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陸禹東已經不在薑瓷邊。
接到陸禹東的電話是上午十一點。
“還沒起?”他問。
“起來了,有事?”
“我臥室有一份並購材料案,你幫我拿來,裏麵還有個u盤,別丟了。”陸禹東說道。
“非我不可?”薑瓷肚子大了,懶得很,不大想。
“對,方阿姨不懂。”
薑瓷無法,給崔緹發了微信以後,又去他的臥室拿了材料。
到達新東集團。
薑瓷對崔緹說,“你能給他送上去嗎?”
想到上次在洗手間裏兩個人的對話,薑瓷就不大想上去。
而且,將來並不想在新東工作,不需要提前亮相。
“哦,太太,陸總說了,讓您親自上去哦,而且我送下你,要去別的地方拿東西。”
薑瓷無法,隻能自己拿著材料上去了。
他在會議室開會,會議室的人肯定不了。
薑瓷敲開了會議室的門。
一句嚴肅冷冽的“進來”把薑瓷帶進了會議室的門。
滿屋子高管的眼睛,全都落在薑瓷的上。
薑瓷頓時覺得如芒在背,而且還著個大肚子。
陸禹東坐在主席的位置上。
薑瓷把材料遞到他手裏,“你忘了的材料。”
陸禹東看到薑瓷低垂的眉眼,出手來,拍了薑瓷的屁一下,“還在為昨晚的事鬧別扭?”
“沒有啊。”薑瓷慌忙說道。
“崔緹走了,你先去我的辦公室,中午一起吃飯。”
薑瓷微皺了一些眉頭,心想:陸禹東怎麽這麽多計策?
估計陸禹東特意讓來,是想跟大家說明一點:孩子確實是他的!要不然他早就拋棄薑瓷了,現在不但沒拋棄,兩個人關係還好。
這是他自己給自己的“摘帽行為”。
而且,他還特意在眾人麵前強調“昨天晚上”。
讓所有的高管都浮想聯翩。
薑瓷出了辦公室,心想:崔緹走了,一個人確實沒法回暢春園,坐出租車自己都不放心。
他的辦公室門沒鎖,薑瓷便進去了。
大概十二點,陸禹東開完會,回了辦公室。
不多時,送餐的來了。
薑瓷早就得肚子咕咕,吃起飯來狼吞虎咽。
“你去審計部跟頁琪學完瑜伽,下午一起回去。”陸禹東跟薑瓷說道。
“嗯。其實你沒必要我來。”薑瓷說道,意思是說:將來肯定不在新東工作,不用這麽給刷存在。
“是麽?吃飯吧。”
已經打定了注意,將來要出國留學,這點,陸禹東也是知道的。
薑瓷開始吃飯,頭發簾遮著眼睛,陸禹東看不見的眼睛。
“薑瓷,有些話,該說還是說了吧。在心裏憋著,你不難?”陸禹東忽然靠在後麵的沙發上,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該說什麽?我不知道。”薑瓷的眼神有些慌。
難道他已經知道孩子是他的了?
不會?他沒有途徑知道。
畢竟在所有的親子鑒定中,大多數父親都是蒙在鼓裏的。
薑瓷慌的眼神,已經出賣了。
陸禹東更加確認:孩子就是他的。
現在已經百分之九十七了。
就差百分之三,就是死活不說。
“我不你。你在這等我,睡覺也行。我工作了。”說完,陸禹東讓人把殘羹剩飯收拾了,薑瓷躺在了他的沙發上。
陸禹東不曉得從哪裏給拿來一床毯子,蓋到的上。
薑瓷背朝他,眼睛並沒有閉。
手機響了一下,拿起來看,是黃鈺發給的。
【薑瓷,你的offer已經寄到我這裏了,我們明年一月份再相見哦。大好前途等著你,薑瓷,你的人生要開掛了。】
看到這條微信,薑瓷笑了一下,眼看著的“本科學曆”就要洗白,在職場上不用低人一等,當然躍躍試。
還攥著拳頭表示了一下“加油”。
“我的紙質offer已經寄到我的文書老師了,我肯定是要去讀書的,我不想背著這個本科學曆過一輩子。”薑瓷雖然背對著他,但說話,他肯定能聽到,再次跟陸禹東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決心。
“說一遍就行了,說兩遍不會加強我的決心。”陸禹東淡淡地說道。
薑瓷便覺得訕訕的,說兩遍對他來說,的確沒什麽意義,隻是讓自己覺得心裏踏實。
大概一點四十五,薑瓷起來,對陸禹東說道,“頁琪老師讓我去練瑜伽,我先上樓了。”
現在的薑瓷,神采奕奕,和剛才判若兩人。
“我一會兒上去找你。”陸禹東說道。
“嗯。”說完,薑瓷便關了陸禹東辦公室的門。
薑瓷換上了修的瑜伽服。
月份大了,穿的隻有一件防震文和一條瑜伽,著中間的大肚子。
頁琪老師細心引導,薑瓷練得很用心,的額頭上滲出來細的汗珠,落在瑜伽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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