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玻璃窗前找了個位置坐下，陸敏摘掉圍巾，掉羽絨服外套，拿起一串蝦，放邊吹了吹，香氣四溢，熱騰騰的食吃進肚子里，整個人從仿佛從漫長的冬季復蘇。

好舒服。

杭敬承指間著簽子，視線落在鼓鼓囊囊的側臉，眼底和。

“這樣算約會嗎，杭敬承？”陸敏忽然轉頭問。

他慢條斯理咀嚼，咽下，“當然不算。”

“為什麼？”

“你有正式地邀請我麼？”

嘁。

不解風。

陸敏不看他了。

杭敬承低笑一聲。

陸敏埋頭吃飯，幾串丸子下肚，拿起串香菇，吹了吹，“我上大學的時候，學校附近有711，關東煮很好吃，就是貴了點，很難吃飽，所以大一大二一共沒吃過幾次。”

“后來呢。”杭敬承隨口問。

“大三倒吃過不。”

“為什麼？”

陸敏一頓，“減來著。”

每頓只吃兩三串。消費得起。

杭敬承思考片刻，“那會兒是不是在跟姓叢那小子談？”

陸敏本能地覺得這話題有點危險，打馬虎眼，“都過去了。雪下大了，我想出去看看。”

杭敬承：“他你節食？”

打岔失敗。

陸敏低頭咬香菇，“沒，我主的。”

早知道不提這件事了。

杭敬承才知道還有這麼一段。

又是一陣沉默。

靜得陸敏心慌，瞄旁邊的人。

杭敬承前關東煮沒吃幾串，手指擱在桌面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叩擊。

“杭敬承......”

這聲說不出得委屈。杭敬承松了語氣，“敏敏。”

“我知道這些事都過去了，但是，我這人就這樣，你最好哄我。”

陸敏一愣。

原本以為他要教育自己不應該為了別人去苛責自己的材之類的。

不過他確實不板著臉說教。

糾結片刻，從高凳上跳下去，離他近一些，舉起自己沒舍得吃的最后一串魚丸，遞到他邊。

杭敬承垂下眼睛，“就這個？”

陸敏點點頭。

杭敬承舌尖頂腮，窗外看了看，視線重新落到手上，張開。

陸敏卻沒喂給他，收回手，自己湊上前，輕輕啾了下他的下。

杭敬承怔住。

陸敏撿起自己的外套和圍巾，“我吃完了回家吧。”

逃跑似的沖向門口。

杭敬承視線追著那一抹淺淡的綠，跑到便利店門口才想起穿外套，被凍得直跺腳。

角弧度越發明顯。

他穿上大，拎著便利袋，本想追出去，路過柜臺，想起點什麼。

又買了兩盒計.生用品，結賬付款。

/

杭敬承將車停到地下停車場，拎了便利店的袋子，又去開后備箱。

陸敏跟著去瞧有什麼東西，原來是一袋中式糕點。

“這個袋子......”

“怎麼？”杭敬承拎起糕點，關上后備箱。

“好巧，今天我學生也在吃這個。”

杭敬承只笑一笑，不說話。

回到家里，陸敏先去見自己那一小只，二九似乎在生的氣，果斷不理。

只好任勞任怨追在它后粑粑，哄了半個多小時，小家伙才稍微跟親熱一些。

一抬眼，杭敬承穿著浴袍，抱臂坐在一旁，眸幽幽。

“怎麼了嗎？”陸敏蹲在茶幾旁，用手指勾搭二九轉圈圈。

“你哄它倒是認真。”語氣也幽幽。

“它......”陸敏語塞。

“去洗澡。”

“這麼早嗎？”陸敏站起，看向時鐘，這才八點多。

“是有點早。”杭敬承說。

陸敏點頭，將二九送回籠中，敲了敲剛才蹲得酸麻的，忽然察覺杭敬承在后，以為他要過去，于是抬腳讓路。杭敬承彎腰，將橫抱起來。

突如其來的失重讓不自覺扶住他的肩，來不及反應。

杭敬承：“那就別洗了。”

陸敏：？

就這麼混地糾纏回了臥室。

陸敏被丟到的棉被上，仰面躺著，口起伏，聽見浴袍料窸窣，隨后輕微噗聲，服掉落地板。

隨后是上的，推到鎖骨，杭敬承說：“抬手。”

陸敏抗議：“我還沒開始追呢。哪有人一開始就這樣的？”

“先用后付。你慢慢追。”

陸敏：......

被丟了。

牛仔的扣子被解開。

“抬。”

杭敬承一掌落到側，蹙眉，扭頭看他，旋即挪開視線，臉頰微燙。

這人，剛才抱著也沒忘記把燈打開。

杭敬承笑，手里作沒停，“不是見過很多次？”

微噗，掉落地板。

陸敏扯被子裹住自己，滾了一圈，“晚點行不行，我還有工作沒有理。”

杭敬承拽著腳踝將扯回去，單半跪床沿，彎下腰，修長手指探進去，“什麼工作？”

纖細布料被撥到一邊，陸敏許久沒回來，并不適應，纏著咬著他很難推進去。

皺著眉頭，按住他的手腕，“我電腦里有文件......需要，需要拷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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