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謝苒睡的格外香甜,將積在心中數年的話都說了出來,覺得渾格外的輕爽。
哪怕那些話是以半謊言的方式說的,至是說出來了。
過年這幾日好生熱鬧了一番,到了初三初四以后,進宮來的人也多了。
謝苒過年賞了那麼多東西下去,總得是要進宮來道謝的。
一連見了好幾日的人,后來也有些撐不住了。
再加上這肚子眼瞅著就要生了,楊嬤嬤干脆不準人再來叨擾謝苒了。
正月十五的元宵宮中本也是要大擺宴席的,但是很不巧,正月十二這日,謝苒突然發。
或許是生過第一胎的原因,所以這一次生的格外順利,不到兩個時辰便生下來了。
“是位皇子!”接生的穩婆抱著孩子查看了一下,然后立馬朝謝苒道喜。
謝苒此時人有些虛,方才生孩子耗費了許多力氣,但還強撐著沒有暈過去,想要看一看那個孩子。
剛出生的孩子正嗷嗷哭著,人小力氣倒是大,哭聲洪亮有勁。
夢竹連忙給謝苒里含了片人參,然后道:“娘娘先好好休息。”
謝苒著這靠在自己懷中,正張著大哭的孩子,眼角也忍不住潤了下來:“比當初悅悅哭的聲音還要大。”
“畢竟是皇子。”穩婆笑著說道。
謝苒抱了孩子一會兒,便覺一陣疲倦襲來。
夢竹輕輕將孩子從懷中抱走,然后人抱出去給顧昭看看。
盡管生這個孩子沒費多力氣,但對一個子來說還是有些艱難。
謝苒生完以后足足睡了三個時辰才醒過來。
才剛恢復意識,便覺渾襲來的都是疲倦,而后是疼痛,這些疼讓連一手指都覺得是困難的事,仿佛一下渾就要散架。
費勁的睜開雙眼,隨后便看見一個小不點蹲在床邊。
或許是聽到了床上的靜,悅悅抬起頭來,發現謝苒醒了,隨后面驚喜,才笑了一下,又立刻擔憂地湊上前來,心疼地著:“母后,你醒了。”
謝苒想抬手的腦袋,上卻沒勁,最終只能作罷。
面蒼白地笑了笑,安道:“別擔心,母后沒事。”
看這樣,悅悅的眼眶飛速躥紅,小心翼翼地握住謝苒的手,都不敢用力。
“母后,你一定很疼吧……”哽咽著道。
從謝苒生完了孩子以后就過來了,但是一開始張媽媽并不讓進來。
是哀求了好久張媽媽才放人。
悅悅一直在床邊守著謝苒,期間顧昭來過,也陪著守了一會兒,但謝苒始終不見醒,他手頭的事也多,只能先去忙事了。
“是有些疼。”謝苒輕輕笑了一下,聲說道,“不過一睜開眼看到你,就不那麼疼了。”
“真的嗎?”悅悅眼中的淚水沒忍住,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當然是真的。”謝苒強忍著的疼痛,作輕地給了淚水,然后道,“別哭,母后休息幾日就好了,沒事的。”
但越是這麼說,悅悅就哭得越兇了。
一邊哭一邊道:“母后生我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疼啊?”
雖然小,但是卻知道,自己當初也是這麼被母后生下來的。
現在看著謝苒生完了弟弟如此虛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當然沒有了。”謝苒心疼地說,“悅悅當初可懂事了,一點都沒讓母后疼。”
“母后,我以后一定好好聽你的話。”悅悅嗚咽著說道。
“傻孩子。”謝苒握住的手,聲道,“娘只要平安,開開心心的長大就好了。”
孩子始終是孩子,心思單純,謝苒并不希這麼小就有心理負擔。
悅悅哭得不過氣來,抱著謝苒的手不肯放。
最后還是楊嬤嬤端了湯過來,悅悅才止住哭。
謝苒先前生孩子虛了力氣,這會兒肚子里空空如也。
那湯上的浮油都被撇去了,倒是不膩人,喝了大半碗。
夢竹又人進來給謝苒了子,再換了下的褥子。
先前睡著,也沒人敢來。
此時上換了裳后,謝苒才覺得渾舒服了很多。
喝完了湯,人也有些勁了,問起孩子。
夢竹便道:“方才娘已經哄著睡了,娘娘若是想看,我去們將皇子抱過來。”
“去抱來我看看吧。”謝苒道。
到底是自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生的孩子,不放在邊看著,不放心。
夢竹笑著應了是,隨后便吩咐人去將孩子抱來。
先前那麼匆匆一瞥,只覺得孩子渾泛紅不太好看,但是此時孩子上也過了,被包裹在襁褓里,沉沉睡著,那細的上還泛著一紅。
小小的一個依偎在謝苒的臂彎中,只覺得心都快化了。
悅悅也湊上前來看弟弟,看了一會兒后,才說:“好小啊……”
“當初你剛生下來時,也這麼小呢。”謝苒笑著道。
悅悅有些驚訝,像是不敢相信,又湊近看了一會兒,想手去他,但是又怕將他醒了,只能收回手。
謝苒瞧著這孩子小鼻子小眼的,五還未長開,暫時看不出像誰。
不過楊嬤嬤卻說:“皇子與皇上小時候很像呢。”
當初顧昭出生時,楊嬤嬤也在。
雖過了這麼多年,但還是一眼能看出來這父子倆的相似之。
正說著話,顧昭從前朝回來了。
他上還帶著寒氣,第一時間沒敢靠近,而是先在火盆旁烤了一會兒后,才起走過來。
謝苒瞧了他一眼,沒說話。
楊嬤嬤則是輕輕扯了扯悅悅的袖,后者立刻反應過來,對謝苒說道:“母后,我還有幾個大字沒練完,我練完了再過來陪您。”
“去吧。”謝苒點點頭。
楊嬤嬤便招呼著屋里的人們都出去了,只留了夢竹與素香在門口候著。
等到人都走了以后,謝苒輕哼了一聲道:“難為你還回來看看我。”
閉眼睜眼前都沒看到顧昭,醒來后邊也只有悅悅守著,這是有些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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