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頭一個標題《嗜癮:帝的枕邊人》,隨后的容極其骨與恥。
秦嘉瑜腦子里轟的一聲,霎時一片空白。
難怪底下的人想笑又不敢笑,秦秋北不在這兒,其他人樂得看他的好戲。
這場鬧劇的收場極為不好看,就算秦嘉瑜很快反應過來,解釋是投影儀出了問題,重新做了匯報,那詭異的尷尬也一直縈繞在會議室上空。
眾人陸續離開,只剩下還在收拾東西的秦昭寧,和站在原地沒的秦嘉瑜。
慢條斯理地把文件理齊整,秦昭寧抱起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起離開,剛走到門口,忽然聽到后有人喊:“是你做的吧,姐姐。”
不是疑問句。電腦是從這兒拿的,整個會議室,對他不喜又有這個能力的,也只有秦昭寧一個人。
秦昭寧不不慢地轉,臉上掛著清淺的笑:“你在說什麼?”
秦嘉瑜單手撐著桌面,與隔著一整張桌子對視。十來秒后,突然笑了,他推了推眼鏡,問了句沒頭沒尾的話:“我一直好奇一件事,姐姐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是因為我母親嗎?”
秦昭寧一直覺得稱呼自己媽媽為母親顯得很生疏,可秦嘉瑜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紳士守禮,做事恰到分寸,可他心思深沉得有時候讓都心驚。
手關上會議室的門,秦昭寧走回桌前,拉開椅子坐下,抬了抬下示意他也坐,而后才解釋:“雖然我很不喜歡你媽,但是不可否認,對你很好。”
在秦昭寧看來,蘇燕如不是個好人,但對秦嘉瑜的好確實無話可說。
“那是為什麼?”
秦嘉瑜直直地看著,似乎固執的想要得到一個回答,這個問題困他許久。
秦昭寧手搭在桌上,轉了轉手腕,細白的腕間,一串木質手串盈盈而繞。秦昭寧滿意地勾了勾,抬起眼看他時,卻沒有毫笑意。
“你還記得我以前養的那只兔子嗎?”問。
秦嘉瑜愣了愣,腦海中只有模糊的印象。
見他想不起來,秦昭寧接著說:“我高中的時候養了只兔子,路邊小攤買的,二十塊錢一只,養在我的臥室里。”
“后來有一天,我帶它去后院草坪玩,趁著它吃草,我進去倒了杯水。”頓了頓,從回憶中走出來,沒有溫度的眸子看向對面的人,平靜地陳述:“然后它就被你養的狗給咬死了。”
鮮淋漓,甚至于它被咬斷脖頸的時候,都沒有立刻死亡,被染得一片白一片紅的后還在掙扎著。
“你那時候跟我說,就是一個畜生而已,死了就死了,大不了賠我二十。”秦昭寧忽然笑了笑,“然后我親的小爺,你很大方地給了我兩千。”
那時候剛回秦家沒多久,秦秋北很忙,讓蘇燕如照顧。兩人都以為對方給了秦昭寧錢,所以從不過問。
那時的秦昭寧也很蠢,什麼都不說,靠著從鄉下帶來的那點積蓄省吃儉用。沒什麼朋友,一個人獨來獨往,卻在路邊看到那只兔子的時候,花上幾天的零用錢將它買了下來。
它不好看,有時候很蠢,一天到晚只知道吃草。可那只兔子被咬死之后,秦昭寧再也沒有養過任何的寵。
現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秦昭寧已經可以沒有任何的緒波了,可就是這樣平靜的語氣,讓秦嘉瑜心里驀地一沉。
“所以你因為這件事,記恨我到現在?”
他語氣里只有單純的疑與不解,哪怕到了現在,年紀和閱歷有所增長,他也仍舊保持著時的觀點。
只是一只畜生而已,秦昭寧怎麼可能因為這件事,記恨他好多年。
秦昭寧搖搖頭:“秦嘉瑜,我不恨你,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跟你有任何集而已。”
理智到近乎殘忍地分析:“我從沒想過跟你爭什麼,可你跟你爸很像,你們兩個都想著維持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可是你們大概忘了,我不愿意陪你們演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戲碼。”
秦嘉瑜這一瞬間,心臟墜墜的難,一郁氣堵在口,充斥著不上不下的滯。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秦昭寧拿上東西起。忽然又想起什麼,轉過頭:“對了,你別再打宋灼的主意。”
秦嘉瑜掀起眼皮,眼底的紅明顯,他揚起,恢復到以往的溫和淺笑:“姐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秦昭寧深深地看他一眼,點點頭:“行,那你等著。”
作者有話說:
書名我瞎編的
第十九章
公司里的明爭暗斗一直在持續, 只是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都很忙。秦嘉瑜要做出點績來,隔三差五地外派出差。秦昭寧手上項目也到了關鍵時候,底下的人了策劃又不斷被打回去重做。
于是雙方陷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快到月底的時候, 秦昭寧才空出時間得以放松。周末的雙休,睡了一個很長的覺, 醒來就已經是周日早上了。
這些天忙于工作, 備用機一直被閑置在家,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機。充上電之后,屏幕亮起, 一條微信消息彈出來。
【有意思的小學弟:學姐, 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把書還給你。】
秦昭寧回了個“現在就有空”, 消息發出去之后, 才注意到宋灼的那條是好幾天前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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