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的車子開得飛快，車窗開著，風灌進來，他開了音響，裏麵的聲音震耳聾，等紅燈的時候，有個騎托車的人停在他的車旁邊，說道，“神經病啊。”

陸曜頭一揚，吹了個口哨，好像在說，“你管得著嗎？”

對方好像還側頭看了看陸曜副駕駛的位置，陸曜趕把車窗升起來了。

就是因為陸曜升車窗的這個作，施甯覺得自己在他心裏重視的。

對方看到陸曜的反應，沒法子，一溜煙地開著車跑了。

施甯看到陸曜這樣，也忍俊不。

陸曜和認識的大部分男人都不大一樣：他有點兒瘋，還有點兒稚，跟個小男孩差不多，人來瘋。

當然認識的人也很。

兩個人到了護城河邊，陸曜了外麵的夾克，隻穿了一件長袖T恤，就站到橋邊上去了。

施甯隻在車上看著他，樣子的，荷爾蒙十足，讓施甯怦然心，施甯的角，也微微出了笑容。

他真像是學校裏那種壞壞的不良年，壞，學習不好，但很吸引生。

陸曜對著車窗擺了一下手，好像在施甯。

施甯裹了裹服，下車了。

陸曜今天對施甯突然有了一種別樣的，大概因為孟懷遠決定和他合作，多多和施甯有點兒關係，所以，對印象不錯，加上上次翻譯的容，確實對他起了幫助，所以，現在，陸曜對施甯，心裏有了更深一層的好。

施甯站在河邊，風揚起的短發，對著波粼粼的河麵“哦”了一聲。

“喲，不社恐了？”陸曜側頭問。

“這又沒人。”施甯說到。

“我不是人？”

施甯笑了一下，“又沒別人。”

“我不是別人？”陸曜又問。

施甯沒再反駁，隻看著江洲的夜景，原來夜晚的江洲這樣。

“我老家是江洲的，可我從來沒有回來過。”施甯突然說道，“可能我爸爸這些年忙吧。”

陸曜側頭看了一眼，“從來沒過回來的念頭？”

施甯微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這些年爸爸總是世界各地跑，我也跟著。我記得我爸爸帶我去的第一個國家是泰/國，因為是第一個國家麽，很新鮮，比較有，對那裏的一草一木還有人有，後來，去的國家多的了，也就麻木了。”

“那你拍《曼穀故事》跟這個是不是有關？”陸曜點了一煙，瞇著眼睛問施甯，好像在找話題，他也未必見得對施甯的回答興趣。

“大概有吧，一直想找個機會回曼穀。另外，我很喜歡曼穀這個城市的中文譯名，很好聽，”施甯說到，接著，又重複了一遍，“曼、穀，多好聽啊，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除了人妖，還有什麽好玩的？”

顯然，施甯對他的回答震驚，有一種“同鴨講”的不同頻。

陸曜就去過一次曼穀，高中畢業後，他自己跟團去的……

高中畢業，他提前報考了軍/校，知道往後出國不是那麽容易了，所以他就參加了一次跟團遊，因為他懶得自己做攻略，覺得上車睡覺下車拍照的集旅行好的。

還不是那種高級團，就是中檔價位的團，一般都不怎麽進行深度遊，基本上就是坐車到去，走馬觀花。

所以，他不像是一個富家子弟的。

也因此，他對泰/國無，就知道泰/國有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