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獎箱里的獎券沒被清理掉。
把獎券都倒到餐桌上,一大堆,除了第一天生意比較淡,后面兩天不管是驗課還是品銷售,生意都不錯,駱靜語還拿家里的庫存飾品去補過貨。占喜數了一下,一共有六十多張獎券,每張上都有手機號碼。
在眼里,這些獎券現在就是無價之寶啊!
雖然事很急,但這天實在太晚了,都快11點了,占喜覺得這時候給客人們發短信打電話很不合適,怕適得其反,決定第二天早上再弄。
把獎券一張張捋平疊起來,沒過多久,駱靜語把兩個菜都熱好了,還額外煮了些餃子,端出來和占喜一起吃。
“你應該煮米飯。”占喜一點不客氣地撈起一只大蟹腳,滋滋地啃著,“咖喱要配米飯才好吃。”
駱靜語指指墻上的掛鐘,心想誰家這麼晚了還煮米飯?他打手語道:【你想吃咖喱,我做給你吃,,牛,蟹,都可以。】
占喜瞪他一眼:“哦!你自己去吃飯店飯,我就只能吃家里做的,是嗎?”
就是胡攪蠻纏,但駱靜語還是覺得自己理虧,不敢反駁,趕補救:【你想吃,我帶你去吃,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看著他又急又委屈的樣子,占喜“噗”一聲笑出來,啃著蟹腳說:“和你開玩笑的,我才沒那麼小氣呢,不過你這人也真逗,怎麼想的呀?一個人出去吃香的喝辣的,這是你的解方式嗎?”
駱靜語:“……”
他想把這事兒翻篇,這樣的解方式他也是第一回 嘗試,出去的時候心差得要死,是從找到姻緣牌開始才一點點地好起來。
“吃吧,別愣著啦。”占喜夾了一大塊螃蟹到駱靜語碗里,對著他甜甜地笑,“小魚,明天早上我就給那些客人發短信,只要能順利找到那個生,我們就能翻盤了。”
駱靜語看著,漸漸的也笑起來,點點頭,拿起筷子吃了個餃子,也啃起螃蟹來。
咖喱蟹真的很香,他一邊吃一邊想,要是有一碗米飯就更好了。
——
第二天早上8點半,占喜和駱靜語已經并肩坐在工作臺前。
占喜把短信都編輯好了,手機號碼也整理好了,有個別獎券的信息填的是疑似QQ號或微信號,占喜暫且放到一邊。
想的是先發短信,等電話,等待時再加上那些微信和QQ去問,到中午要是沒結果,就一個個打電話問,反正一共就六十多個人,就不信找不到了。
駱靜語忐忑地問:【填了嗎?】
占喜思索片刻,回答:“應該填了,當時你不在,展位上沒別的客人,買了東西我肯定會讓填。我印象里買了東西的客人都愿意填,中獎率不低啊,六十多個里面中八個呢。”
時間到了9點整,占喜開工了,手機號碼已經被錄到了通訊錄里,勾選以后,一鍵群發。
駱靜語張兮兮地看著作,發送完后,兩個人安靜地坐著,眼睛一直盯著占喜的手機。
半個小時,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
占喜并不氣餒,開始加那些QQ號和微信號去通,駱靜語始終乖乖地陪在邊。
時間到了11點半,占喜有點焦躁了,駱靜語也沒心去做飯,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開始打電話。
占喜用駱靜語的手機去打,剛打過三個電話,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占喜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人是:【造節26】
心臟怦怦怦地狂跳,接起電話,對面傳來一個年輕的聲:“喂,是禧魚燙花嗎?”
占喜的聲音都在發抖:“是的,我是禧魚燙花駱老師的助理小占。”
對方說:“你好,我看到你發的短信了,你說的那支蓮花簪子,應該就是我買的,我早上上課呢,所以現在才給你打電話。”
占喜都快要哭了:“沒關系沒關系,請問你現在在哪里啊?我能把簪子先借回來嗎?雙倍的價格買回來也行,事短信里都說啦,希你能理解,幫幫駱老師可以嗎?謝謝你了。”
生說:“可以是可以,可是我不在錢塘耶,我在甬城上大學,剛開學,之前是放暑假去造節玩的。簪子在我寢室,你看怎麼辦啊?”
“我來找你,我現在就來找你。”占喜毫不猶豫,“高鐵就一個小時,可以嗎?”
“可以的,這是我的手機號,我姓趙,我短信把學校地址發給你,你到了給我打電話就行。”生的態度很溫和,“我剛才上微博看了,基本知道了是怎麼回事,那人的圖和簪子我也看過了,就和駱老師做的一模一樣嘛,可是駱老師比早呀,放心吧,我能給你們證明的。”
“謝謝你!那下午見,我現在就出發。”占喜掛掉電話,轉抱駱靜語,“啊啊啊”地大,兩條激地顛。
駱靜語知道應該是找到了,心里不知是什麼滋味,就見占喜蹦了起來,說:“小魚,走吧!和我一起去甬城,拿證據!”
他們很快就出了門,輕裝上陣,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高鐵站,買到下午1點50分的高鐵票,3點多時已經坐上了去小趙學校的出租車,3點40分,占喜和駱靜語在學校里見到了小趙。
小趙是個熱心腸、明事理的大三生,手里拿著那支蓮花發簪在等他們。占喜接過發簪和駱靜語一起看,魚戲蓮花——是和駱靜語初稿上幾乎一模一樣的簪子,連簪用的五金件都一個樣,駱靜語設計時就是照著家里的庫存金屬簪繪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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