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薄晏卿睜開眼睛。
耳畔的手機仍在震著。
他拿出手機,先是掛斷了電話,再看向側。
秦霜不知何時,朝向了他,小臉埋在他的肩側,正睡得安穩。
薄晏卿支著半,輕輕拂過的臉頰。
睡著的時候很安靜,只是,他將一縷發捋向耳后時,的眉心微微皺了一下。
他這才及時停住了作,輕輕地回手。
環顧四周。
他仍在的房里。
他想了起來,昨晚回來,他實在太累了,剛倒在床上,不過幾秒就睡過去了。
因為太累太累,就在前天,因為熬夜疲憊,還在辦公室吐了黑,直到接到孩子被送到醫院的消息,他才順便查了一下,是胃炎造的胃出,所幸無大礙。
就是因為太累了,所以睡得很深,一覺到天亮。
只是睡醒了,卻沒有睡飽,醒過來,還是覺得渾渾噩噩的,十分疲憊。
他原本以為,等到保姆將他房間里的四件套都換好,一定會堅持醒他,把他趕回自己的房間。
不過,沒這麼做,可能是看他太累,于心不忍?
看樣子,也沒那麼“鐵石心腸”。
薄晏卿勾了勾,俯首,想要吻住。
就在這時——
枕畔的手機再度震。
秦霜像是應到了震,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看向了他。
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甚至分不清,這是做夢還是現實。
就在恍惚中,男人的吻已是落了下來。
兩雙吻。
秦霜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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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變得僵。
彼時,才終于認清了,這本不是做夢,而是現實!
他……在吻!
秦霜本能要推他,可因為方才睡醒,手上本沒什麼力氣,綿綿的,以至于一雙手推在他的上,就像是推棉花一樣。
的推拒,本不足以造任何阻礙。
薄晏卿吻得更深。
直到吻得意識離,神志混沌,大腦快要缺氧之際,他才終于松開了。
“早安。”
他輕聲念了一句。
秦霜有些尷尬地坐了起來,原本有些生氣,可看到薄晏卿臉上溫寵溺的表,再仔細回想,這家伙好似也沒有太出格的行為,憤怒,也頃刻間煙消云散了。
“你電話……”
轉移了一下話題。
薄晏卿這才接通了電話:“喂?”
“薄總,鑒定結果出來了。”
薄晏卿聞言,臉一變:“我馬上到公司。”
秦霜聽他的語氣那麼張,而且,一醒過來就要急著去公司,還以為公司里又出了什麼問題:“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薄晏卿道:“沒什麼。”
說完,他翻下床,就要回房間換。
秦霜不有些悶悶道:“你什麼都不和我說。”
薄晏卿步子一頓,轉過來。
他看向秦霜,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你想知道什麼……”
秦霜道:“我看你接到這通電話,表現得那麼張,甚至馬上要去公司,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可我問你什麼,你卻什麼都不說,只說‘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嗎?”
頓了頓,有些失落道:“我們之前離婚,是不是也是因為缺通呢?因為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覺得不重要,所以不愿意和我通,又覺得,沒必要和我通,或者是……因為我不重要,所以,你才不想和我說?”
薄晏卿:“不是!”
見越想越胡思想,男人立刻打斷了:“不是這樣的。”
秦霜:“那會不會是因為,你是大男人主義,而是我是個小人,我的看法我的想法都不重要,所以,你不需要和我流,任何事,你一個人做抉擇就可以?”
薄晏卿回到床邊,坐了下來。
他認真思考了一下,才道:“我沒有大男人主義,但,聽你這麼說,我也覺得,凡事我不和你說,的確不好。”
他也認識到,他與缺乏通。
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此。
薄晏卿解釋了一句:“可能是,從來我都是比較獨立的人格,所以,我認為,任何事,我能夠獨自理好的,我就可以獨自理好。”
秦霜一笑:“如果是你都理不好的,別人更理不好了?”
薄晏卿不置可否。
秦霜:“你不是獨立人格,依我看,你更像是孤獨人格,薄晏卿……哦不對,紀寒洲,你從小一定很孤獨吧?”
薄晏卿怔住,眼神微微渙散了一下。
“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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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
對于他而言來說,這個詞有些過分陌生了。
他從來沒有將這個詞,和自己聯系過在一起。
對于他而言,他從來都是驕傲、自負、甚至是十分傲慢的,孤獨這個詞,他從未聯系過自己。
說他“孤獨”?
薄晏卿反問:“你為什麼覺得我孤獨?”
秦霜道:“孤獨是一種覺。我不知道,從前的我們是怎麼相的?我之所以覺得你孤獨,是因為,我覺我走不進你的心。”
薄晏卿微微皺了皺眉,一字一頓道:“我已經……很努力和你打開心門。”
秦霜道:“可是你從未真正和我打開過心門。”
薄晏卿:“要怎樣,才算是真正和你打開過心門?”
秦霜:“迄今為止,這麼久以來,你在我的心中,在我的眼中,你只是薄晏卿,只是紀寒洲,卻從未像一個丈夫。我真的不夠了解你,我也試圖過,想要去了解你,可是我走不進你的心。就算,你想要對我打開心門,可給我的覺,你更像是把自己閉在城門中,就算走進你的心里,也只能看到一扇閉的門。”
薄晏卿:“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讓你更了解我一些?”
他也希,能了解他多一些。
可他不得要領。
秦霜:“你沒有七六嗎?給我的覺,你好似沒有太多喜怒哀樂,有的只是權衡利弊,你那麼理,沒有任何。”
薄晏卿閉上眼睛。
再度睜開眼睛時,他淡淡道:“在我很小的年紀,我便是以紀氏繼承人培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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