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稱呼他什麼合適?
又不是真的男朋友可以直接喊名字,像和他這種荒唐的關系,而他份又不一般,喊名字過于曖昧。
索什麼都不稱呼。
不了解他的喜好,挑了幾道店里最歡迎的菜。
其中一道菜小時候就有,前幾天陪設計師過來吃,還是當年的味道。
十七八年前,餐館的店面沒這麼大,點菜需要手寫。那會兒父母還沒離婚,兩人的事業正起步,晚飯誰都沒空做,一周有五六天在外面吃。
離餐館最近、剛才他們停車的那家衛萊超市,是母親開的第一家門店,當時還沒有專門的辦公區,員工只有幾十人,母親一人干兩三個人的活,晚上十點前沒下過班。
父親為了順路接母親,也為了一家人吃飯方便,把律所地址選在超市隔壁的寫字樓。
所以他們下館子來得最多的就是這家餐館,每次都是母親點菜,負責寫菜單,遇到不會寫的字,父親會拿著的手手把手耐心教寫。
吃過飯,父母一人牽一只手,母親回超市接著忙,父親帶回律所寫作業。
這麼多年過去,母親開的第一家超市還在原來的地址,營業面積擴大了三倍不止。這家餐館的生意比當初更火,招牌菜還是曾經的味道,不過不用再手寫菜單。而父親的律所,在離婚后就搬走了。
“路上問了我一半的問題是什麼?”周肅晉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衛萊從回憶里神,反應慢半拍。
問了一半?
周肅晉正不不慢卷袖,給提示:“被章巖新的車打斷。”
衛萊想起來那個問了一半的問題:“問你在江城待多久?需要我做什麼,我提前準備。”
不得不說,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從不打擾他,不矯不遮掩,所有心思明明白白袒。
周肅晉:“要待一段時間。”
待多久,他沒說,衛萊也就沒再問。
江城菜也許不合他胃口,他吃的不多。
飯都快吃完了,他們也沒聊幾句,周圍來吃飯的人談笑風生,就他們這桌安靜到格格不。
“你為什麼不喜歡吃火鍋?”衛萊找話說。
周肅晉抬眸,“你不是也不吃海鮮。”
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
點的湯他只喝了半碗,剩下的都是衛萊喝了。
最那個湯,小時候就喜歡,后來出國讀書無法常喝到,自己琢磨著做,不過味道跟餐館的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喝完一大碗湯,后背熱乎乎的。
從餐館出來,把袖子擼上去,還是覺熱,兩條卻涼颼颼的。
走到停車場得十分鐘,這十分鐘里只能忍著熱著凍。
“衛萊。”路邊一輛淺咖轎車里有人喊。
聲音化灰都能聽出來是誰。
只是沒想到,他會喊。
“你服。”章巖新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之前落我車里了。”
衛萊忘記是什麼服,轉確認。
一件薄西裝。
給他慶生那晚,隨手把西裝放他后座,那天飯都沒吃就分手了,誰還記得拿服。
之后各種事纏,一直沒想起來那件服。
如果他真心誠意想還服,方式有一百種,他等在路邊當著周肅晉的面還給,是故意拿一件服來膈應,破壞新的‘’。
還好和周肅晉不是真的男朋友關系,否則他這通作,和男友就算不分手也會心生嫌隙。
這個時候最解氣最打臉的做法是,不要了,你扔了吧。
可特別喜歡那件西裝的面料和版型,買來后還沒穿過幾次,而且幾萬塊的服,做不到說扔就扔。
周肅晉低聲問:“要不要?”
衛萊點頭,沒必要圖一時痛快扔了不要,決定過去大大方方拿過來,剛要抬步。
“在這等著。”周肅晉對道,然后徑直往幾米外的汽車走去。
章巖新坐在車上,衛萊的那件西裝就在他手里。他臉微變,不敢置信地看著走來的周肅晉。
他在這里等了衛萊一個多小時,這期間有兩個男人在餐館門口寸步不離,眼神犀利著裝輕便,是周肅晉的隨保鏢。
剛才衛萊猶豫要不要這件西裝時,周肅晉偏頭跟說話,他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以為周肅晉會讓保鏢過來拿一下,沒想到他親自過來。
周肅晉幾步走到車前,接過西裝又整理了一下。對著章巖新時,他風度一貫:“麻煩了。”
章巖新不得不從車里下來,即使已經沒有下來的必要。
“沒什麼麻煩的。”
以前社場合見到總會寒暄兩句,今晚兩人沒有任何多余的流,周肅晉拿上服轉離開,下頜對著衛萊一點,“走吧。”
西裝他一直拿手里,沒讓拿。
章巖新收回視線,吩咐司機:“開車。”
他自己也沒想明白,在看到衛萊進餐館后為什麼就在這里耐心等了一個多小時,等著陪另一個男人吃過飯出來。
待章巖新的車開遠,衛萊再三謝,“我自己拿。”
周肅晉沒搭腔,把服給。
這時一輛黑賓利緩緩停靠過來,前排車窗降下來,衛萊看到了駕駛座的閆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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