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聽到“髒”“賤”這兩個字，忽然變得渾無力。

清清白白一子，怎麽在他眼裏，了這副樣子？

“既然我髒我賤，你去找你的尹雪沫，幹淨。”薑瓷的眼淚都落在了枕頭上。

又想起在半山別墅，尹雪沫落在陸禹東臉上的那個吻，以及陸禹東的夜不歸宿。

薑瓷果然賤得很，決定離婚的是，決定一輩子不和他聯係的也是，可現在，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意的人也是他。

真是賤，賤了。

陸禹東始終啃吻著薑瓷的脖頸，他把薑瓷的手腕都青了。

“明兒我就去。”陸禹東說道。

“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滾！滾到的床上去。”薑瓷聲嘶力竭地低吼。

大概薑瓷意識到了自己的在意，恨自己的這種在意，寡廉鮮恥，甚至忘了媽的死，所以，對陸禹東發了狠話。

“和你做了再去！”陸禹東並不停止下的作，他的口氣是數九寒天的冰冷和被激怒到頂點要反擊的。

做完，他靠在床頭，拿出手機便開始打電話。

薑瓷一直在一邊哭，也沒在意他在說什麽。

“薑瓷退出first公司，所有的違約賠償我來出。”

“去哪？這個問題你需要管嗎？當初你是怎麽跪在我麵前的，小心往後還有那麽一日。”

接著陸禹東掛了電話。

薑瓷聽到他竟然是給初碩打電話，轉過來。

“你憑什麽管我工作的事兒？”

陸禹東歪頭看著薑瓷，那目是嘲諷的奚落還有運籌帷幄的平靜。

他剛才的不理智已經過去了，現在又變了那個高高在上、沒人能染指的陸禹東。

“想管便管了。”接著，他的手著薑瓷的臉，大拇指在細細地挲著薑瓷白皙細膩的皮，“薑瓷，這輩子，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薑瓷愣愣地看著他，然後說了句，“變態。”

“今日才知道？”他淡然地問了薑瓷一句。

好像終於讓薑瓷退出first，他贏了一局一樣。

“剛開始你找我結婚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冷靜睿智，不會這麽……”薑瓷大概也氣瘋了，想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想不到你這麽禽！”

陸禹東湊近薑瓷的耳朵，在耳邊輕聲而又邪魅地說道，“那是人前！”

薑瓷已經很累了，想睡覺。

盡管還不知道陸禹東用薑瓷的手機給初碩打了電話，初碩會怎麽想，可，是真的困了。

睡著了。

第二天，薑瓷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陸禹東不在邊。

薑瓷渾疼痛，又在床上躺了會兒，出去了。

陸禹東坐在沙發上看書，不曉得為什麽，這次他又戴上眼鏡了，是真正的冠禽。

“你沒去找尹雪沫？”薑瓷問他。

他抬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下午三點。”

他早晨做的飯還在鍋裏，給薑瓷留了點兒，還給薑瓷蒸了一個蛋羹，真把薑瓷當小孩了。

薑瓷坐在餐桌邊吃起來。

這時候，陸禹東的手機響起來，他接了。

“對，算產假。生完孩子一月份職。”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薑瓷心裏發，心想：他難道說的是？昨天晚上他已經跟初碩說了薑瓷退出first。

“你在跟誰打電話？”薑瓷警覺地問道。

“新東人事總監。”陸禹東說道。

“說的是誰的事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