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群人都這麽狠的嗎?一丁點事就要人命?”周渠覺得自己跟花兒待的並不是一個世界。
花兒又夾起來一塊排骨,“生死是最容易的。一生解千事,一死排萬難。”
聽完這句話的周渠眨了眨眼,絞盡腦的想了好半天,“……有這麽句話嗎?是誰說的?”
“我。”
周渠拍了下桌子,“我跟你說正經的呢,這件事我要怎麽做才好?該勸嗎?”
花兒哪裏懂得那麽多彎彎繞繞,隻知道殺或者不殺。
來到這邊這樣久,沒有正兒八經打過人,的手還。
“建議你,不要多管閑事。”
周渠看著花兒那樣嚴肅的表,思量再三,最終還是沒有勸江廷野。
任由他去吧。
誰這輩子還沒在年輕的時候衝過呢。
-
獨自一人來到第一飛行學府旁邊空地的孟尋發著呆,著隔壁飛行學府裏時不時傳出來的聲響,思緒飄回了曾經。
好像自打年後的這一切事,都是從學飛開始的。
開始學飛,進國航做副駕,遇到卓喚宇,離婚,又遇到江廷野,再到後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
有那麽一瞬間,孟尋竟突然討厭起這個職業來。
外麵的天越來越暗淡,但飛行學府裏麵的燈卻逐漸亮了起來。
“孟尋?”
一道極其悉的聲音傳來,孟尋微微回神,朝著右側看去。
剛剛才想起來的卓喚宇,居然就在這裏。
卓喚宇似乎也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見孟尋,一副如見世仇的架勢,大步流星的過來了。
“怎麽,被人甩了?”卓喚宇一看見就覺得滿肚子的憤怒。
之前跟施華那事兒剛剛解決,他公司瀕臨破產,為了周轉,他不得不變賣一些飛機到飛行學府。
哪想居然能遇到孟尋。
麵對卓喚宇的冷嘲熱諷,孟尋無於衷,甚至都沒給第二個眼神。
卓喚宇的手搭在車頂上麵,準備口而出一些嘲諷的話來,然而在捕捉到孟尋眉眼間的疲憊之態時,他竟然把話噎了回去。
“你活該我跟你說,這就是報應!”
“人家把你踹了吧?真當那些人是什麽好東西呢?”
卓喚宇說個不停,可聲音卻越來越低。
他就著隔壁飛行學府的燈,彎了彎腰,打量了下孟尋臉上的表,“不是你……”
“你怎麽了?”
孟尋不想說話,隻是著遠的空地。
卓喚宇折騰了一天也累,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狼狽憔悴,他幹脆席地而坐,胳膊搭在右膝蓋上。
“我跟你說,有錢的男人都一副德。也就你傻嗬嗬的認為那是什麽所謂的。這個世界上,隻有天長地久的利益,絕沒有地久天長的。”
卓喚宇點了支煙,了一口,然後看:“你煙嗎?”
孟尋瞥他一眼,目涼涼的。
卓喚宇抿,“我好心好意陪你說會話,你還不耐煩了?”
“你能不能閉?”孟尋的確很煩躁。
一聽說話了,卓喚宇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冒出來的賤,居然笑了起來。
“你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我聽聽笑話。”
孟尋怎麽可能跟卓喚宇多說自己的事?
不過卓喚宇也清楚一些,“是不是最近新聞那些事?還有關於那個姓尹的?”
聽他提到尹向甜,孟尋倒是難得又看了他一眼。
卓喚宇吐出一口煙霧,著遠方,“尹向甜這人我聽說過,也是聽之前的合作夥伴偶然提起過。說是這個人隻喜歡比厲害的,而且跟現在國航管事兒的是好朋友。”
說的都是一些廢話。
“問你呢,是不是江廷野把你踹了?”卓喚宇眼神發冷:“我早就告訴過你的,你就是不……”
孟尋也不知道自己哪筋沒搭對,居然口而出一句:“我開始懷疑,我有沒有過。”
卓喚宇愣住了。
煙灰掉在了他的子上他都忘了吹走,“你說什麽?有沒有過?”
卓喚宇雖然足夠惡心可惡,但腦子多多還是有一些的。
“你是說,你不知道你是不是江廷野?”
孟尋沉默著。
卓喚宇安靜了下來。
風兒吹走了一片片煙霧。
過了不知多久,卓喚宇的聲線低啞:“那你覺得,你當初我嗎?”
孟尋睫輕。
卓喚宇看了看孟尋,眉頭皺起,頗有些嫌棄的樣子:“我們當初在一起,你對我那也不是。你隻是厭倦了你當時的生活,你想換一個生活方式。你覺得你把你的一切都投到了我的上,但你想過沒有,實際上是你想讓我配合你,從而得到你想要得到的。那是嗎?”
話音落地,孟尋好一會兒才將目投向他。
“所以你過人?”
“沒有。”卓喚宇自嘲一笑:“我不任何人,我隻我自己。”
可孟尋怎麽都沒想到,有一天卓喚宇會跟推心置腹的說這些東西。
按理說,他不應該是最沒心肝兒的嗎?
“我隻是在告訴你,江廷野不你才是正常的,他你才是奇跡。沒什麽不好接的。男人都一個樣兒,你當初對付我那個勁兒哪去了?現在讓一個什麽都不是的人鬧出來的風言風語就霜打茄子的樣子了?”
卓喚宇朝著地吐了一口,語氣惡劣:“你可真是夠窩囊的,跟以前一個樣兒,沒長進。”
孟尋皺了皺眉。
可沒有反駁卓喚宇的話。
卓喚宇站了起來,拍了拍子上的灰,“好歹夫妻一場,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有些時候,沒必要太在意不這種事。更何況,不需要思考嗎?你自己不你心裏沒數?矯。”
說完後,他拎著西裝外套就走了。
結果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卓喚宇指著周圍:“這附近空曠,大晚上的別自己在這兒待著。”
孟尋著卓喚宇離去的背影。
恍然間意識到,自己與卓喚宇的曾經,竟眨眼過去了這麽久。
-
“江總,你不用多想,他們應該是偶然到的。”
飛行學府對麵,此時正停著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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