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敢催，那個大姐姐看起來兇兇的，卻并不嚇人，倒是大哥哥，冷著臉的時候讓他有些害怕。

宋灼和秦昭寧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秦昭寧心不太好，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宋灼下意識了口袋，里面空空如也，幾顆糖早就被分走了。

他把手出來，看了看四周的草叢和樹，隨手撿了片長葉子。去掉筋，翠綠的葉子在他手里翻折轉，很快有了一個雛形。

秦昭寧留心看著路，沒有注意他的作。

下山路短，到了山腳之后，小孩兒道了聲謝，跑得飛快。

開門進了屋，線一下子暗了許多，秦昭寧把鑰匙隨手放在桌上：“我先去睡一會兒，你——”

隨著轉頭的作，秦昭寧后面的話逐漸消了音。看著宋灼出的手，掌心靜靜躺著一個草編的蜻蜓。

見沒有作，宋灼又把蜻蜓往前遞了遞：“學姐。”

“啊。”秦昭寧眼睫拂，從他手里把草蜻蜓拿過來。

蜻蜓編得很結實，足以看出做這個的人有多手巧。秦昭寧輕輕一，它的翅膀跟著，像是要飛起來。

宋灼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指尖蜷了蜷，遲疑了兩秒，最后還是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的發頂。

“我還會編小蝴蝶。”他不太會安人，垂了垂眸，補充道：“如果你還難過的話，我可以再給你編一個。”

秦昭寧先是一愣，明白過來之后，忽然很想笑，可是心尖又充斥著麻麻的酸。

“留著以后編吧。”停頓兩秒，揚起一個笑，手了他的臉：“弟弟好乖啊。”

明明是和往常一樣逗他，可給宋灼的覺卻有些不一樣。

宋灼張了張，看著秦昭寧微紅的眼瞼，最終什麼都沒說，任由的作。

第十章

秦昭寧的司機明天上午才來接人，扛不住渾的疲憊，去睡了一覺。

半夢半醒之間，總能看到靜立在床頭柜上的草蜻蜓。四周在眼里都是模糊的，唯獨它清晰明朗。

第二日一早，司機給打來電話，說到了鎮子口。與來時相比，秦昭寧離開的時候多帶了兩樣東西。

山間的扶桑和草編的蜻蜓。

回南城的路途不像來的時候那麼難挨，幾小時車程在秦昭寧和宋灼的閑聊與游戲中度過。

秦昭寧說要打游戲的時候，看拿出電腦，宋灼還以為是陸明睿他們常玩的那個網游。

他技還可以，雖然不怎麼玩，但是宿舍缺人開黑他時，他也會湊個數。

他正準備拿電腦，可隨著屏幕亮起，他眼見秦昭寧去網頁搜了個黃金礦工的雙人小游戲。

六七個小時過得飛快，回到南城之后，秦昭寧先讓司機把宋灼送回了學校，然后才回了家。

這趟去厘鎮，不僅沒跟公司請假，連著工作用的那個手機都沒帶。

到家后，把花瓶里枯了的玫瑰拿出來，換了水上扶桑。放花瓶的壁柜頂上有一條白燈，清冷的線下，鮮紅花瓣抖落水珠，昳麗展。

洗了個澡，秦昭寧躺上床，順手將手機開了機。選擇地回完消息，秦秋北的電話打了進來。

手一點了接聽，正要掛斷，秦秋北趕在這之前開口了。

他厲聲質問：“手機關機，公司不來，秦昭寧，你打算做什麼？”

秦昭寧沒有說話，雙方保持了一陣的沉默。

秦秋北似乎被氣到了，卻又不能發泄出來，順了順氣，放緩了語氣：“跟霍氏合作那件事我就不說你了，明天你阿姨生日，你回來吃個飯。”

他說的阿姨是秦昭寧的后媽，那個母親死后沒多久，就正大明嫁進了秦家的人。

那時秦昭寧已經被送去厘鎮了，秦秋北似乎淡忘了這個人，直到高中時，被接回南城，才和這個后媽有了接。

蘇燕如和秦秋北有個兒子，秦昭寧剛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怕會和秦嘉瑜爭家產，蘇燕如明面表現的溫和，暗地里卻沒給使絆子。

秦昭寧不像會掩藏，討厭誰都展在了面上。聞言，裝作不懂地問：“我阿姨？我怎麼不知道我外婆還給我媽生了姐姐妹妹呢？”

秦秋北按著眉心：“昭寧，你別總是怪氣，你阿姨對你又沒有惡意。”

秦昭寧不置可否。

秦秋北還要再勸，打斷道：“知道了，地址發我，天不早了我該睡了。”

秦昭寧很有自知之明，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和秦家分庭抗禮。秦秋北要維持家庭和睦的表象，在不及到他的底線之前，秦昭寧可以放肆蹦迪。

蘇燕如今年不是整歲生日，沒有大辦，但也在南城最好的酒店訂了個包廂。秦昭寧卡著點到的時候，才發現秦秋北說的一家人吃個飯，還包括霍修予。

秦秋北坐在主位，右手邊是蘇燕如和兒子。

秦嘉瑜只比秦昭寧小六歲，幾乎是母親死后沒幾個月，蘇燕如剛嫁進秦家，他就出生了。

秦昭寧和他沒多接，為了給他鍍金，蘇燕如很早就把他送出了國，但是最近觀秦氏的局勢，又讓還在讀大二的秦嘉瑜轉了回來。

秦昭寧進去的時候，他們幾個正在聊天，如果忽略掉霍修予答不理的只偶爾回一兩個字，這畫面看起來還像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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