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你爺爺的，他去世後，這塊懷表就傳到了我們的手裏。照片中這子，就是你的。”

程素梅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曾見過阮傾城的，至今記憶深刻。“還記得我說過吧，你在世時，是一名中醫，那會兒就是縣城裏名四方的大人。”

“實不相瞞，我就是見到了你，才萌發了之心，是我對麗的啟蒙老師。”

“你看，你跟你是不是長得很像？”

盯著懷表中那張幾乎跟自己複製粘一樣的容，阮傾城也覺得不可思議，“真的很像。”

想到網絡上經常看到的那些吐槽惡婆婆跟奇葩兒媳婦的帖子，阮傾城好笑道：“還好媽媽跟不是惡婆婆壞媳婦的關係，否則，你一看到我這張跟相似的臉，就笑不出來了。”

本就如履薄冰的婚姻，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程素梅被逗得咯吱咯吱地笑，“胡說，你可是大善人。”

“你都不知道，那會兒邊疆地區發生地震，防止災後瘟疫傳染，政府招集大批醫者前往震後災區支援，你當時都沒猶豫，拎著行李就直赴災區。”

提起那位婆婆，程素梅是滿口稱讚和敬仰。“能生個像婆婆一樣麗的兒，我做夢都要笑醒。”

程素梅一遍遍婆婆的人像，一臉愧地說：“你小時候五不像我，也不怎麽像你父親，我才堅信你是那群混賬的孩子。直到你長大，看到你與婆婆如出一轍的容，才知道我錯得有多離譜。”

“你若還活著，肯定也會怪罪我吧。”

那時候已經後悔了，曾無數次跟阮正剛提起要接阮傾城回家住。

但阮正剛一直不同意。

言歸正傳，程素梅說：“你剛才問咱家有沒有別的孩兒，我在想，或許是有的。”

“你大伯是你的大兒子，如果他也有個兒，那麽，那孩子說不定也跟你一樣，都長得像是你的。”

“當然，這隻是一種假設。而且，我記得你大伯好像沒有結過婚。”

阮傾城聳聳肩，開了個玩笑：“他沒結婚，不代表他沒有孩子啊。說不定他跟誰未婚生了個兒，也不奇怪嘛。”

“也有可能，現在這社會，什麽怪事沒有？”程素梅合上懷表，憂心忡忡地問阮傾城：“那位君先生深的人，跟你真的很像麽？”

“嗯。跟君先生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也是個孤兒。”

聞言，程素梅又問：“那怎麽沒有跟君先生在一起？”

“已經離世了。”

程素梅張了張，想說點什麽，最後還是化作了一聲歎息，“那也可憐的。”

“對了。”程素梅想起這件事，突然問阮傾城：“我最近神誌清醒了不，才想起了一些事。”

“什麽啊？”阮傾城有些好奇。

程素梅表複雜地說：“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是關於你的初。”

初？

的初不是沈恒安那渣男麽？

看出來阮傾城在想什麽，程素梅歎道：“在跟沈恒安往前，你曾有過另一段。”

“啊？”阮傾城人都傻了。

還有另一段風流史？

“聽你父親說，你在國外的時候，跟一個學大提琴的男生談過一段時間。但你失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再加上你跟沈恒安的越來越好，我想著你們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呢，初不初的，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就擅自做主瞞了。”

程素梅尷尬地了鼻子，小聲說：“這事我本該在你出獄時就告訴你的，隻是我記憶混，最近才想起來。”

這事兒在阮傾城意料之外。

做事講究一個有頭有尾，跟人談也得有始有終。

因意外了一年植人，醒來後徹底喪失了記憶。不記得過去了，自然對往事不牽掛不在乎。

可那個小男友會是份反應呢？

他那會兒也還是個年，正是對一頭熱的時候。

朋友說沒就沒了，單方麵斷了所有聯係。

怎麽看，他都像是被渣欺騙了的可憐人。

阮傾城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到那個男孩，將發生在自己上的一切告訴他，為這段年劃上一個句號。

“媽，你有大伯的聯係方式嗎？”知道這件事的人，也隻有那位大伯了吧。

“電話沒有，但你父親的郵箱裏麵有他的郵箱聯係方式。”程素梅記得阮正剛的郵箱碼，將阮正剛的郵箱號跟碼發到阮傾城微信上。

“你可以登錄你父親的郵箱，試著給你大伯發郵件試試。”

“好。媽，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辭別程素梅後，阮傾城搭乘電梯直達一樓，穿過庭院往出口方向走，半途中看到了站在亭子下麵煙的君修臣。

“九哥，你怎麽會在這裏？”阮傾城驚訝不已。

“約了人在附近吃飯，順路過來接你。”君修臣靠著後的柱子，咬著煙聲音有些模糊地說：“本打算進去拜訪下你的母親，但不巧，聽到程士質疑我是不是痿。”

“...”阮傾城想找個地鑽進去。

“我媽那人，狗劇看多了。”阮傾城也尷尬地鼻子，朝君修臣走過去，雙手虛抱著君修臣的腰，著嗓子撒：“九哥舉不舉，我比誰都清楚。”

“嘖。”

君修臣撇。

一靠近，他就自覺摘了煙，拋向亭子外麵的垃圾桶，準確丟進垃圾桶上方的鵝卵石中。

“走吧。”

他牽著阮傾城大步穿過庭院，兩人親舉被夜班工作人員看見，君修臣卻是半點都不避諱遮掩。

細細想來，從兩人狼狽為第一天開始，他就沒有主藏過的存在，限製的活範圍。

君修臣的確給了足夠的自由，但君修臣也是這份自由的中心點。

不離開他，一切好談。

阮傾城翻了個白眼。

君修臣對一個替的占有都這麽強，倘若那位大師姐還活著，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