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父親如此在意這件事,駱耀國仔細回憶了會兒,才說:“還記得當年你說過,我們那兩年做的生意太冒險,得找個替罪羊夥。”
“我們找的這個替罪羊,沈勁鬆,是個好高騖遠貪得無厭的男人。我們在一場酒會上認識,久而久之,他就對我產生了百分百信任。”
“在取得他的信任後,我拉他夥一起做了走私生意。他無意中得知我想要找個人送去給陸青岸做禮,他就告訴我,說他認識一個人,恰好滿足陸青岸的所有要求。”
說到這裏,駱耀國頓了頓,皺眉說:“陸青岸那段時間口味比較特殊,他喜歡年輕貌的婦,還要那種剛結了婚被開了苞,又還沒完全的婦。”
駱鎮安不是個重的男人。
聽到陸青岸這些奇怪嗜好,他厭惡地皺起眉頭來,冷哼道:“字頭上一把刀,他會栽是遲早的事。”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鞋。
陸青岸這次踢到蕭凜這塊鐵板,也是他活該。
隻是這倒了,他們駱家也要倒大黴。
“他媽的!這混賬東西,他死就死,還要連累我們!”駱鎮安吃齋信佛好多年了,今兒又開始破口罵人了。也許他不該信佛教,該信道教。
駱耀國聽到老父親在罵人,他被嚇得一哆嗦,快六十歲的人了,委屈了一個老寶寶。
緒冷靜幾分,駱鎮安提醒駱耀國:“你繼續說下去!”
“哦。”駱耀國不敢瞞,一五一十地講述起來:“那沈勁鬆告訴我們,他有個一起創業的兄弟,娶的老婆是小縣城遠近聞名的大人,材是,容貌是而不俗,旗袍一穿,男人眼珠子都能粘在上扣不下來...”
這都是沈勁鬆的原話。
駱耀國那時候還不信,直到見到了被沈勁鬆用借口騙出來的程素梅,他眼睛都瞪大了。
程素梅的確是個大人,是任何男人看了都想得到的極品。
而那陸青岸在收到程素梅這個大禮時,更是玩心大起,邀請他們一起品嚐味。
就連那個沈勁鬆,都參與了進來。
聽完來龍去脈後,駱鎮安氣得從床上起,再次舉起拐杖追著駱耀國打。
見父親這次是真的怒了,駱耀國也不敢跑得太快,怕將父親刺激得暈倒過去。
他隻能挨揍。
棒落在上,駱耀國疼得哭爹喊娘。
“爸!爹!父親!求你別打了,打在兒,疼在爹心啊!”駱耀國也是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這麽打了。
“混賬!”駱鎮安痛罵道:“我駱鎮安這輩子從不手打人,從不強迫人賣。你個混賬竟然給良家婦下藥,還跟陸青岸那畜生一起害人!”
“我一世英名,怎麽養了你這麽敗類!”
駱鎮安是真的被氣瘋了。
在生意場所,從不缺想要上位的人。
他一直以為當初駱耀國送給陸青岸的人,是自願易的。
哪知道這混賬竟然去迫害良家婦。
“君家在這個節骨眼上邀請那人去扶雲宮做客,擺明了是要給那人撐腰,是在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
“君九能查到那人的遭遇,國家檢察部的人查不到?孽障!畜生!老子今天打死你!”
駱鎮安說要打死駱耀國,當然是誇張的。
但駱耀國離開小院的時候,的確也是一瘸一拐的。
沈恒安站在他跟駱月容的小院樓上,目睹到駱耀國一瘸一拐回家的畫麵,他手指鑽進耳心,取出竊聽耳機。
原來,他父親真的是個惡人。
他不僅出謀劃策將養母程素梅送給了陸青岸,為供他們樂的玩,他甚至還參與進了那場侵犯...
這一刻,沈恒安對程素梅,對阮傾城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懺悔之心。
他轉下樓,站在小院樓下煙,做出一副巧遇見駱耀國的樣子。“爸,你這是怎麽了?”
沈恒安趕手扶住駱耀國的手臂,順勢摘掉藏在他大肩章下麵的微型竊聽。
駱耀國哪好意思說自己被老爺子打了,隻搖頭說:“摔了一跤,你送我回去吧。”
“好。”
沈恒安攙扶著駱耀國往他的小院走。
駱耀國問他:“你怎麽躲在外麵煙?”
“容容跟我最近在備孕,我被強行命令戒煙了。但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實在是憋不住了。”
“怕容容看見,想著下樓躲起來煙,又不巧被爸撞見了。”
聞言,駱耀國會心一笑,他說:“都是男人,我不會揭穿你。”
話鋒一轉,駱耀國突然問道:“你知道容容跟羅伊德做的那些生意嗎?”
沈恒安表眼可見地凝重起來。
見狀,駱耀國就知道沈恒安本不知。“那丫頭一直沒跟你說過?看來是怕你知道了,會怪罪吧。”
沈恒安吐了口煙圈,他說:“販毒是不對的,爸。”
“那你想怎麽做?”駱耀國眼神警告地看向沈恒安,語氣冷厲地質問他:“你們已經是夫妻了。”
“沈恒安,別忘了,你那家科技公司的份都送給了容容。你現在除了駱家婿的份,你什麽都不是。”
“讓容容敗名裂,你又能得到什麽好?再說,這些生意雖然不合法,但總有人在。”
“恒安。”駱耀國重重地拍了拍沈恒安的手背,他說:“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要明白這個道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沈恒安兀自搖頭笑了起來,他說:“爸,你有沒有想過,我本就不懼失去所有?”
駱耀國微微一怔。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目驟然變得鋒利人,鎖住沈恒安的手臂,心裏生出些許不安之心來。
“沈恒安,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在算計什麽?”這男人果然沒安好心!
“我能算計什麽?”沈恒安說:“我沒背景沒財力,我能算計什麽?”
但他沒說的是,他沒法算計駱家,卻可以借他人之手鏟除駱家。
駱耀國聞言舒了口氣,暗道是自己多慮了。
“行了,你回去陪容容吧。既是夫妻,就該有難同當,現在需要銷毀證據,你去幫一把。”
“不管怎麽說,你們始終是一的。”駱耀國推開沈恒安就進了屋。
沈恒安站在原地,抬頭著灰蒙蒙的天空。
天氣預報說今晚會下雪,所以他的又開始疼了。
以前每次疼,沈恒安都要靠他對阮傾城恨意和意熬過去,但這次,他卻覺得擅自思念阮傾城都是對的。
是沈家虧欠了阮家。
沈勁鬆虧欠程素梅,而他則是虧欠程素梅跟阮傾城母兩人。
沈恒安拿出手機,按下那個記於心卻很撥通的電話。
電話接通,響起徐尋的聲音:“沈先生?”
“尋。”沈恒安走到路邊石凳上坐下,他輕輕地著疼痛的膝蓋,突然對徐尋說:“能麻煩你幫我做件事嗎?我這裏有事耽誤,隻能麻煩你了。”
徐尋很激沈恒安的資助之恩,聞言他義不容辭地答應了,“您說。”
沈恒安說:“梧桐路阮家舊別墅的後院裏,我埋了一壇桃花酒,你幫我挖出來,送到扶雲宮給君九先生。”
“就說,沈恒安提前祝他倆新婚快樂。”
那桃花釀是他親自釀造,原來是打算在他和阮傾城的婚禮上喝的。
但他沒這個機會了。
今晚要下暴雪,隻有扶雲宮最安寧,讓徐尋待在扶雲宮才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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