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敏從包里拿出拍立得，對著那宿舍樓拍了張，給杭敬承他捂著，然后又拍了那個小區的口。

吱——

相紙被吐出來。

“杭敬承，我要問你件事。”陸敏抱著拍立得，停下腳步。

“突然名字。”杭敬承扇了扇手里的相紙，輕嘖，“以為你要表白呢。”

他跟著停下來，含笑睇。

陸敏微赧，別開臉不去看他。

“關于我的生日，一個是三月六號，一個是一月二十八，你應該知道。”

“知道。”杭敬承答得干脆。

“那你的......”放在兜里手指無意識地絞住布料，“那你的車牌，030L6和IU28，是隨機選嗎？”

杭敬承說：“那倒不是。”

“從幾十個號里挑出來的。”

陸敏手指驟然蜷。

心臟跳如擂鼓。

作者有話說：

第74章

“真的嗎。為什麼。”陸敏攥著拍立得, 手指用力，指甲邊緣泛白。

其實車牌號這件事，如果只是一個相同, 大概率會當巧合, 不會問他。

但是兩個都是，未免太巧。

杭敬承原是很輕松的神，忽然注意到抖的手。

他仍笑著，頓了頓，看向別，眼底閃過思慮。

陸敏還在等他的答案。

心里好像煮了一壺熱牛, 咕嚕咕嚕地，隨時要滾溢出來。

“敏敏。”杭敬承。

立即點頭, “嗯。”

他低笑一聲, “你張什麼？”

“我沒有啊。”下意識反駁, 隨后抿，咕噥, “我只是, 只是有點期待你的回答。”

杭敬承說：“你好像不能對我這種人抱太大期待。”

怔愣。

視線劃過幾粒雪花, 一點兩點, 遲到了一天的雪終于飄下來了。

路燈低矮, 燈暖黃，雪花盈盈灑灑緩慢飄落。

陸敏仰著頭, 幾粒雪差點落進眼睛里, 下意識閉眼，杭敬承抬手, 用拇指溫捺過的睫。

“好多人好像會喜歡連號, 或者666888那種。我對這個沒什麼要求。”

養在杭家那種傳統的大家族, 他早知道些條條框框的講究，因此下意識抗拒。

“這兩輛車，一輛是18年買的，一輛是前年。選號的時候，只是隨便挑了這兩個數字。當時沒記起這是誰的生日或者與誰有關，也沒有去深究。”

他當時單純喜歡這兩串數字，覺得眼，所以從幾十個號里挑了這個。

一直到今年五六月份，結婚以后，有人說他車牌號怎麼沒選個689那種的，是不是有特殊寓意。他才忽然意識到，這兩個號，全是陸敏的生日。

后來想想，應該是高中那幾年留下的后癥，他當時對生日的記憶很深刻。后面相逢無，刻意忘，導致這串數字留存在潛意識。

“好吧。”陸敏跟著泄了口氣，低下頭。

好像有點自作多了。

心里失，又覺得理應如此。

算算時間，那時候杭敬承跟分開五年多了，距離重逢最近也還隔著兩年。既沒有喜歡過，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確實沒什麼理由特意挑生日。

“失了？”杭敬承彎腰，附到臉側，瞧著，“親一下，我重新說一遍，確實是因為你選的。嗯？”

“才不要。”陸敏傲，推他肩膀，“誰稀罕。”

杭敬承只笑著，撣了撣肩頭的雪，眼睫低落著，掛住一片雪花，迅速消融。

他希在心里，十七歲年更混球一點。那個小孩過太多傷害，把他想得太深完，會讓傷心。

“下一輛就選今天怎麼樣。”

陸敏看他：“也太隨便了。而且，車牌號是你想什麼就是什麼的嘛。”

“萬一呢。”

“只是萬一，就不要這麼篤定。”

兩個人你來我往，斗幾句，繼續朝前方走。

到了陸敏住過的那棟宿舍樓，仰頭看過去，這個時間學生都在放寒假，樓里沒有燈，黑黢黢的。

另一側是敞開的小區大門。杭敬承提議進去看看，陸敏應了。

這小區看起來沒多住戶了，一排好幾個單元，亮著的燈不超過十盞。

“你住哪一棟？”問。

杭敬承隨手指過去，“前邊那棟。”

陸敏順著看過去，“原來是那里。”

“真的不知道？”

點頭，真不知道，“那時候隨便打聽這些，很容易被起哄的。”

尤其是那麼平平無奇的，跟他的名字牽扯到一起，很難不被議論。

一直抱著拍立得，手在外面，冷得發抖，陸敏將拍立得塞回相機套，放到包里，了手，塞進兜。

另只手順勢從手腕落，一起鉆進的口袋。杭敬承攤開手，尋到的指，將手指扣進去，指腹輕輕按了下的手背。

稔到自然的親昵。

他在試圖安，以不傷人自尊的方式。

陸敏寡淡安靜的神里多了份春水暖式的溫。

“那時候聽說過一些‘緋聞’。”

“哦？”杭敬承說，“講講。”

“有同學放學后從學校溜出來跟你表白，然后過了門回不去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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