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戈作為顧昭邊最信任的人，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辦事都十分的穩妥可靠。

這樣的人，想要嫁給他的子可不。

謝苒就聽說好些人要給他說親呢。

畢竟是皇上邊的近侍，便是沒有職，憑著這一點往后日子也是飛黃騰達的。

最好的，謝苒自然想給自己邊的人留著。

但沒想到素香竟然對姚戈沒意思。

“為何？”謝苒不解地問。

夢竹心中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也沒想到素香到了如今，心里還念著梁志呢。

“姚侍衛那麼好的人，應當配得上更好的。”素香笑著說，“我只想一輩子陪在娘娘的邊，哪怕終不嫁。”

自從經歷過梁志的事后，素香的心中便更堅定了這個決心。

做不到像夢竹那般兩頭兼顧，的心只能往一使。

曾經在王府的時候，是期待過的。

但是后來進了宮，這個念頭便打消了。

“你才多大啊，就說什麼終不嫁。”謝苒無奈道，“也是拿你沒法子了。”

“怎麼了，娘娘可是覺得我伺候的不好，想趕我走了？”素香癟著道。

“你這妮子。”謝苒點了點，失笑道，“我若是嫌你伺候不好，早當初在謝家的時候便不要你了。”

“那娘娘為何非要將我嫁出去呢。”素香笑說，“我就想一輩子陪在娘娘的邊。”

“好好好。”謝苒哭笑不得，“只是你將來可別后悔。”

“才不會呢。”素香嘻嘻笑道，“能陪在娘娘的邊，是我的福氣。”

謝苒也不再說這件事了。

三番四次說了，素香都是這個態度，瞧著日后也很難再改變了。

除夕這日比之前中秋的時候更熱鬧，謝苒安排了歌舞奏樂，滿堂夫人觥籌錯，漸漸的話也多了起來。

謝苒的面前擺著膳房特意為熬制的清湯，以湯代酒了。

謝敏倒是個爽直的子，幾杯酒下肚后話便多了。

但還知道分寸，沒有吵鬧。

坐的離謝苒近，便稍稍傾了子，小聲同說：“秦國公府的事，娘娘可聽說了？”

“國公府有何稀奇事？”謝苒還當真不知道。

“聽說國公那兩口子鬧矛盾呢，鬧得還大，險些休妻。”謝敏笑著，一臉狡黠地表，“那秦夫人不可一世了這麼久，到底是讓吃了個大虧。”

謝苒微微詫異：“有這事？”

“那可不。”謝敏道，“我聽說以后也懷疑真假，特地派人去打聽了，你猜怎麼著，還真是！聽說兩人鬧起來的原因，是為了那秦疏月。”

說完，頓了一下，補充道：“舒太妃。”

那秦疏月自小便是被秦夫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肆意驕縱，養這幅子。

秦疏月在園林好好的，怎麼國公府的兩口子還能因為鬧這麼大呢。

謝苒正要問時，謝敏又道：“前幾個月娘娘不是去了山莊，聽說那舒太妃私自從園林跑出來，就是秦夫人找人打通的關系，否則哪能那麼順利的跑到山莊呢。”

這件事謝苒倒是知道。

從山莊回來后，便著人去調查了。

最后查到了國公府的頭上。

這事顧昭也知道。

想必他是暗里旁敲側擊了一番，否則那兩口子也不會鬧的這麼兇吧。

“國公府因為秦疏月連累吃了不虧。”謝苒淡聲道，“若是再因為秦疏月鬧出個什麼來，便是皇上也不會留面。”

“說的不就是嘛。”謝敏一邊說一邊朝不遠那個正坐著默默喝茶的秦夫人去。

從前秦夫人的邊可是圍著一堆人的，大家都不余力的恭維著，不敢得罪。

可現在呢，就連坐鄰座的人都不與說話了。

不得不說，看到這一幕時，謝敏的心中是一陣暢快啊。

要知道當初謝敏好歹也是侯夫人，但是與秦夫人相過程中，可是從來沒拿正眼看過們。

甚至在謝敏有意給秦明遠和謝苒牽線搭橋的時候，這秦夫人也是拿著架子。

當初看不上的人，如今了皇后。

那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兒，也了牽連全家的罪魁禍首。

當然，這一切都不了秦夫人自己的推波助瀾。

一想到這兒，謝敏就忍不住又喝了一杯酒。

謝苒見喝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了，便道：“今日好歹是過年，一會兒還要回府吃年夜飯呢，姑姑別喝太多了。”

“侯府那年夜飯，吃不吃又有什麼兩樣？”謝敏哼笑了一聲。

謝苒瞧著這樣，知道是心中不痛快。

聽說那安平侯收了兩房妾室，年紀竟跟自己的兒媳婦差不多上下。

謝苒聽說這消息的時候，也立刻明白過來楊緒寧為何會是這般模樣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再怎麼樣，姑姑還是侯府的當家主母。”謝苒輕聲道。

“這當家主母，我也可以隨時不當，若不是想著靈犀……”謝敏口中發，說不出話來。

在侯府的日子并不好過。

原以為當初楊緒寧一事，侯爺會念著的好。

沒想到到頭來才是那個笑話。

謝敏早就同侯爺過不下去了，可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兒。

哪怕楊靈犀如今在婆家過的好，但那也是因為有個侯府當靠山。

即便這侯府已日薄西山。

若是謝敏與侯爺和離了，連帶著楊靈犀也會在婆家抬不起頭的。

所以，哪怕是委屈自己，謝敏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的兒。

俗話說清難斷家務事，這種事，連謝苒也沒法子，只能輕聲安著謝敏。

宴席結束后，張夫人過來扶著謝敏的手，笑著對謝苒道：“娘娘別擔心，我一會兒送回侯府。”

“辛苦你了。”謝苒笑著。

“這有什麼好辛苦的。”張夫人輕笑，“是心里苦，今日才多喝了幾杯，娘娘別怪罪就是。”

“是我姑姑，我哪里會怪罪。”謝苒輕聲道。

張夫人又同謝苒說了幾句，這才扶著謝敏走了。

出宮的這一條路又長又冷，謝敏在寒風中吹的人也清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