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簡單做了頓飯,喂了二九,打開電視,將它放出來一起玩。
電視上放的是游戲up主的建造類實況解說。
陸敏昨天才發現這個功能,習慣看電視劇的二九有點不滿。
只好拎拼夕夕五塊錢淘來的逗貓棒,揮來揮去,二九站在上追球。
up主聲音沉穩清冽,陸敏手里的逗貓棒漸漸揮不了,眼皮耷拉下來。
“¥%#敏敏¥%#”
被什麼東西輕快地了一下。
陸敏睜開眼,看到二九近在咫尺的小臉蛋。
“別鬧。”含糊地說,“我睡十分鐘。”
閉上眼睛。
過了十秒。
“¥%#敏敏¥%#”
二九又親一下。
陸敏睜開眼睛,敲二九腦袋,“哪學的這一套?”
二九嘰里咕嚕說了些什麼,沒聽懂,坐起來,有些干,起去倒水。
墻邊躺了把破木吉他和一個快遞盒,木吉他面板的漆掉得斑駁,琴碼崩掉,面板也裂條長線。
算一算,這把琴到手里有七年了,大一的時候攢了兩百塊錢,在學校跳蚤群收的,上次搬家不小心摔了,現在完全不能彈了。
陸敏把琴豎起來,預備明天出門時順便丟掉。
其實本來是想找個收廢品的老頭賣掉的,不過這小區從來沒出現過那種騎三的老頭。
喝了幾口水,蹲地上拆開快遞盒,里面還有個盒子,包裝很致。
華倫天奴?
陸敏了眼睛,打開百度輸盒子上的單詞,確認是否是那個牌子。
好像真的是。
愣了會兒,拆開鞋盒,然后給王麗琴打電話。
“啊,好像確實是個大牌子,你弟弟專門給你挑的。”
“可是我們家......”
財務狀況應該支撐不起這樣輒大幾千的牌子。
“人家敬承天天穿什麼服,你穿什麼服,買雙鞋怎麼了,家里有錢,不用你心。”王麗琴說。
陸敏眼角酸,吸了下鼻子,依舊平靜地說:“多錢?我給你轉過去。”
“轉什麼轉,你那點存款不都給家里了,自己留著點吧!家里有錢!”
陸敏在原地跪坐了好久,悶悶地應聲,拿開手機,發現電話早就掛斷了。
看向一邊空落落的客廳,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要一個懷抱。
可以將摟在懷里消化緒的懷抱。
.......
眼皮好重,可起床鈴聲已經響了,舍友們都已經起床,陸敏強撐著起,去水池邊洗漱。
早讀還沒開始,上作業,回到自己座位。
同桌很快來了,放到桌上的卻不是悉的書包,抬眼看過去,是那張悉的清冷落拓的面孔,垂下眼睛,慢悠悠說:“早。”
“早。”在大腦發出指令前了起來。
課間時他的朋友過來打鬧,有人問:“你為什麼突然換位置呀?”
陸敏抬頭看向黑板,心思卻都放在余里,屏住呼吸,全神貫注。
聽見杭敬承笑了一聲,然后看向。
年眼睛很亮,映著窗外濃綠搖曳的樹枝。
也就是這個瞬間,陸敏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十五歲的陸敏,很難放下自己的初吧,潛意識里,總是將自己的想法投到對方上。
攏上的被子,將自己一小團。
朦朧模糊間,仿佛有人走近,帶了一室外的清冷氣息,在邊駐足片刻。
的落到邊,稍縱即逝。
......
次日是周六。
陸敏選擇睡懶覺。
九點半,有電話打進來。
陸敏了個懶腰,看了下來電提示,是陌生號碼,好像是廣告推銷,昨晚不小心填了調查問卷后推銷電話就沒停過。
放下手機,看向側,枕頭和被子都沒過,還是昨晚的模樣。
陸敏若有所思,慢吞吞起洗漱。
客廳茶幾上多了個黑的盒子,是個敞著的琴包,里面躺了把白lava。
原來他真的回來過。
陸敏去廚房倒了杯溫水,溜達著穿過客廳,轉到書房和健室旁邊,又看了眼客房。
都沒人。
看來已經走了。
繞回客廳,打開電視,繼續播放昨天的游戲解說。
那把吉他長得致漂亮,尤其是在那把破吉他的襯托下,更顯眼,陸敏每次經過都要多看兩眼。
半下午,躺在沙發上看書,看著看著,忍不住扭過頭去看琴包。
不知道杭敬承還會這種樂。
高中那會兒,他也算是學校風云人,但是從來沒在文藝演出舞臺上過面,以為他對這些不敢興趣。
陸敏鬼使神差地從沙發上坐起,出手指,過琴,微涼而的。
指腹繃的琴弦,有點。
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陸敏立馬坐直子。
邊的手機又響起來。
又是剛才那個號碼。
陸敏猶豫片刻。
杭敬承推門進來,就看見陸敏坐在沙發上,手里捧著響鈴的手機,看向他。
他彎腰換鞋,抬了下下頜,示意先接電話。
“喂,你是陳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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