霍延毅和李甘國喝了一箱啤酒,臉泛紅,卻還是沒停。
霍延琳有點不滿,揪著李甘國的耳朵罵道:“我不管你,你就沒完了是不是!別喝了!”
李甘國的舌頭有點大,神智也有點不太清醒,勾著霍延琳的肩膀,說:“這才哪到哪啊,今天延毅生日,我多喝點怎麽了?”
霍延琳甩開他的手,李甘國失去平衡,大頭朝下摔了下去。
大家趕去扶,李甘國晃晃悠悠的起,隨後一捂,跌跌撞撞衝進衛生間去吐。
霍延琳看他那狼狽樣,氣不打一來,一麵給李甘國掃背,一邊罵道:“你呀!你真是丟人了!喝那麽多幹什麽!還喝白的,你看你有那個量嗎!”
霍延毅還好,不過也拄著額頭,好像有點頭疼。
“你要不去躺著吧,等姐夫出來,我送他們回去。”何素秋拿來熱巾給他了臉,霍延毅用完,便隨手放到一邊,隨後拿來手機。
剛解鎖,就聽見霍延琳在他:“你過來幫我扶一下你姐夫,我給他洗洗臉,他站都站不穩了。”
霍延毅起便走了出去,卻沒注意到那條始終沒看到的信息忽然又彈了出來,被何素秋看個正著。
何素秋把手機抓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條信息容。
上麵隻有四個字,但這四個字卻好像一把刀似的,紮進的心裏。
生日快樂。
發信人是……盛子群。
這……代表什麽?
“這條巾能用嗎?素秋!素秋!”
霍延琳了兩遍,何素秋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慌張的答應了兩聲:“我馬上來,我看看!”
何素秋著手機,猶豫了一下,又重新放了回去。
“不用了!我找到新巾了。”
“哎!”何素秋自己都察覺到聲音有些抖,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了一陣,聽到有人走出來,慌忙走進廚房。
何素秋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自己會不會有點反應太過了,隻是一句問候而已,他們相識多年,而且也是一家人……
“素秋,你去哪兒了呀?”霍延琳走進廚房。
“哦……哦,我給們切點水果。”
何素秋下意識的抹了下臉,從冰箱裏拿出幾個梨和火龍果,不自然的避開霍延琳的視線,走到水池旁裝作在清洗水果。
霍延琳沒看出的異樣,轉走了出去。
何素秋默默把水果切好,走了出去,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但如果細看,眼底有一層淡淡的哀愁,如迷霧般朦朦朧朧,盈在眼底。
李甘國休息了一下,覺得好多了,霍延琳讓李澄澄把酒箱子搬走,看著他們,不讓再喝酒了。大家坐著說話、吃東西,一直到快半夜。
何素秋了輛出租車,送霍延琳一家三口下樓,看著他們離開,何素秋收起疲憊的笑容,在樓下石階上坐下。
腦中不斷地在想,他們兩個是不是這麽多年一直有聯係,那麽現在他們兩個對對方的覺是什麽?霍延毅會背叛嗎,還是……已經背叛了?
直到覺到深夜的涼意,何素秋打了個噴嚏,才轉上樓。
桌子上的殘羹剩飯,看見就頭痛,霍延毅已經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著了。
何素秋默默給他把整理好,子了,蓋上被子。
坐在霍延毅的邊,深深的注視了他好一陣。
的心差到極點,甚至不知道應不應該去問他,盛子群那條信息是什麽意思。沒勇氣,也不想為這件事吵架,傷害夫妻。
這一晚,何素秋沒有睡在他邊,而是到兒房間,摟著兒睡了一晚。
霍延毅醒來的時候,何素秋已經把兒送去上學了,桌上的剩飯剩菜還沒有收拾,他微微一蹙眉,到衛生間裏衝了個涼。
走出來的時候聽到門鎖開的聲音,霍延毅一邊著頭發,一邊往外走:“早飯怎麽沒做?你趕做,我好吃了上班,今天晚了。”
何素秋站在門口,小聲應了一下:“好,我熱碗粥給你。”
霍延毅沒有看出的不妥,走進房間打好領帶,正是兒選的那條。
霍延毅心不錯,走出房間,何素秋已經把一碗海參粥熱好,放到他麵前。
看到滿桌子狼藉,他眉頭輕輕一皺,說:“這些東西趕收拾了,糟糟的,怎麽吃?”
何素秋嗯一聲,默默把碗筷收進廚房,一直到霍延毅吃完早飯,都沒從廚房出來。
何素秋認認真真,把那些碗筷清洗了一遍,仿佛在這個過程中,才能不去想盛子群的那條信息。
“怎麽不用洗碗機?”霍延毅在經過廚房時,隨口問道。
何素秋下意識編了個理由:“洗碗機有點壞了,我今天找人來修。”
霍延毅點點頭,沒有起疑。
注意到他已經戴上了霍文靜挑選的領帶,何素秋問道:“這就戴上了?”
“是啊,兒給我選的,我肯定要戴一下。對了,你給我買的剃須刀,我用了,很好用。”
“是嗎?”何素秋微微一笑,心裏覺得好了些。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隻是一句話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回去吧。”霍延毅把門關上,打開手機,走進電梯,在看到盛子群的信息時,眉頭忽然一蹙。
已讀狀態。
醫院。
盛惜昭在十分鍾,換了兩次姿勢。越來越集的陣痛折騰的,吃不下、喝不下、坐不下、躺不下。
小臉兒疼的一陣陣發青,霍延卿看的心疼極了,可無奈他什麽忙也幫不上。
“慢慢深呼吸。”劉醫生在簾子裏給孩兒檢查,“快了快了,我去人提前把待產室準備好。”
孩兒艱難的深呼吸著,可剛一呼吸,就覺得惡心想吐。
剛躺下,肚子又痛,接著背也酸,一陣酸,一陣痛,隻是一會兒,就折騰得小臉兒蠟黃。
霍九爺從來沒有如此心焦的時刻,他現在非常後悔,如果小家夥去做剖腹產的話,是不是就不用這麽大的罪了……
過來一會兒,劉醫生再度趕回來,在霍家人期待的目中,宣布:可以進待產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