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的話讓楊思思有些尷尬,對葉芷說道:“一開始我是這麼打算的,可是我現在不愿意和他一起回去了……葉芷姐,你送我回去吧,這晚上死冷的,還是坐車舒服。”
“我不順路。”
“那你們都走吧,我再吃一碗鹵飯。”
明知道楊思思是負氣說出來的話,葉芷也沒有慣著,下一刻便拿起自己的手提包,離開了“深夜食堂”;我也拿起了頭盔準備離開。
楊思思好面子一人,所以也沒有留我,但我能看出來心的不滿已經開始沸騰了,因為看著我的眼神非常不對勁兒。
……
我出了門之后,沒有離開,而是坐在托車上點了一支煙,我不可能真的把一個人扔在古城的,畢竟已經是深夜,怎麼能放心一個人回龍龕。
一支煙還沒吸完,楊思思便從小店里走了出來,先是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裝作沒看見,從我邊走過。
我吐出口中的煙,向問道:“一碗鹵飯,這麼快就吃完了?”
楊思思停下了腳步,然后回頭看著我,說道:“你不是回龍龕了嗎?這會兒是鬼跟我說話呢?”
我不和計較,將另外一只頭盔遞到了的手上。
“我還生著氣呢。”
“你還能記得自己是為了什麼生氣的嗎?”
“我把葉芷介紹我表哥,你瞎摻和什麼呢,這里面又有你什麼事兒?你就說我的不對。”
我又吸了一口煙,回道:“你沒看出來人家葉芷很為難嘛,人就不想去機場接你表哥。”
“后來說盡量去了。”
“人家那是給你留面子,一點人世故都不懂。”
楊思思氣呼呼的與我對視著,一副恨不能把我給死的表,又突然向我問道:“你是不是嫉妒我表哥,然后就開始說風涼話?”
“我這麼一個又帥、又拉風的男人,只有別人嫉妒我的份兒。“
“我快聽吐了!”
我笑了笑,回道:“你要真對咱們客棧有一份責任心的話,就別在想那些七八糟的事了……你沒聽見葉芷說,現在有人在眼紅我們客棧嗎?保不準以后還會有麻煩的事發生。”
“這不是還有白姐在嘛,你怕什麼?”
“你知道什麼社會嗎?”
“我不懂,你教我。”
“我教不了你,只有自己經歷出來的,才是最深刻的驗。”
“我就不相信他敢惹白姐。”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沒看見白給人打電話的時候都客客氣氣的嘛,而且曹金波也會給足白面子的,但這些都是表面上的;這就是混社會。”
“都這麼演著,不累嗎?”
“強者是不會和弱者演戲的,只有旗鼓相當的人才會互相去演,去試探……你要想不累,首先就得讓自己站在一個別人不到你的高度上……所以,你能理解你爸媽的苦衷了嗎?他們太需要一個懂社會的你了,因為他們有很多東西要留給你,又怕你守不住;其實,人就和其他一樣,要搶食,要守地盤兒,只是人更加狡猾,更加會算計。“
“葉芷夠有高度了吧,可是你覺得活得開心嗎?”
我愣了一下,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活得不開心?”
“就是活得不開心,你見過邊有一個親的朋友嗎?”
我沒有言語,只是微微仰起頭,然后吸了一口煙……我的心有點迷茫,因為我也說不清楚,到底怎樣才算是活得快樂:擁有錢,朋友,夢想、?或者這些都遠遠不夠?
……
離開古城,我騎著托車穿梭在好似沒有邊際的深夜里,楊思思就在我的后面坐著,也許是因為冷,的子著我。到了那條沒有路燈的小路時,也許是因為害怕,才開口對我說道:“你會一直在大理待下去嗎?”
“干嘛問這個?”
“突然有點兒羨慕你們。”
“我還羨慕你呢。”
“我有什麼好羨慕的?”
“長得好看就不說了,還一輩子不愁吃穿;你知道像你這麼大的姑娘,大部分都在做什麼嗎?”
楊思思不說話,我又說道:“們中有一大部分人,蝸居在像上海這樣的大城市里,拿著可憐的工資,還要提醒吊膽的計算著剩下的錢夠不夠下個月的房租,偶爾能出去下個館子,就吃大餐;運氣不錯的,可能會有男朋友,但這也是痛苦的開始,因為會面臨談婚論嫁這個非常現實的問題,你知道什麼談婚論嫁嗎?……房子和車是基礎,拼命弄了一套房子之后,就要開始考慮生養孩子……呵呵,養一個孩子,可比養一輛車難多了,所以們就這麼陷到惡循環的生活中難以自拔,然后一不小心就了黃臉婆;這還算好的,更不好的,遇到一個沒出息的男朋友,白白浪費了幾年青春也沒能等到一套房子,最后不僅熬了大齡剩,還要承一拍兩散的痛苦……而你顯然和們不一樣,你二十歲的時候,那個著你的爸爸,就已經給你買了一輛上百萬的豪車了。“
“所以,我一定要嫁給一個我的男人……我不要嫁給小豹那個娘娘腔!”
我一個不穩,差點將托車開進水里,趕忙踩了一腳剎車之后,回道:“我的意思是,讓你珍惜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當你學會用珍惜的眼去看這個世界,也許你會發現,小豹其實也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最起碼由著你、寵著你。”
楊思思并不理會,又對我說道:“你前友應該就是你剛剛說的那種人吧?……而你就是那個,把活活熬大齡剩的沒出息的男人。”
“不該問的別問。”
楊思思又開始教訓我:“你應該正視以前的自己。”
“正視又怎樣,反正一切都回不去了。”
“所以你還著你的前友咯?”
我下意識抬頭看了看,與星相融合的夜是那麼的溫,溫到想讓我吐心跡,可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我就是不愿意正視那個在上海時的自己,我會覺得對不起陸佳,我厭煩被這樣的緒困擾著;我明白:之所以會覺得對不起對方,多半是因為還著。
……
次日一早,我便將白到了客棧,然后將從葉芷那里了解到的信息反饋給了,白一開始還不相信。當再請人打聽后,才知道那個曹金波在雙廊那邊真的投資了1000多萬,做了一個非常高端的海景客棧,但是沒能恢復營業。由此,也能看出葉芷獲取報的能力,在這一方面,甚至為本地人并且在旅游局任職的白都不及有效率。
就在我們持續探討這件事的時候,一輛卡宴停在了客棧外面,然后一個之前不曾見過的男人,帶著另外兩個明顯是跟班的男人進了我們客棧。
白小聲對我們說道:“是曹金波。”
我又多看了一眼,白口中的曹金波大約四十歲的樣子,很瘦,留著寸頭,面相上看倒不惡,穿的服也很正式,但是他的兩個跟班就完全是一副混社會的打扮。
我向白問道:“他來干嘛?”
“不知道,之前和他通電話的時候,沒說過要來,咱們見機行事吧。“
我點了點頭,再看馬指導和鐵男也是面凝重,氣氛在不覺中變得有點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