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拿不準的事可以問他，也算是半個風控顧問，“謝謝。”

衛萊又問：“周總，你在哪個城市？”

“倫敦。”

“那晚安。”

掛了電話，衛萊對著電腦屏幕安靜坐了兩分鐘，起去隔壁母親的辦公室，對母親說已經協調好，可以回個話給袁董。

程敏之嘆，這個周肅晉到底有多喜歡兒，才會這麼爽快把自己的人脈資源給出去。

“萊萊，你們還只是男朋友，不是夫妻。”

衛萊明白母親想要表達什麼，周肅晉只是男朋友，不能覺得讓他幫忙理所當然，且沒有分寸。

“媽，我有數，我對他也好，不然他也不會單箭頭一直付出呀。”

與周肅晉各取所需，為了扮演好友，是盡了十二分的力。

程敏之隨后就給袁董回了電話，什麼時候見面，讓袁董等周肅晉助理楊澤的電話。

袁董是話不多的人，表達過謝意就安排人跟衛萊超市對接門面租賃一事。

袁恒銳此時在父親辦公室，靠在沙發里，兩敞著，郁悶不已：“必須得跟周肅晉合作是嗎？”

袁董不答反問：“不然呢？你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人脈不？”

袁恒銳不吭聲，他只有吃喝玩樂的人脈。

集團現在面臨核心業務轉型的瓶頸，即使再心不甘不愿不想跟周肅晉見面，他也做不到任妄為。

袁董見兒子一反常態地沉默，他突然想到什麼，拿起茶杯又放下，隔空點點兒子，“我告訴你，別去找你那個大師算跟周肅晉合作會不會克你！你再給我瞎算試試！”

袁恒銳：“……”

百口莫辯，冤枉死他，他什麼時候說要給公司算卦了？

再說，算個命怎麼了。

那大師又沒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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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晉從倫敦回江城那天，衛萊已經跟江岸集團簽訂了租房合同，合同期限三年，到期優先續租。

設計師那天從上海趕到江城，開始設計衛萊超市的第十七家門店。

周肅晉中午到達江城，約了袁董面談。

衛萊陪設計師在門店現場，正好也沒空跟他一起吃飯。

江岸云宸二期去年才付，因為底商的數量有限，江岸集團在選商戶時特別慎重，目前只有幾家高檔的西餐廳進駐。

“在設計書吧時，把17這個數字元素加進去。”對設計師道。

設計師站在挑高近六米的空曠坯門面里，正集中力構思，沒聽清衛萊說了什麼，他偏頭，“加什麼元素？”

衛萊重復道：“數字17。”

設計師知道這是超市的第十七家門店，但以前的十六家衛萊都沒有相關要求，他笑笑：“有特殊意義嗎？”

衛萊點頭，“確實有不一般的意義。”

設計師需要弄清楚：“是關于友、親還是？”他解釋道，“不同的，元素呈現的方式不一樣。”

沉默了很久，衛萊道：“不知該怎麼去定義。”

設計師是細膩敏那類人，“懂了。”

他盯著衛萊看了幾秒，“以后這家門店的免費書吧，你會不會常來？”

衛萊實話實說：“應該會。”

設計師雙手叉腰，仰頭環顧門面，考慮之后跟衛萊商量：“這個地段，業主對自習室的需求基本為零，改免費書吧和休閑咖啡角怎麼樣？”

衛萊沒有任何猶豫，之前也有過差不多的想法。

忙完回到辦公室快五點鐘，今晚周肅晉去家里吃飯，把設計思路簡單向母親匯報，與母親提前下班，在樓下超市買了一些生鮮帶回去。

的車剛走沒多久，衛華天的車開進停車場。

十五年了，他沒再來過這里。

因為心里始終不愿面對他當初怎麼就舍得跟離婚，所以不想過來。

隔壁的寫字樓，不遠那家餐館，那時他每天等在超市門口接前妻一起回家，路上經常累得睡著。

每到節假日前妻忙得飯都顧不上吃，總會說，等賺夠錢我們提前退休，把月補上。

直到離婚他們都沒能出去好好旅游一次。

過去的回憶比洪水都猛。

衛華天在車里緩了好一會兒才下來，今天他特意過來看兒，自從三號的婚宴后，兒忙到沒空聯系他。

以前他不會來這里，現在不知是想通了還是自己想通。

兒大了，即將有自己的小家庭，他跟前妻總不能老死不相往來，到后無非是點頭招呼一下的事。

上了二樓，據門牌標識找到兒的辦公室，衛華天敲敲門，半天無人應。

這時隔壁辦公室有人出來，“請問找誰？”

衛華天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前妻的書，“我找衛萊，我是父親。”

程敏之的書也是第一次見老板的前夫，“衛律您好，萊萊和程總都回家去了，今天萊萊男朋友過去吃飯。”

衛華天怔了下，很快管理好表：“好，那我打萊萊電話，你忙。”

上次兒回家吃飯時，還跟他說周肅晉是準男友，現在已經在一起，而且還見了家長。

兒突然跟自己疏遠，什麼都不再告訴他，那種滋味難言。

【萊萊，有空去爸爸那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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