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洋看著錢問道：“你要自己理？”

“當然。”錢問道的臉比鏽鐵還要難看：“這件事，我自己解決。有勞你跑一趟了。但還是很謝你給我指明了方向。”

“也沒有幫你什麽，隻是說了說我的看法而已。”

“不。你說的很對，我早就被人盯上了。這一次妥協過去，還會有下一次。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薪！”

秦思洋和沈石鬆離開了管理局。

路上，秦思洋還叮囑沈石鬆：“記住，什麽都不要做。如果有需要，錢科長一定會跟你說的。遇到問題，不要著急手，先聯係我，明白了麽？”

沈石鬆的年紀比秦思洋要大一些，但還是不由自主地以秦思洋為重，點點頭：“我記住了。”

秦思洋非常擔心，腦子不好使的沈石鬆，一聽到什麽風吹草就坐不住，然後慌張行事幫倒忙。

還好，沈石鬆雖然有點蠢，但是聽勸。

就怕自己能力不行，還總是自以為是聽不進話的愣頭青。

“行，那就先這樣，有事再聯係。”

“嗯，謝謝你了！”

沈石鬆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對這個綁架自己、搶走自己手機和序列魔藥的人說謝謝。

但毫無疑問，秦思洋現在就是和他舅舅站在統一戰線的盟友。

秦思洋離開管理局，又去了警察局。

他要先找奧夫了解下況，打探下這件事是溫舒做的可能。

到了警察局門口，傳達室的門衛攔住了他。

“你是誰？來警察局做什麽？”

“我找奧夫探長。他希找我了解下今天街上三人被殺案的事。”

門衛也知道今天發生的驚天大案，不敢耽擱，連忙撥通了奧夫辦公室的電話。

“喂，奧夫探長，有個人找你，說是你來的……”

門衛抬頭看向秦思洋：“你什麽名字？”

“秦思洋。”

“他說他秦思洋。好，好，我知道了。再見。”

掛了電話，門衛手一指：“順著走廊，左邊第二間辦公室，奧夫探長在裏麵等著你。”

“謝謝。”

秦思洋走到辦公室門口，輕輕敲門。

“請進。”

秦思洋推開門，又一次見到了滿頭銀發的奧夫。他的裝束仿佛千年不變，一條纏在脖子上的圍巾，和一件風。

“進來坐吧，我給你倒杯茶。”

奧夫起拿了一個茶杯放在桌上，拎起一旁的水壺倒了一杯黃的茶水：“和你們華國人喜歡的茶不太一樣，你嚐嚐。”

秦思洋坐下，捧起茶杯吹著熱氣：“沒有什麽華國歐國的了。末世降臨後，都是一樣的，歸聯合政府管轄。”

奧夫拿起鋼筆在紙上寫著什麽。

“我沒想到你會主來找我。”

“案子太大，我怕真的會有些禍事上，所以想早點來把事撇幹淨。”

奧夫一笑：“你倒是直白。”

“和你聊天，遮掩就是浪費時間。”

奧夫點點頭，歎了口氣：“羅伊蓮娜也曾經說過這話。”

“羅伊蓮娜？是那名死去的警察麽？”

“是。你不認識？”

“或許聽說過，或許見過，我也沒什麽印象。警察局的人，隻有你天天和我打道，別的人我也沒了解過。”

“這倒是。咱們兩個的，已經很深了。”

“隻能說是認識，至於，我覺得恐怕談不上。”

奧夫放下筆，雙手叉在桌上，看向秦思洋。

“如果不是你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我應該會直接上報把你抓起來，然後嚴刑供。”

“奧夫探長，你這就有些主觀了，不像是警察會說的話。”

奧夫緩緩點頭：“不說這些了，我找你，是想問你些有關周揚的事。”

“你問吧。”

“周揚離開醫院的時候，你在哪？”

秦思洋想了想，說道：“奧夫探長，我想，周揚離開醫院的時候，你應該就在他旁吧？否則怎麽會那麽及時派出一名警跟隨他和他的母親？”

“既然你在他旁，那就應該知道，我早就走了，對麽？”

奧夫拿起茶杯：“你還是那麽謹慎。”

“隻是合理猜測罷了。”

“好，那我不問你的事了，畢竟你沒有嫌疑。你知道周揚有什麽仇人麽？”

秦思洋聳肩：“我覺得他最大的仇人就是我，殺父之仇。除了我以外，估計他沒什麽仇人了。”

“有道理。”

奧夫歎口氣，事又回到了原點。

秦思洋問道：“奧夫探長，李靜雯找到了麽？”

“你問做什麽？你不是也和的失蹤無關麽？”

“我隻是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說來聽聽。”

秦思洋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趴在桌上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李靜雯的一家，是周揚和他爹殺的。李靜雯目睹了一切，僥幸逃。李靜雯逃後，覺醒出了序列能力，然後又回來為家人報仇，將周揚和他母親給殺了？”

奧夫冷哼一聲：“你是在給我講什麽神話故事麽？”

“我隻是覺得這個猜測雖然大膽，但是很合理！”

“你想想看，周揚因為李靜雯的事，得罪了我，差點被他叔叔斷絕親戚關係。那他父親會不會一怒之下，人一起殺了李靜雯全家，以絕後患？”

“那李靜雯失蹤就可以解釋了，要躲起來報仇！結果覺醒了序列能力，想回來殺人，卻發現周揚他爹已經被我殺掉，便選擇將周揚和他母親解決。”

奧夫點頭：“你的猜測，的確很大膽。但是有個問題。”

“什麽問題。”

“李靜雯如果回來報仇，為什麽不順便殺了你？”

“殺我？”秦思洋哈哈一笑：“憑什麽殺得了我？我的序列能力，可是很強的。”

“行了，跟我說廢話。知道事不是你做的，你也沒有什麽線索，趕回去吧，別浪費我時間了。”

秦思洋有些無趣地撇了撇角：“我明明熱心提供了建議……”

“把你那該死的建議扔進馬桶吧。”

“好吧，既然你確定這件事和我無關，也不會再來煩我，那我就走了。”

秦思洋把凳子放到一旁，離開了辦公室。

他出門，奧夫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是我。長好！是，這個案件我一定著手查辦！是，一定盡力偵破！目前……目前還沒有明確的嫌疑人，但您放心！是！……”

門外的秦思洋聽了兩句後，大步離開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