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嫻韻策馬走在前面,姜楹被控制了起來,捆在后面的馬背上。
耶律焱剛到近前便從自己的坐騎上跳上了李嫻韻的坐騎,坐在的后。
一手將箍在懷里,另外一只手則接過手中的韁繩。
耶律焱摟著,將下放在瘦削的肩膀上,與臉著臉。
李嫻韻不滿地躲閃,“這麼多人看著呢。”
可是左右在他懷里,本就躲不開。
耶律焱笑道:“他們又不是沒有見過,早該習慣了。”
李嫻韻只好由著他。
耶律焱量寬大,李嫻韻在他的懷來愈發顯得玲瓏。
“嫻兒,攻忻州的時候,我們在慕容策的住發現了幾封還沒有燒干凈的書信,另外還抓了幾個經常替慕容策辦事的人。”
李嫻韻驚喜地看著他,“也就是說,也許能查出父王和母妃的行蹤?”
“正在審訊,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了。”
“太好了,那咱們趕去忻州。”李嫻韻激地說道。
耶律焱往跟前靠了靠,用臉了李嫻韻的臉頰,糙的大手甩韁繩。
烈焰馬如離弦的箭撒狂奔。
兩人共騎一驥向著忻州而去。
到了忻州,城中過往的將士看著可汗與李公子共騎一匹馬,先是驚訝,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原來這位李公子便是深可汗寵的王后。
眾人紛紛駐足行禮,歡呼。
“參見可汗,參見王后。”
“太好了,可汗把王后救回來了!!”
耶律焱和李嫻韻很快便來到了耶律焱的住,那里是忻州府所在——惟一沒有燒灰燼的為數不多可以用的房屋。
到了跟前,耶律焱率先翻下馬,同時將韁繩扔給上前聽命的守衛。
耶律焱張開兩條長臂,將李嫻韻從馬背上抱下來,打橫抱著向屋走去。
姜櫻也被帶下去審訊了。
李嫻韻從藥箱里找出一瓶藥。遞給耶律焱,“夫君,這種藥喝下之后會產生幻覺,問什麼便答什麼。對審訊很有用。”
這種藥藥力實在是太厲害了,若是落在壞人手中,十分危險,所以李嫻韻輕易不會用。
之前之所以沒有用在姜櫻的上,一是害怕打草驚蛇,二是害怕惹惱了慕容策。
眼下也算是按照慕容策的要求投奔了忻州,至于中途的變故就不是能左右的了。
更何況,下令關城門的可是慕容策。
也算是履行承諾了,慕容策便沒有理由他的家人了。
更何況,也一直不相信他的家人已經落在慕容策的手中。
之前的種種舉,也都是為了穩住慕容策。
眼下不用再顧及這麼多了。
耶律焱將藥給了金烏,讓他親自去審訊。
等代好審訊事宜,耶律焱給李嫻韻倒了一杯溫水,“累壞了吧,歇一歇。”
李嫻韻接過耶律焱手中的杯子,卻依舊心事重重的模樣。
有一種猜想在腦海中盤旋,一點兒都不相信,可是種種跡象又讓得去相信,真的好矛盾。
耶律焱坐在旁邊,的小腦袋,“嫻兒,沒有發生的事,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沒有用,順其自然,靜觀其變吧。”
李嫻韻抬眼看他,這個男人總是能猜到在想些什麼,而且總能三言兩語開解,寬。
審訊結束之后,金烏親自把消息帶了回來。
姜櫻就像李嫻韻預料的那樣,知道的并不多,而且早在李家人剛離開上京的時候便得到了玉佩。
暗通款曲之人藏得竟如此之深。
其他人吐出來的消息有用很多,從他們的口中可以得知李家人所在的位置。
耶律焱趕忙派人前去茂縣營救。
都說否極泰來、苦盡甘來,低谷過后紛至沓來的都是好消息。
耶律焱率軍進駐忻州的翌日,便又整頓人馬攻打后梁下一個城池。
沒有衡州的天險,契丹鐵騎如無人之地,只短短數日便攻下了后梁七八座城池。
耶律焱害怕再出現慕容策趁虛而的況,沒有再讓李嫻韻離開自己。
他攻到哪座城池,便把李嫻韻帶到哪座城池。
耶律焱率軍打仗,而李嫻韻也沒有閑著。
利用自己的醫救死扶傷,醫治好了很多傷兵。
忻州之戰讓李嫻韻王后的份暴于人前。
雖然有金尊玉貴的份,但是卻一點兒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沒有,日日跟軍醫穿梭于腥的營房里看病救人。
人們都很敬重,這種敬重不僅僅來源于的份,更來源于純良的本和高超的醫。
耶律焱每每理完公務,或者是從戰場上下來,回到住,總看不見李嫻韻的影。
耶律焱心疼不已,比他還忙,腳都不挨地了,那麼弱的一個人怎麼不了。
耶律焱便日日追到傷士兵的營房——李嫻韻在那里給人看診。
看著給人包扎傷口,看著給人開藥,看著耐心詳細地囑咐傷兵應該注意些什麼……
雖然的衫上沾滿了漬,下裳和靴子上也染了污泥,可是依舊彩人,從而外散發出的魅力遮都遮不住,總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耶律焱一去,那些傷兵便死活不讓李嫻韻給看病了。
李嫻韻見不上手,便只好跟耶律焱回住。
到了遠人,耶律焱把李嫻韻打橫抱起來——若是在人前,李嫻韻死活不讓他抱,矜持害得。
李嫻韻窩在他懷里,開始在他耳邊絮叨。
“夫君,給你說過多次了,不讓你來找我,你還來。每次你一來,我就看不了病了。”
“我若不來,你會乖乖回去嗎?”
“會啊,你可以派人來我回去啊。”李嫻韻說著說著便心虛地笑了起來。
耶律焱不是沒派人讓回去。
可是李嫻韻每次都答得很是敷衍。
“好,我馬上就回去。”
“告訴可汗,我看完這個病人就回去。”
可是事實卻并非如此。
李嫻韻是那種做起事便會上癮、停不下來的人。
尤其是救死扶傷,面對那些正在苦的傷兵,李嫻韻很難置之不理。
于是,李嫻韻看完一個傷兵又一個傷兵,沒完沒了。
“我讓人請你,你哪次回去過?不還得我親自相請?”
“請”這個字說得很是微妙,李嫻韻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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