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苒瞇著眼睛去看，只見急的小臉都紅了，里仍舊咿呀呀的不知在說什麼。

謝苒的心了一下，正要睜開眼將抱起來時，突然聽得里蹦出個字來：“……娘！”

小丫頭憋得臉通紅，急的眼睛都了幾分，廢了所有的力氣才這麼說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個字。

這一下，不僅是甘蕙，連謝苒都震驚的忍不住睜開了眼。

謝苒的臉上寫滿了驚愕，愣怔的看著還拉著自己的悅悅。

“悅悅……你……你剛才我什麼？”

彎下腰，一把將悅悅抱起來。

悅悅此刻已經眼睛潤，委屈的看著謝苒，撅著小，怎麼都不愿意開口了。

“王妃，郡主方才您娘了！”一旁的素香忍不住說道，“郡主會說話了！”

一歲的孩子，是該學著說話了。

謝苒平時陪著悅悅玩的時候，倒也會時不時的喊娘喊爹，但從來沒想過，悅悅會學的這麼快！

謝苒按耐不住心里的激，抱著悅悅一通親：“我的好兒！”

悅悅原本還癟著要委屈的哭呢，突然被謝苒一頓親，人都被親懵了。

呆呆地睜著眼睛，微微張著小，看著是眼前的謝苒，像是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王妃，既然如今郡主已經會開口娘了，往后再教什麼就簡單了。”甘蕙笑著說道。

“真是可惜了。”謝苒笑彎了眼眸，“王爺沒聽到。”

顧昭整日忙于朝廷的事，如今能陪悅悅的時間之又。

“總會開口的。”甘蕙笑道。

謝苒當即決定帶著悅悅去玩。

不為別的，就為了這一聲娘！

等到顧昭傍晚從宮中回來，看見便是謝苒抱著悅悅坐在榻前，正一字一句的教著說話。

可悅悅這子也是出了奇了，除了白日被的急了，了一聲娘后，再不肯開口說一個字了。

但謝苒也沒著急，仍耐心的指著面前紙上寫的兩個字教。

“王爺。”

門口的丫鬟瞧見顧昭回來，微微福。

謝苒聽見聲響，扭頭過來，見他回來了，便笑：“王爺回來了。”

今日心似乎格外的好。

“有什麼高興事？”顧昭也微微揚起角，抬腳走過去。

謝苒還未開口，懷中的悅悅便伊呀呀呀起來，朝他出小手。

顧昭抬手將悅悅抱過來。

“悅悅今日開口說話了。”謝苒喜滋滋地說道，“你猜說了什麼？”

此時笑起來的模樣，像極了家里養的那兩只貓。

單手撐在面前的小桌子上，手掌心支著下，臉龐輕輕揚起，眼睛都笑了月牙的模樣，邊兩個小梨渦越發顯得俏可。

顧昭不必猜都知道，能讓高興這樣的，無非是悅悅了娘。

但他仍故作沉思，凝著眉想了一會兒：“莫非是會爹了？”

他說著，還用手指輕輕了悅悅乎乎的臉蛋：“嗯，是不是？”

悅悅只會傻笑。

謝苒則是輕哼了一聲，一臉傲的模樣：“才不是呢，也不想想日日陪著的人是誰。”

顧昭笑出聲：“這麼說來，是你了？”

他眸中藏著笑，眼尾盡是促狹。

謝苒很快意識過來他在捉弄自己。

頓時沒好氣：“原還擔心你累了一日，特地廚房給你做了滋補的菜呢，如今瞧著，是我多慮了。”

顧昭輕笑，說起孩子的事：“既是會開口人了，待到明年，我便尋先生教認書識字了。”

謝苒略略驚愕：“明年就請先生了？會不會太早了些？”

尋常人家的孩子，便是三歲啟蒙都算頂頂早的了。

可悅悅竟不到兩歲就要給啟蒙了？

“不早。”顧昭輕輕說道，“若是生在后宮，自出生起這些便要開始準備了。”

謝苒看了一眼還坐在顧昭懷中一臉天真模樣的悅悅，有幾分心疼。

“但連路都還走不穩，如今也只是會開口聲娘……”

在看來，孩子時是該釋放天去好好玩一玩的。

小小年紀便拘在書本里，倒是不至于。

更何況，悅悅是個孩子，又不指孩子以后能進考場同一幫男子考試。

“放心。”顧昭笑說，“只是啟蒙，并不會日都在先生跟前聽課。”

這年紀的孩子，也是不可能坐得住的。

一日能坐上個把時辰，便算是不錯了。

謝苒哼一聲：“怎麼說也是你的閨，你若是舍得，我便不會攔著你。”

顧昭寵悅悅的程度比還要夸張。

就不信了到時悅悅紅著眼睛看他時，他也能狠了心將孩子送去念書。

悅悅此時適時的笑出聲，著顧昭的手臂往他肩上爬。

這是他們父最近喜歡玩的游戲。

悅悅喜歡坐在顧昭的肩膀上，堂堂攝政王被自家閨當馬一樣騎，若是傳出去了，還不得人笑掉大牙。

但顧昭卻似乎樂在其中。

*

八月，金秋時節。

虞夫人北上已兩月有余，至今未傳回來什麼消息。

龐義昌兄妹倆似乎已經習慣了，連龐義筠也沒有再問起謝苒自己母親何時能回來了。

謝苒雖然日日都會去陪著龐義筠玩一會兒，但這孩子的子卻是越發的溫靜。

看在心里，自己也無奈。

龐義筠的心結，恐怕是只有虞夫人能解開了。

中秋這日，謝苒與顧昭一道進宮。

這次的中秋宴席仍舊是齊妃娘娘安排的，至于皇后，如今仍在冷宮之中。

還不知何時能被放出來呢。

剛進宮便見了馮夫人。

正所謂冤家路窄啊。

馮夫人一看見，便微微笑著走了過來。

的邊跟著彭媽媽，這婆子如今見了謝苒也是一派的趾高氣昂。

“見過王妃。”馮夫人離得近了，才笑著行禮。

彭媽媽也象征的福了福。

謝苒只淡淡瞥了一眼，笑道：“馮夫人多禮了。”

“王妃說的哪里話。”馮夫人輕輕笑道，“您是王妃，我見了您自然是得行禮。”

“馮夫人倒是禮數周全。”謝苒淺淺一笑，“不過這邊的婆子倒是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