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就再來!
一連好幾局,都是兒贏,崔嵬越輸越不甘心。
許久之後,崔嵬終於贏了一次,聽荷笑道:“爹爹,這一局您贏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有婢稟報:“公主殿下,帝君的藥熬好了!”
聽荷連忙開門衝著婢眨眨眼,暗示別擔心。
婢會心一笑,連連點頭。
接過托盤,聽荷又往回屋裏,侍奉父親喝藥,然後又拿起托盤上的餞,送到父親邊,像哄小孩一般:“爹爹,張。”
崔嵬先是愣了一下,才緩緩把張開一條。
餞的甜混合著湯藥的苦構一複雜的味道,一如他現在的心緒。
“爹爹,這些年見您大好,我也就放心了。必安他們還在等我,兒先告退!”
聽荷端起托盤連蹦帶跳地出去了。
著兒的背影,崔嵬一邊低笑一邊搖頭。
這丫頭活潑過了頭,總是沒有一點名媛淑的樣子。
驀然回首,那三顆骰子正靜靜躺在地上。
他手一攤開,三隻骰子赫然出現在掌心。
剛才和兒一起嬉戲的畫麵浮現眼前。
是啊!他真的好久好久都沒有和兒有這樣親的時了。
猶記得兒小時候胖乎乎,他最喜歡抱在懷裏,在嘟嘟的臉上親一口;看著小小的肚皮卻能裝下不知道多點心,活像個填不滿的無底;那個小團子噘著生氣的模樣,鼓著腮幫子抱怨的模樣都是那樣可,惹人憐。
可是兒漸漸長大,也越來越像虞紫薇。
虞紫薇神以前,他們剛剛發生過不愉快。
那時他和一眾神仙在七彩亭歡聚。
他知道那是虞紫薇回家的必經之路。
盤桓許久,一英氣的虞紫薇帶著自己的戰利品出現在亭外。
和別的子不同,虞紫薇不珠翠羅,隻著男裝打扮,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九天玄見手裏牽著一頭貔貅,道:“紫薇帝君,您又從哪兒收服了這隻禽?”
虞紫薇道:“這孽畜在祁連山下殘食百姓,我把他綁來打算送給夜遊神當坐騎!”
碧遊仙子道:“紫薇帝君端的是一正氣。既您剛剛製服兇,何不在此同大家飲一杯歇一歇,權當我們為帝君你慶祝一番?”
虞紫薇瞥見死對頭崔嵬在場,麵無表:“多謝碧遊仙子好意,隻是我這人眼睛裏不得沙子,見不得有人招蜂引蝶,孟浪不羈,告辭!”
崔嵬搖著折扇慢悠悠走出亭子:“紫薇帝君這是含沙影,指桑罵槐呀!”
虞紫薇眼角搐,一個大男人打扮豔麗,時不時還拿著一把折扇附庸風雅,看著就令人作嘔。
“我虞紫薇向來爽直,不會拐彎抹角,更不會含沙影,我說的就是酆都帝君這般風流的登徒子!”
崔嵬的含眼帶笑:“紫薇帝君恐怕對我是有很大的誤解。我和眾位仙子都是君子之淡如水,反倒是你見到我就頻頻躲避,莫不是心裏頭小鹿撞,所致?”
那登徒子越說越氣,虞紫薇是更大火大:“崔老鬼,好歹你也是幽冥之主,別天流連花叢,壞了地府的名聲!”
那些神仙們無端端被說了花叢,俱是氣惱。
九天玄道:“紫薇帝君請慎言,我們和酆都帝君飲酒談詩,彈琴舞蹈,俱是高雅之舉,清白相。”
虞紫薇道:“我說各位仙子,你們不就是崔老鬼那張臉迷嗎?別把自己說的那麽清高!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小心被那登徒子騙了心,悔之不及!”
眾位仙個個紅了臉,但也不敢對紫薇帝君發作。
崔嵬出言維護道:“紫薇帝君這可是你的不是了,你不會彈琴賦詩,卻見不得別人春白雪。”
虞紫薇咬牙關,該死的崔老鬼三句話不離笑沒學識。
撚訣施法,一道業火燒著了崔嵬的擺。
崔嵬引來天泉滅火,那泉水也打了虞紫薇的鞋。
虞紫薇不願和花孔雀糾纏,憤憤而去。
至此,崔嵬再也沒見過虞紫薇。
太漸漸偏西,晚霞漫天。
霞過窗欞灑進屋子,卻照不到屋裏那個黑沉沉的影。
紫薇,你到底在哪兒啊!你當真那般恨我?
一陣清脆的響聲,三隻核桃大的骰子化了齏。
另一邊,謝必安三人還在聽荷居張等待公主回來。
火麒麟幽怨道:“帝君還說我們縱容公主,要說起來,最寵公主的不是帝君本人嗎?從小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裏怕化了。為造司街,哪怕公主殿下大鬧了九重天,帝君都舍不得苛責。為了公主,甚至親自下廚,真是聞所未聞的稀罕事!”
範無咎也附和道:“是啊!帝君向來法紀嚴明,可到了公主殿下這裏,他就······”
謝必安雙手抱懷:“你倆是要咋樣?公主是帝君兒,上流著的是他的,當然舍不得打舍不得罵。要怪隻怪自己沒有投個好胎!”
正說著,公主歡天喜地回來了。
火麒麟上前:“公主殿下,帝君是否寬恕我們了?”
範無咎道:“這還用問嗎?瞧公主殿下的笑容就知道。而且帝君向來疼公主,隻要公主開口就沒有不允的!”
聽荷飲下一口茶:“好了,都沒事了,你們就把心放肚子裏吧!”
謝必安問道:“公主殿下,您在帝君書房那麽久說什麽啦?”
聽荷擺擺手:“沒說什麽。我和父王隻是玩了許久的骰子。”
“骰子?”範無咎驚奇,“您和帝君和您玩骰子?”
“是啊!”聽荷反問,“有什麽不行的嗎?”
“沒有沒有!很好很好!”
三個人打著哈哈,但心裏都在嘀咕,一向清高的帝君居然玩那麽稚的骰子,果然父這東西本不能用常理,甚至規矩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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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謝必安正要準備回房,卻被範無咎拉住:“老白,今日那隻臭野鶴輸給了你,得來給你鋪床!”
謝必安蹙眉:“老黑,我看還是算了吧!”
範無咎不依不饒:“那怎麽行!桃夭平日裏對咱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還要咒罵咱們。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好好教訓教訓!”
謝必安道:“老黑,咱們好歹是堂堂男子漢,何必和一介流一般見識?”
範無咎出見了鬼的表:“老白,我發覺你最近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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