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苗輕曳，暖燭映亮四周。

“祝你二十八歲快樂，

天天心不錯，

工作馬上順心了.....”

杭敬承一怔，回頭看過去，陸敏低著頭在彈吉他。

閑散地將吉他墊在大上，手臂自然垂下去，蔥白指尖輕撥品，順的烏發披在肩上，臉頰亦有細碎零落，上穿了條簡單的竹青雛印花的吊帶，自然翹起的二郎，踝骨到腳尖暖白。

漂亮。

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從心所的這種漂亮。

“想唱就唱想說就說，

遇到好人一定比小人多。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天天快樂，

祝你從早上起床快樂到晚上進被窩......”

跟他平時聽到的生日快樂歌不一樣。

這首節奏輕快，溫。

像五月和煦的風吹過春日梢頭。

陸敏只是低頭唱著，聲音低喃繾.綣。

眼睫像是歇落蝴蝶，蝶翅掩映一片小小的扇形影。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天天快樂，

祝你不用求算命先生也能運氣不錯，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天天快樂，

祝你永遠永遠永遠都快樂。”

撥最后一次琴弦，指尖歇落。

陸敏抿，抬頭。

“生日快樂，杭敬承。”

“嗯。”杭敬承笑著看，慢慢地眨眼，眼梢藏不住溫。

“許愿吧。”的嗓子忽然有些啞。

杭敬承原本從來沒過生日許愿的習慣，今天真就毫無異議地順著了。

學著記憶里的樣子，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心里念念有詞。

“許完了。”杭敬承干脆利落，起將蛋糕扯近，“吃蛋糕。”

“現在嗎？”陸敏看了向手機。

屏幕熄滅，看不到時間，但是一定過了十二點了。

杭敬承忽然彎腰，用手指捺了下的臉頰。

陸敏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他拇指殘留的白油。

“杭敬承你二十八了！”

還這麼稚。

杭敬承只是笑，將吉他走放一邊，彎下腰來，吻到臉頰，用溫熱的蹭掉那點油。

陸敏呼吸一滯，眼前是他放大數倍的臉，眼睫垂下來，狹長深邃的眼睛凝視。

“謝謝你的儀式和祝福。”杭敬承頓了頓，似乎無奈，“讓我無以為報了，可怎麼辦。”

他在面頰旁，薄啟合弄得很。

長相薄冷清落的人，眼眸卻生得過分多，不到底的汪洋似的人溺斃。陸敏覺自己明白張玲筆下的葛薇龍是什麼覺了——給他那雙多的眼睛一看，覺得手臂像熱騰騰的牛似的，從青的壺里倒了出來，管也管不住，整個的自己全潑出來了。*

管不了他在說什麼了，闔上眼睛，按在沙發上的手指深深陷下去。

然而帶著薄繭的手掌不知何時到底，油的細膩蜿蜒到大。

接著那兒忽地一勒，被撥到一邊，指腹帶著微涼的。

心尖驚，雙手抵在他膛前，“你干嘛？”

杭敬承慢悠悠笑著，回刮了塊新油，立即彎腰覆下來，“你猜猜。”

陸敏并，“蛋糕是花錢買的，你太過分了，而且怎麼可以......”

后半句實在說不出口。

杭敬承無辜：“我只是想表達一下謝。”

陸敏：“但是你浪費！”

而且往那兒抹算哪門子謝。

底下黏，噠噠不舒服。

“哦。”杭敬承懶得跟裝了，隨意應著，“陸老師教育得對，但是陸老師。”

“你怎麼知道我要浪費。”

視線如有實質，懶散卻銳利，像某種巡視獵的，將利爪按在上。

杭敬承：“放哪兒不是吃。”

藏著尖爪，從腳踝游移到小，開擺，膝蓋，大，虎視眈眈的威。

忽地明白他要做什麼。

瞳孔驟然放大。

杭敬承掐腰將按下去，順便問：“要不你聲好聽的？”

陸敏別開臉。

心臟砰砰響在耳邊，一聲一聲大過雷聲轟鳴。

他早就料到，笑了笑，埋頭下去。

陸敏繃腳背，將手指|他發間，不覺得自己是牛了，覺得自己像早上粥里那顆枸杞，給他攪得七零八散。

作者有話說：

跪了。

*歌曲《祝壽歌》

*改編自歌曲《生日快樂》（李雪萊）

*張玲《沉香屑·第一爐香》

第55章

因為前一夜的放縱, 陸敏睡得很沉，清早不小心被吵醒，迷迷糊糊眼睛。

屋里沒開燈, 杭敬承撣了撣, 回安，“沒看清撞床尾凳了，沒事，睡吧。”

陸敏上下眼皮打架，翻了個，繼續睡。

然而意識里有一弦清醒著, 時刻跟瞌睡蟲作斗爭。

聽到腳步聲從帽間走出來，陸敏掙扎著爬起。

腳尖探下去, 勾到拖鞋。

從床邊路過的男人停住, 不了。

視線落在上。

好像哪里不對勁。

陸敏眼睛, 掃了眼一旁的落地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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