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青銅戈,現如今竟然被一把扇輕鬆的擋了下來。
不知什麽時候,場中又多了一人,看外貌跟薑伯長的一模一樣,隻是他穿了一唐裝壽。
口那大大的‘壽’字此刻看上去格外詭異。
他僅僅用一把扇就擋住了這差點腰斬飛僵的青銅戈!
轟!
青銅戈被他一扇子轟碎,壽薑伯乘勝追擊,又是狠狠一扇子。
地下大陣在這一刻湧出大量黑氣,使他的攻擊威能暴漲!
那些兵再次被他退!
如此聲響,大樓都沒有一戶居民出來查看,也不知道是因為隔音好還是都習慣了。
對麵大樓上,賀安了下。
“這是什麽手段?”
“雙生!”
一旁的魂社君給出了答案,隨即主講解道。
“這是我師傅在古籍上尋找到的一種法,修煉方法極為困難。”
“需要先找一個跟自己高度重合的,然後分批次的把自己五髒移植到對方裏溫養,讓雙方脈融。”
“最後分裂一部分神魂,駕馭分!”
“這種手段製作出來的分,雖說是兩個人,但實際上跟一個人沒有什麽區別。”
“哪怕是本死了,隻要給分一段時間,他也能完全取代本。”
賀安聽後眉頭挑了挑,心道這個老怪真的是一個瘋子。
神魂這種東西竟然也敢分裂,比他玩的還邪門。
神魂,修行之基!
就好比他萬魂幡中的魂們,即便是沒了也依舊能修煉。
但如果沒了神魂,剩下,幾天就臭了,還修煉什麽啊?
哪怕是把放在風水寶地,不腐,長此以往誕生出新的神誌,那也不是真正的自己啊!
所以說,神魂才是修行之基,代表著‘我’這個概念。
那老怪竟然敢分化神魂,一個不好,神分裂都是輕的。
到時候神魂中七八個意識,都覺得自己才是的主人,別說修煉了,不瘋瘋癲癲的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賀安思索間,那壽薑伯跟本聯手,二人齊齊展開陣法,直接將兵全都困在了陣中。
做完這一切後,二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而那飛僵則再一次飛到了兵頭頂,源源不斷吞噬著它們的氣。
賀安見狀下道:“他好像不想殺掉這些兵啊。”
魃爺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當然了,如果殺了兵,那質可就完全變了。”
“更別說,這還是閻羅親兵,跟那幾位扯上因果可不是什麽好事。”
賀安聞言出一抹笑容道:“那我得幫幫他啊。”
“正好,我對陣法一道也有點研究。”
賀安笑嗬嗬的一揮手,影中出五麵陣旗被他握在手中。
那陣旗每一麵隻有二十公分長短,白骨為桿,人皮做麵。
五麵旗子上麵分別繡著蛇,蠍子,蜈蚣,蟾蜍,壁虎。
五毒旗!
這是賀安最喜歡的一套陣旗,理由也非常簡單,製作起來容易,消耗起來不心疼。
賀安隨手一拋,五麵陣旗飛到公屋四周,按照五角星方向排列。
一道道鮮豔的霧氣在旗子中散發出來,一點一點滲地下。
賀安看向公屋笑道:“我來幫你增強一下陣法。”
公屋空地的薑伯仿佛也察覺到了什麽,瞬間抬頭,就見此刻他困住兵的陣法威能暴漲!
原本隻是住兵,讓它們無法彈,可現如今威能暴漲,竟然生生將其中幾名弱小的兵了。
薑伯麵狂變,那些兵碎裂後,直接變綠小點向著來時的骸骨門戶飛去。
壽薑伯想要上去阻止,卻是本攔不住這些小點。
“是誰!!!”
薑伯怒吼一聲,下一刻,在一旁的影中竟然又走出一名薑伯!
這名薑伯穿著一西裝,頭發被打理向後的大油頭,一副八九十年代的打扮。
“找!!!”
薑伯怒吼一聲,雖然他被兵找到的時候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可也沒想過殺兵啊!
那還是閻羅親兵,如果說他本來的罪過隻需要在地獄中苦一百年的話,現在沒個三五百年怕是出不來了。
剛才就是因為一瓶蝙蝠暴了位置,現如今對方又增強了自己的陣法,讓自己‘誤殺’兵。
殺人不過頭點地!
過分了!
隨著薑伯的吩咐,那西裝薑伯向前一步,明明步伐緩慢,可一步踏出去,人已經出現在了公屋外。
空地上的薑伯麵難看,他們幾個神魂互通,此刻他已經通過西裝薑伯的視角看到了那在地上的五毒旗。
為陣法高手,他怎麽會不認識這種陣旗?
“嗬嗬嗬,陣法,班門弄斧!”
薑伯冷笑一聲,右腳跺地,一聲嗡鳴過後,地上迅速構建出一道繁雜陣圖。
大陣迅速擴張,眨眼間就包裹住了公屋,連帶著那五麵陣旗也被包裹起來。
下一刻,五毒旗開始燃燒,一縷縷融地下的彩煙也被了出來,緩緩匯聚。
賀安看的清清楚楚,也知道這是什麽手段。
這老怪想要通過毀掉陣旗來引起自己的反噬,再通過反噬找到自己。
隻可惜,他低估了自己的謹慎。
噗!
五毒旗燃燒之後什麽都沒發生,沒有引起任何反噬,隻留下一縷灰燼。
薑伯一怔,眼神微瞇,知道自己這次是遇到對手了。
而樓上的賀安看著西裝薑伯也有些好奇起來。
他扭頭向社君問道。
“你之前不是說這是你師父的一半麽?這怎麽又冒出來一個?他是你師父的三分之一?”
社君搖頭道:“主人,這些都是我師傅用雙生修煉出來的分,都算在那半個。”
“另外半個呢?”
社君指了指地下道:“在地下。”
“地下?”
“嗯,......”
社君的話還沒說完,地麵開始抖。
下一刻,一道三米直徑的大突兀出現。
大紅四,一道白影緩緩從浮現,白發飄飄,容貌秀麗。
這時社君才繼續低聲道。
“我師傅是,雌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