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用的什麽木盆,木桶,櫃子之類的,趕車的劉三爺,他家兒子就是木匠,做的東西都不錯,能用的住,我這些木製的也都是在那換的。
還有炕席,笤帚,背簍,筐,吃飯的木碗,筷子,木勺,這些零碎,他那也都有。”
三個人目瞪口呆,李燕哀嚎一聲,
“我們都沒想起來這些,就想到沒有鍋不能吃飯了。”
陳建國平時應該不是不通家事的那種,坐直的後背都了,
“天啊,我怎麽沒想到還有這些東西呢?”
林招娣倒是沒多吃驚,還跟著細數,
“還有鏟子,簾子,油鹽醬醋,洗服的盆子,晾服的竿子或者繩子,簸箕,篩子,籃子,這些我們都沒有,這些還都是能共用的,不常用,但是得有。
對了,還有針頭線腦的,反正不著急,但是去供銷社的話,也要陸續添置。”
簡單第一想法,是個過日子人啊。
“不錯,過兩天上工,但是也沒有之前那麽忙碌,你們可以看看輕重緩急慢慢置辦。
據說這邊降雪早,我估計上山幾次就差不多了,到時候一下雪,路不好走,出門也沒有現在方便了。”
“簡知青,你為什麽沒住在知青點啊?”
簡單笑笑,這也不是,肯定會有人問,
“我剛來的時候,就我自己一個人,那麽大的院子,我也不敢住啊。
正好看見這個小房子,我一尋思,這不正好嗎?收拾收拾就是一個房間,我就給買下來了。”
“你買下來了?”
簡單理解他們的不理解,好好的有住的地方,不用花錢環境還不錯,為什麽要自己花錢買一個破舊的小房子呢?
自然不能跟他們說,以後還會來很多知青,那邊會著住很多人,會有很多矛盾和紛爭,蒜皮不得消停。
“嗯,咱們是來支援農村建設的,什麽時候回城都不知道,這買下來就是自己的,也算是個家了。
主要是太破了,不貴,不然我也買不起啊,就這,都幾乎用了我的家底。
我還惦記著上山多弄點吃的呢,不然這個冬天就這點糧食可熬不過去啊。
聽說這邊山貨都多的,到時候咱們都多弄點,都是好東西。
到時候不管是咱們自己吃,還是送人,還是郵回家裏,都是好東西。”
要借著他們的口,把買房,不貴,沒錢了,這話記住,再來人的時候傳出去,免得有人惦記。
現在剛開始下鄉,真的好多都是滿腔熱來的。
等到了大批,強製的時候,人一多,心思也就花了,到時候,謀詭計,就更多了。
所以現在能想到能做到的事,都不打折扣的做好做周全,就算是為了以後的平靜生活打基礎。
而且,這麽一說,突然就想起來那個要認做妹妹的朱豔,好像來了後就把忘在腦後了,要不寫封信,報個平安?
哦,還有那個沒幫忙的鋼鐵廠廠長陳紅軍。
陳建國看了半天,終於問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簡知青,你是不是年紀不大啊?你,年了嗎?”
從昨天他就一直覺得簡單怎麽看怎麽都帶著一稚氣。
簡答抿笑,
“讓你看出來啦,我今年15歲,跟你們比,確實比你們都小。”
李燕和林招娣頓時母棚,
“什麽?你才15?”
“你這麽小怎麽就下鄉了?”
說是建設農村,但凡是心疼孩子的家庭,誰舍得呢?
“我家裏人都不在了,就剩我自己了。
之前爺爺給定了一門親,看我家裏出事了,就趕上門退親。
住的都不遠,這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尷尬的。
正好看見有下鄉的政策,我一尋思,反正也沒有親人了,還不如下鄉了清靜。”
三個人都沉默了半天,還是簡單開口,
“那邊我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叔叔,對我好的。
村裏不是要上山嗎,我也想著弄點山貨,給他們也郵點呢。”
三個人就跳過了的世,順勢就接上了上山的那段,
“簡知青,你今天有什麽安排嗎?能不能帶我們往山上走一圈,我們悉一下,好去撿撿柴。
這早晚天還涼,炕還有點,也該燒起來了。”
簡單也沒有啥不行的,就約好一會知青點集合,先去劉三爺家買背簍。
三個人回去了,簡單也抓時間吃了口早餐,背上背簍,裝上幾個幹糧和水壺,就鎖上門奔了知青點。
陳建國幾個沒有什麽收拾的,剩下的吃的也不多,就是對付一口,簡單到的時候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劉三爺家,開門的是7歲的虎子,看見簡單也很高興,
“簡姐姐,你是來找爺爺嗎?”
簡單笑了笑,
“是這幾個哥哥姐姐想換點東西,我應該找誰呀?”
虎子回頭就喊,
“,爸,媽,簡姐姐來了。”
簡單也嚇了一跳,這陣勢是不是有點大了?
劉明和媳婦先出來了,
“小簡知青,”
簡單也沒寒暄,
“明叔,這是昨天新來的知青,想來換點東西,我就帶他們過來了。”
兩口子帶著知青去倉庫,老太太也笑嗬嗬的出來了,
“小簡知青,先坐會,不著急。”
院裏都有凳子,簡單也沒客氣就坐下了,
“三,您這做的鞋子是三爺的?”
“是啊,天要冷了,他這時不時的就出去,冬天還得掃雪撿柴禾喂牛啥的,去年的棉鞋底子都了,趁著這幾天不忙,先把鞋底子納出來,慢慢的再上幫子,還不著急。”
千層底布鞋,大小姐前世在老爹腳上見過,不過那是特意定做的,和這個還不完全一樣。
翻來覆去的看,
“三,這就是千層底?”
“是啊,到時候外麵再套上一雙烏拉草鞋,底子厚點,也能頂不事。”
“三,咱們這邊的雪特別大嗎?”
老太太使勁的扯著納鞋繩子,
“前些年確實大,十一月份就開始落雪,到了十一月末或者十二月份,基本就大雪封山了。
去年啊,就沒有,剛冬的時候下了兩場,再後來就一直晴著,就那麽幹的,一冬啊。
要不今年咋能旱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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