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方簡直快瘋了,調用衛星想要查看當初發生了什麽。
可完全沒有用,衛星除了烏雲之外什麽都沒拍到。
調查周圍監控,全部都被某種力量幹擾,什麽畫麵都沒拍到。
詢問周圍看到這一幕的居民,得到的回答非常統一。
雷擊,融化,白骨樹。
一個人可能是在說胡話,但所有人都在這麽說就不對勁了!
他們馬上開始展開調查,隻可惜那些人也沒能留下什麽視頻證據,最終隻能據目擊者的描述,找人畫出了那個畫麵。
當看到那姿態駭人的白骨樹時,調查人員全部沉默下來。
隨即方果斷決定,將本次事定義為‘天災’!
而埃菲爾鐵塔也對外宣稱因為天災原因損毀,將會在近期重修。
這種事糊弄糊弄普通人沒問題,可修行之人卻是不信。
畢竟哪有天災那麽聽話,就隻毀掉埃菲爾鐵塔,周圍卻是秋毫不犯?
而且那天隻要是在黎的修行者,誰沒到那恐怖的天雷之力?
於是各種謠言在黎四起,而此刻,當地教會已經把事上報給了梵岡。
......
三天後,賀安終於打開了地下室的門。
此刻的他麵紅潤,完全沒有了之前虛弱的模樣。
門外的賀建國瞬間起,一顆心終於是放回了肚子裏。
“小祖宗你沒事了?”
“當然,你忘記我的質特殊了?”
賀安笑了笑,他在地下室的時候也能到,賀建國這三天就一直在門外守著。
三天的時間,他都瘦......胖了一圈?
賀安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細看之下發現沒看錯,就是胖了!
眼見賀安盯著自己,賀建國嘿嘿笑著拍了拍肚子。
“這兩天吃外賣了,胖了點。”
一旁的棒骨聽後了他的肚子道:“真羨慕建國叔,吃一點就能胖。”
“不像我,怎麽吃都不胖。”
賀建國聞言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子是不是嘲笑我呢?
應該不會,我家棒骨那麽單純!
賀安卻是了一個懶腰道:“建國,安排飛機,撤!”
“好嘞,回泰國麽?”
“不,去香江!”
賀安眼睛微瞇道:“得抓時間去把社君的師父幹掉才行!還有之前對我起殺意那個人,這次也得找出來。”
“不把他們都弄死,我睡覺也不安穩。”
聽到賀安的話賀建國也顯得很高興。
“太好了,老學外語我也有些罩不住了,正好這次回去找兩個老中醫......”
“找中醫幹嘛?病了?”
賀安說話間已經按住了他的手腕,轉眼間就知道了賀建國的難。
“不就是腎虛麽?”
“什麽話!這什麽話?雖然你是我小祖宗,可你也不能汙蔑我的清白啊!我......”
“我能治。”
賀安似笑非笑的看著賀建國。
“咳咳咳,那個啥,我有一個朋友......”
......
兩日後,香江。
再次換了樣貌的三人走出機場,隨手打了一輛出租車。
“去哪?”
“深水埗。”
司機答應一聲,一腳油門就躥了出去。
賀建國看著窗外飛馳的景道:“有機會去學習學習粵語也不錯。”
棒骨則是盯著周圍茶餐廳咽口水。
賀安坐在前排,眼神微微瞇起。
那社君的師傅極有可能是清朝老鬼,對方活了這麽久,肯定有些箱底的手段在上。
不過現如今有了魃爺加上不化骨,賀安無所畏懼,甚至非常期待對方的箱底手段是什麽。
希到時候能把對方請到萬魂幡做客,好好傳授一下經驗心得。
相信對方跟社君師徒兩人這麽久沒見麵,一定有很多話要聊吧。
於此同時,深水埗中一公屋外,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微微瞇起雙眼看向遠。
“又要來了麽?”
這老者材幹瘦,穿著一件白欄背心加大衩,手中還拿著一把扇。
此刻微瞇的雙眼中寒芒閃爍,完全沒有一點這個年紀的老態龍鍾。
但在下一秒,當兩名小孩子從他麵前跑過的時候,他又變了那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慢點跑,小心車!”
老者一邊扇扇子一邊對著兩名小孩子喊道。
說話間,一名拎著菜籃子的大嬸走了過來,看到老者後笑道。
“薑伯,我晚上熬老火湯,過來喝一點啊。”
“哈哈哈,會不會太麻煩。”
“嗨,這什麽話,咱們當初的老鄰居就剩下咱們幾個了,沒事當然要多來往。”
薑伯聽後笑著點頭道:“那就辛苦你了,我今早買了點蝦,新鮮的很,我一個人也吃不完,晚上拎過去加道菜。”
大嬸聽後笑的更加開心。
“行,不是我自誇,我做蝦的手藝可是一絕。”
大嬸跟薑伯閑聊兩句後走回老樓,就見這棟樓的樓道,幾乎家家戶戶門口都著黃符,銅鏡,或者是一些風水擺件。
在走廊的地麵上,更是能看到一道巨型符籙。
隻不過應該已經是很久之前畫上去的,現如今已經被行人走路磨損的差不多了。
大嬸對於這些視若無睹,或者說早就已經習慣了。
作為深水埗有名的鬼樓,也就隻有們這些實在沒辦法的人才會繼續在這裏住。
窮對他們來說,比鬼更可怕。
大嬸哼著歌走到樓道盡頭,在一家擺有白瓷碗的門口停下,練的打開菜籃子拿出一包新米將白瓷碗填滿。
“冤有頭,債有主。”
“我晚上都很出門的,你們吃完就走吧,我不會驚擾你們的。”
大嬸說完後直接起,開鎖推門一氣嗬。
砰!
關門聲在樓道回,傳出去老遠。
這裏是深水埗最老的一批建築了,生活在這裏的居民,大部分都是當初九龍城寨被拆之後搬過來的。
比如說這位大嬸,又比如說之前的薑伯。
隻不過這裏卻也不是什麽善地,不知因為什麽原因,這棟樓每過三個月就會死一個人。
這種死人頻率堪稱恐怖,並且極有規律,誰都知道不可能是巧合。
所以但凡有點能耐的人,都選擇搬了出去,一些年輕人寧願睡公園也不來這裏。
隻有他們這些看淡了生死,無可去的人還依舊留在這。
樓道口的薑伯扇著扇子,眼神微瞇的看向遠方。
“這次,好像真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