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呢?不是外婆葬禮嗎?”鄧鉞問韓嵐。
“薑瓷不方便出麵,陸總不讓去,但是懷疑外婆的死不正常,讓咱倆去。”韓嵐詳細跟鄧鉞說了這件事兒。
鄧鉞頻頻點頭。
“那要不然到時候,我一個人上去,你在樓下等著?我看看我能探聽出來點兒什麽。”鄧鉞說道。
“行。薑瓷沒白你這個朋友。那個老公,什麽都管,管得超寬,咱們這些做朋友的,自然得多替分擔一些。”韓嵐若有深意地說道。
鄧鉞臉有些難看,“誰說不是呢?陸總管,也是為了好,要是換了我,這麽大月份了,我也不讓去。”
韓嵐沒做聲,心裏想的是:剛才鄧鉞舉例子,不是應該換:如果換他,韓嵐這麽大月份了,他也不讓韓嵐去嗎?怎麽還是薑瓷?
說明在他的心裏,每次代薑瓷的老公,代的是自己。
雖然鄧鉞任何表現都沒有,但是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他總是在字裏行間了心事。
韓嵐的心已經涼了半截。
其實鄧鉞暗薑瓷,一直知道,隻是今日,心涼了。
“薑瓷給我打了一萬塊錢,我給你轉過去,到時候你自己看著怎麽說吧。”說完,韓嵐低頭把一萬塊給鄧鉞打上了。
到了五臨縣,屠升的小區。
鄧鉞把車停在樓下,韓嵐在車裏坐著,鄧鉞一個人上去了。
客廳裏隻有屠升在。
“你是……?”屠升問鄧鉞。
“哦,我是您家老太太朋友的兒子,聽說老太太過世了,我今天特意來看看。”鄧鉞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說完,鄧鉞就把信封裏的錢給了屠升。
屠升一,厚,頓時就對鄧鉞有了好,也沒有繼續問鄧鉞的來曆。
如果是騙子,不可能給這麽多錢啊。
“葬禮今天上午已經舉行完了,你就在這裏給燒柱香吧。”屠升說道。
說完,屠升點了幾支香,遞給了鄧鉞。
鄧鉞拜祭的時候,屠升去了廚房。
薑瓷外婆的白事,請了專門的隊伍,大家吃了飯以後,家裏一片狼藉,屠升去收拾衛生了。
“筱靜,你說這件事咱們要不要報警?這件事就是之前那個大明星尹雪沫搞的。咱家這麽大的損失,能逍遙法外?”從一個臥室裏,傳出來靜。
屠升的家,本來就小,再加上也沒什麽隔音,很容易就聽到了。
“報什麽警?警察一查,不都查出了?查出來我察覺到家裏著火以後,醒了你們,卻讓的房間繼續燒?直到被煙氣熏死了我才救火?”屠筱靜說道,“你還讓不讓你兒做人?”
鄧鉞聽了,心裏的火氣“蹭”地就竄了出來,他絕對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毒辣的人,竟然放任自己的被燒死!這心腸得毒辣到什麽地步?
“可這畢竟是尹雪沫搞的。讓你的角泡湯,還假意讓人給我們送了個快遞,我們忘了拆,結果這個快遞半夜就燒著了。想害死我們全家,沒如意,當然了,老不死的死了,咱們家的累贅也了。”
“而且,那件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了!”屠筱靜得意地說道。
“可就這樣讓尹雪沫逍遙法外?”郭玉藻又說。
“當然不會。來日方長,這次,幫我們除去了老不死的,也算有功。”屠筱靜說,“以後,我跟沒完!反正我已經和撕破臉了,我把稅稅以及和導演曖昧的事都捅給了,還有,冒充捐獻眼角的人,騙取當事人的信任,一樁樁,一件件夠喝一壺的。今天晚上,尹雪沫就等死吧,不讓我活,也休想活。”
“乖兒!”
尹雪沫讓自己的爸爸冒充別人捐獻眼角的事兒,是屠筱靜在給尹雪沫當助理的過程中,斷斷續續聽段漣漪和尹雪沫說話,拚湊出來的,拚湊了個大,但深諳,知道隻要自己先出來,就占了先機,而且,尹雪沫耍大牌是大家都知道的,早就人心盡失。
鄧鉞又地皺了皺眉頭,在這兩個人的家裏,他脊背發涼。
他去廚房跟屠升告別了,然後走了。
下樓以後,他整個人的都在發抖。
他抖著點了一煙。
韓嵐看到他臉發白,慌忙問,“怎麽了?”
“太可怕了,去路上說。”鄧鉞旋即調轉了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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