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韻小跑著攔前：“喂！你有沒有聽到重點啊！”

“啊？”陸敏站在洗手間門口，茫然地看著。

李樂韻氣得半死，“我說你本配不上敬承哥——”

“韻韻。”

悉的聲音響起，陸敏和李樂韻都是一愣，轉頭看過去。

杭敬承剛洗過手，扯了塊紙巾慢條斯理手，“這麼多話跟你嫂子說呢。”

視線沒落到李樂韻上，卻到一不怒自威的力。

“敬承哥......”

想來那些話都被聽到了，索不裝。

“我就是覺得還是湉薇姐更好嘛......”

“這麼喜歡蔣湉薇？”杭敬承隨手將紙巾丟進垃圾桶，抬了下眼。

李樂韻眼神躲閃，“嗯......嗯......”

“行。”杭敬承拿出手機，解鎖，點開什麼，將話筒拿到邊，輕啟薄：“李樂韻喜歡你，你看看你那邊有沒有跟人過日子的打算。”

第15章

李樂韻瞪大眼睛，難以置信，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杭敬承眼眸漆黑，面平靜。

李樂韻噎住：“我......”

杭敬承：“這是你嫂子，我選的。”

不到你多。

“跟你差不多大，本不該給你留面子。”

蹬鼻子上臉。

“施鑫今天沒空，以后說不定有沒有空。沒有他，也還有別人。”

我只要開口，就有把握給你們攢第二個局兒。

“嗯。韻韻，回吧。伯父伯母還等著呢。”

別想著回去父母，你父母也不好使。你知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難。

點到為止。

杭敬承牽起陸敏的手腕，帶著往外走。

陸敏回頭看了一眼，李樂韻還站在原地沒緩過勁。

“謝謝你。”輕輕掙開他的手掌，“不過一個小姑娘，沒必要讓下不來臺。”

拐了個彎，杭敬承停下來，垂眸看著，“這話認真的？”

陸敏認真地點頭。

“你知道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陸敏當然知道，但必須得說。

“李樂韻是你世家相的妹妹吧，為了這點事，沒必要。”

自認不值得讓杭敬承對李樂韻這麼不客氣。

“對你那麼不客氣，我要袖手旁觀麼。”

杭敬承想拆開的腦袋瓜，看看里面在想什麼。

“我沒事。又沒說什麼重話。”陸敏說：“婚姻的意義不就在這里嗎，我幫你維護你原來的圈子，而不是因為我的存在來破壞它。”

杭敬承看起來很不爽，周氣很低，但還是耐著子聽說完，確定無話了，才開口：

“你替我想得這麼周全。完全不考慮自己，是這樣嗎？”

陸敏別開臉，咬住下側那點。

“陸敏，被那種惡心人的話侮辱，你不會覺難過嗎？”

陡然一震。

“你只替我考慮，考慮過自己的自尊心嗎？我跟你結婚，就是為了讓你裝點門面嗎？”

杭敬承語氣冷靜緩慢，一個字一個字砸在耳朵里。

這段話的殺傷力比李樂韻那幾句大一萬倍。

有時確實沒什麼自尊，尊嚴這東西掉地上，自己都要踩一腳，然后假裝不在意。

為什麼？

天生比別人賤嗎？

杭敬承的視線落在陸敏臉上，眼睜睜看著拼命咬住，用痛覺退淚意。

這人，確實，犟得可以。

也就是這個瞬間，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寫過的、許多年沒再回憶過的一段話：

就像一座小山，無論周遭如何風云變幻，自巋然不，里也有地震、火山噴發或是風暴醞釀，但從外面看，永遠是一座沉默的小山，甚至妝點了幾朵小花。

杭敬承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彎下腰，拇指捺過的眼角，“不是怪你。”

“跟我結婚不是讓你來吃苦的。這種委屈沒必要。”

陸敏寧愿自己被罵一頓，被這樣輕聲哄著，反而心里酸著著，眼角被他捺過的地方紅了一圈，到底強忍著，沒讓淚落下來。

“是不是提湉薇了？”杭敬承問。

垂下眼睛，模糊中看出他眼里的探尋，點點頭，“我知道是你前友......都過去了。”

“嗯。”杭敬承說，“好了，走吧。跟那邊打聲招呼去，該走了。”

陸敏吸了吸鼻子，跟在他后，覺自己像個跟別人打架結果被家長的小朋友，亦步亦趨。

李樂韻已在席間坐下，臉不大好看。杭敬承進去，依舊有說有笑，半分不見剛才的冷威。

這頓飯吃得差不多了，兩家家長跟著一起出門。

施太太挽著陸敏的胳膊不撒手，杭敬承跟施霖走在一起，李家夫婦帶著李樂韻走在后面。

“夫妻還是得培養，你們相親的更得培養......我家就住觀山華府那邊，有空一定常過去......”施太太絮絮不止。

走到大廳，忽聽有誰低聲驚呼：

“施廳......領導，領導您親自來吃飯......”

陸敏正納悶，看了一圈，才看到個穿著線衫的中年男人，激得臉都紅了，站在他邊的就是高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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