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大排檔。
“嘖嘖嘖,你這後生仔看上去這麽瘦,沒想到這麽能吃啊!”
大排檔老板脖子上搭了一條巾,一臉慨的看向棒骨。
此刻棒骨麵前放著好幾個空盤子,一邊吃著幹炒牛河,一邊虎視眈眈的看著黑椒鹹豬手,豉椒炒蛤等菜。
賀安見狀笑著對老板一招手道:“老板你看看還有什麽食材,都給我們做了吧。”
“沒問題。”
老板笑嗬嗬的答應一聲,隨手用巾汗就又走到了灶臺邊。
他顯得很是健談,一邊炒菜一邊道。
“小夥子你們是來投奔親戚的?”
“也算吧,我朋友的一個長輩住在這裏。”
“哦?我在這裏都生活四十多年了,開店也有二十多年,你朋友的長輩什麽啊,說不定我認識呢。”
老板說話間手上的作卻是沒停,鍋火升騰。
賀安盤著手串道:“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隻知道他就住在街拐角的那個老舊公屋裏,大家都他薑伯。”
老板的作猛的一滯,扭頭看向賀安道。
“你是說前麵的那棟白公屋?”
“嗯。”
賀安答應一聲,繼續盤玩著手串。
經過他長時間的盤玩,現如今上麵的紋路都快被磨平了。
聽到賀安的回答後,那老板竟然直接關了火。
“後生仔!那個地方不能去!”
他的表格外嚴肅,直接坐到了賀安麵前道。
“後生仔,不是阿叔嚇你,實在是那個地方邪門的!”
說話間他又了汗才道。
“我從小就在這一片長大,對這周圍的況都很了解。”
“那樓一開始還好,也沒有什麽問題,但是當九三年,九龍城寨的那些人來了之後,那裏就為了鬼樓!”
“鬼樓?”
賀建國對這種事很興趣,把塑料凳子往前挪了挪,出一副認真傾聽的表,給足了老板緒價值。
老板見狀果然說的更加起勁。
“嗯,九三年九龍城寨拆除之後,那些牛鬼蛇神有一半都住進了公屋。”
“自從他們來了之後,那公屋每三個月就會死一個人!”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沒當一回事,畢竟那些牛鬼蛇神幹什麽的都有,死幾個也正常。”
“可是沒過多久就有人聲稱見到了鬼!並且這麽說的人越來越多。”
“不過他們描述的卻不太一樣,有的人說自己看到的是渾青紫的僵,能飛起來吸食人!”
“有的人說看到的是一個個掛著鎖鏈的魂,飄哀嚎。”
“但大家提到最多的卻是,兵借道!”
老板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幾人的表。
賀建國一臉的期待,等著老板繼續往下說。
棒骨認真幹飯,可能連老板說的是什麽都沒有聽清。
賀安卻是不信,因為兵借道一般隻有在大批量死人之後才會發生。
平均三個月才死一個人,別說兵借道了,差都不一定能見到。
老板也看出了賀安不相信,於是馬上又繼續道。
“實不相瞞,我就看到過兵借道!”
“哦?”
賀安這次有了點興趣,看向老板道。
“那老板你看到的兵是什麽樣子的?”
老板一聽就來了興致,一臉神的看了看左右後這才小聲道。
“那天晚上我收攤有點晚,忽然尿急。”
“人到中年,你懂的。”
他對著賀建國一挑眉,賀建國出一副深以為然的表,老板則是繼續道。
“我憋得實在厲害,就找了一的地方想要先行解決。”
“可我那頭腰帶剛解開,就聽到耳朵邊有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
“那聲音有點像鐵片撞擊的聲音,但是還不完全一樣。”
“周圍的溫度也降低了好幾度,讓我打了一個激靈,尿都被憋了回去。”
“那聲音也越來越大,可卻聽不見腳步聲,聯想到那些鬼故事,我心裏就有些發了。”
“但是人都有好奇心,我也一樣,我就壯著膽子在牆角往那聲音的方向看,就見一隊渾冒著綠,穿甲胄的兵正往公屋方向走呢!”
老板說到這裏時仍然一副心驚膽的模樣。
“那一個個兵,渾發綠,雙腳踩在地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那個時候嚇壞了,剛想走就弄出了點聲,末尾的一個兵轉頭就看了過來。”
“它的臉都快爛沒了,就剩下一點腐還掛在骷髏上,周還冒著綠。”
“這麽一看我,我剛憋回去的尿差點給我又弄出來!”
老板說到這裏拍了拍自己的脯道。
“後生仔,你說嚇人不?”
“也就是我,換了旁人肯定尿了!”
賀安聽後笑著點點頭,對於這句話卻是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有兵,而是不相信他沒尿!
經過老板剛才的描述,還真是兵。
可問題是這裏又沒有死太多的人,怎麽會有兵出現呢?
再說這老板的氣旺盛,也不應該能看到魂鬼啊。
難道是閻羅親兵!
在賀安的印象裏,隻有閻羅親兵才能有如此氣,以至於凡人眼都能看見。
想到這裏賀安眼神微瞇,覺得這件事肯定跟社君的師傅有關係。
他的角不由勾起,事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而就在老板講故事的時候,棒骨已經吃了食,一臉呆萌的看向老板道。
“大叔,吃了。”
“哎哎哎,我現在就去給你做!”
老板起,再次汗道。
“後生仔,聽阿叔一句勸,那裏真的不能去!”
“你朋友的長輩在那裏,現如今還在不在人世都不一定嘍。”
賀安笑著點點頭,老板一見他這麽聽勸,也樂嗬嗬的回到灶臺前繼續炒菜。
賀建國往賀安邊湊了湊道。
“小祖宗,兵哎!那老頭是不是能控製那些兵啊?”
賀安聽後搖頭道:“能被眼凡胎看見的兵,大概率是閻羅親兵,那東西人是控製不了的。”
賀建國聽後咽了一口唾沫道:“危險不?”
賀安收起手串道:“沒有不化骨之前,危險!”
“那現在呢?”
“平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