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床上已經沒有了男人的影。
他又走了。
走了也好,說實話,秦晚意也不是很想看見他。
只要他能按月打錢就行。
這個想法在腦海里盤旋,然后,就真的整個月都沒有再見過他。
準確的說是沒有見到真人,但卻經常在八卦新聞跟各種財經訪談里見到新上任三把火的梅總。
這一個月關于梅寒玉的新聞,好的壞的謾罵的,各種各樣都有。
但這些都改變不了,這個男人已經大權在握,并迅速在黎城撐起一片天這個事實。
梅寒玉忙著跟秦四海聯手對付自己的老子,本無暇顧及被他養在別墅里的人。
等他忙完手里的事,再去別墅看,卻被眼前的一幕刺得紅了眼。
風很大,風箏在空中盤旋。
秦晚意穿著單薄,手里牽著風箏線,自由自在的奔跑在園子里。
人的笑聲很好聽,一襲冬天的紅長及腳踝,脖頸的皮白到晃眼。
傭人保鏢圍著,風箏剛要落下,保鏢就接過手里的風箏線,幫助把風箏重新拉回去。
秦晚意笑得沒有防備,“謝謝,你真的好厲害啊。”
“沒……沒有。”
保鏢被這樣明的笑容晃得失神了一秒。
只這一秒,就足以令不遠的梅寒玉生出了抓心撓肝的嫉妒。
妒意來得莫名其妙,像一群螞蟻在啃噬著他的心臟,又酸又痛。
手又開始抖。
他低頭看了眼,想控制,卻怎麼都控制不住。
戾氣在眉心一點點加深。
縱然他早已經悉自己對這個人產生了超乎尋常的占有,但他還是為自己的反應到震驚。
矛盾而無力掙扎。
秦晚意跑累了,就把風箏遞給了傭人,然后就看見了不遠仿佛站了雕像的男人。
一個月沒見,他好像更清瘦了,人也更加沉了。
笑容從人臉上斂去。
抬朝他走了過去,“什麼時候來的?”
男人垂眸,靜靜的看著,聲音帶出冷漠,“穿這麼不冷?”
“剛剛跑著放風箏不覺得。”抱著手臂了,“這會兒確實是有點冷。”
梅寒玉一言不發的掉大搭在的肩膀,“回去泡個熱水澡,省的冒了。”
“喔。”
在這些小事上,向來順從。
人乖巧的模樣,稍稍沖淡了他眉中的戾氣。
兩人并肩往別墅走。
梅寒玉忽然回過頭看了眼保鏢。
保鏢怔住。
男人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栗。
然后……
秦晚意再也沒見過這名保鏢。
當然,也本不會去記一個保鏢。
就好像別墅里莫名其妙來了新人,又莫名其妙走了很多人一樣,這些都不是要在意的事。
在意的始終是自己的錢包。
一回到別墅,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二維碼,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不過來發工資了呢。”
梅寒玉睨了一眼,徑自往樓上走,“急什麼。”
秦晚意只好跟著他,“老板,我就是個小員工,你有錢有勢,我可就指著這點錢過日子呢。”
“怎麼,別墅里你吃喝了?”
“我是說以后。”
梅寒玉頓住腳步,回頭看著,“還惦記著離開?”
眨著眼睛,“等你跟秦思羽結婚,我遲早都會離開,有什麼不對嗎?”
“我有說過要娶你妹妹?”
“……”
愣住。
男人已經上了樓梯。
只好跟著他的步伐,詫異的問,“你們都昭告天下了,你不娶,我爸爸能放過你?”
“那我只好連你爸爸一起收拾了。”
“……”
這次真的傻眼了。
這是什麼意思?
梅寒玉進到浴室,給放洗澡水,在里面加了點油。
淡淡的馨香在浴室散開。
秦晚意盯著他的側臉,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想對付我爸爸?”
梅寒玉坐在浴缸邊緣,手攪著溫熱的水,譏諷道,“我對付你爸爸,難道你想替他說?”
“我……”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替秦四海說嗎?
一個把拋棄,把賣掉,把棄如敝履的父親,要替他說嗎?
片刻后,搖搖頭,老實的說,“我可能不會。”
秦晚意不會撒謊。
大概也是因為不會撒謊,所以大家才會覺得傻。
可不傻,就是有什麼說什麼。
梅寒玉饒有興味的著,“你恨秦四海嗎?”
還是搖頭,“我不恨他,但是也不會幫他。”
男人忽然起走了過來。
靠在門板上,被他傾住。
男人的氣息鋪面而至,吻落在潔白的耳垂上,“那你恨我嗎?”
秦晚意別開臉,“你別這樣。”
“哪樣?”
“占我便宜。”
男人輕笑一聲,“你不是默許我可以占你便宜,親一次一千,我上次也付錢了,要不要再賺點外快?”
抬起盈著水的眸子,“你想要跟我親親啊?”
他的眸一點點加深,“想。”
秦晚意抿了抿瓣,思考了幾秒,“那你別咬我,上次你把我咬破了,害得我一個星期不能吃辣。”
“好,不咬你。”
“喔。”仰起頭,閉上眼睛,“那你親吧。”
“……”
梅寒玉自然不會跟客氣,托起的腰,讓的夾著自己的腰,將在門板上,狠狠的侵占了的。
他每次吻,都好像極了的野,看見味的食后,一口叼住就再也不會松開。
熱氣氤氳,浴缸里的水溢出來。
男人食髓知味的著吻,想借此抵消掉之前在花園里,看見對別的男人笑的妒意。
他甚至不能接對別人笑。
這次他倒是沒有食言,答應了不咬,就真的沒有咬。
只不過……
嘆口氣,了紅腫的瓣,他還不如咬呢!
這都香腸了。
泡著澡,收到了男人的轉賬。
五萬零一百。
王八蛋!
把的折騰這樣,才給一百塊錢。
吝嗇鬼!
摳門鬼!
泡了半個小時熱水澡,秦晚意裹了冬天的睡袍,心舒暢。
往外走的時候,視線無意掃到垃圾桶。
腳步頓住。
皺起眉心。
他居然把子丟垃圾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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