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初來九隆居的夜晚，我和瓶哥喝的比較盡興，等我從他那兒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七八分醉，而我也需要這樣的醉意，否則等待我的又將是一個睡不著的夜晚。

回到住的地方，我不想開燈，就這麼迎著冷清的夜，躺在了平臺的椅子上，我沒有習慣的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只是以一種平靜的心態，去著這個極度安靜的夜晚。

對于我來說，這樣的安靜也是一種魔咒，讓我沒有足夠的信心，讓這條商業街恢復它應該有的活力，我只是覺得，這里作為一個棲息之所還是不錯的，因為在你想安靜的時候，絕對不會有多余的聲音打擾你。

在我漸漸到疲憊的時候，放在手邊的電話是一陣震，我沒有理會，依舊迷迷糊糊的看著屋子外面一棵說不上來是什麼品種的樹發著呆。

沒一會兒，我又聽到了雨聲，雖然沒什麼線，但也好像看到了被雨水擊落的枯葉，在空中盤旋著，落在了隔壁屋子的走廊上……

我有點清醒了，這才在風吹落葉的“沙沙”聲中，想起剛剛似乎有人給我發過信息。

我拿起手機，瞇著眼睛看了看，這條微信消息是葉芷發來的，說:“下午的時候，拆遷辦那邊給了我消息，說是你們的客棧已經被拆掉了，你現在還好嗎？”

在兩分鐘之后又發來了一條:“我知道這麼問于事無補，可我還是有點擔心你的狀態，希你不要太大的影響。”

“我沒事兒，現在已經搬到新的地方住了……還和鄰居喝了幾杯，這會兒很平靜。”

“那就是我多慮了，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很脆弱的人。”

“是的，不會那麼輕易被打垮的……你呢，最近在忙什麼？”

“從印尼回來后，一直都待在上海……主要還是忙工作。”

“注意休息，不要太熬夜。”

這條信息發出去之后，心里忽然很想為葉芷做點什麼，要不然心里老覺得虧欠著，畢竟通過楊思思的口，我知道了給我買的那些服是非常昂貴的。

我在網上瀏覽了半天，想給買一些能提高睡眠質量的保健品，我是選了這麼幾款，可是在最后付款的時候又選擇了放棄，因為我不確定是不是一個相信保健品的人，更不確定這些保健品是否真的有功效，如果買給，沒用，我會很尷尬，如果用了，沒達效果，還影響了，我的罪過更大。

我這才出一支煙點上，心里覺得自己現在和葉芷保持著的關系有點奇怪，我們之間的友誼并沒有隨著離開大理而變淡，但也沒有更近一步……實際上，我們已經很多天沒有聯系了，但心里又相信，某一天的某一刻，會聯系我。

葉芷終于回復了我的信息，說，自己會注意，也讓我早點休息。

我和說了晚安，然后我們便結束了這短暫又簡單的對話，可是我的心仍沒有放棄要為做點什麼的想法，我想送一個包，也許這是對的，但我又沒那麼多的閑錢……

我很懊惱！雖然我也知道，未必需要用質來做平衡，但是我作為一個男人，還是會在質生活筑起的這面鏡子中，看到自己那不盡如人意的一面。

我忽然想做一個傻子，永遠只有五歲半的智商，這樣就不會用人的思維，將某些事想的太過于復雜。

……

一直沒有停下來的雨水聲中，我離開躺椅，回到了床上，半睡半醒中，手機又是一陣震，我以為是葉芷又想起了什麼要和我說，可卻是曹小北打來的電話。

我帶著疑接通，他沒有一句廢話，直接開口向我問道:“思思是不是明天要回上海了？”

我愣了一下，回道:“……是。”

“幾點的飛機？”

“我有告訴你的必要嘛……你可以去問本人。”

“要是愿意告訴我，我干嘛還要低聲下氣的問你。”

“沒看出你哪兒低聲下氣了，你也沒必要對我低聲下氣，這是你和楊思思之間的事。”

“要不是你告訴，我爸是曹金波，怎麼會不理我……我打聽清楚了，我爸確實跟你們有過節，但他是他，我是我，這個事憑什麼遷怒到我上？”

“大爺，這事兒我能理解，也能想明白，但是現在遷怒你的又不是我，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行，知道明天走就行……馬上就過12點了，我現在就去機場等，大理屁大點的機場，我就不信能從我眼皮底下飛出去。”

我終于忍不住，回道:“你是不是有點虎！現在信息這麼發達，你難道在網上查不到大理飛上海的航班是幾點？”

曹小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突然掛掉了電話，搞得我是又郁悶，又措手不及！

之后想了想，也能理解曹小北，他是真的喜歡楊思思，所以關心則，才沒想到在網上可以查到航班信息這碼事兒。

……

次日，中午11點的時候，我接到了楊思思打來的電話，說，自己已經把行李收拾好了，讓我騎著托車到古城的一個客棧接，目的地是機場。

我簡單吃了一碗面，然后便去了古城，我在一家名“壹號院”的客棧門口與楊思思了面，只有一個隨攜帶的包，并沒有其他的行李，一點也不像要走的樣子，可這次，是真的要走了，且不會回來。

我向問道:“怎麼沒住在山水間？”

“曹小北知道我住在那地兒，不想看見他。”

“那你的行李箱呢，我記得你上次來，不是帶了一個特別大的紅箱子嗎？”

“我用快遞寄回去了。”

“也，行李多了，托車也沒地兒裝。”

我一邊說，一邊將頭盔遞給了楊思思，在戴上之前，我終于忍不住對說道:“有個事兒我想和你說一下……”

“最好別是壞事兒，也別跟我提曹小北。”

“我想說的還真是曹小北。”

“你閉……”

“他是曹金波的兒子沒錯，但是……”

我的話還沒說完，楊思思便將頭盔摔在了地上，然后怒道:“你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去理跟一個人的關系，還用你教嘛……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自己打車去機場。”

“你脾氣怎麼這麼大？！”

楊思思的脾氣真是大到沒邊兒，我這麼問著的時候，已經出手去攔路過的出租車，我不至于在要走的時候，還和鬧出這樣的不愉快，便拉住的胳膊，以妥協的語氣說道:“你別鬧了，這事兒我爛在肚子里不提了，還不行嗎？”

“再提你就是狗。”

“行，再提我就是狗。”

楊思思這才作罷，但這次并沒有表現出得勝后的喜悅，反而顯得更低落了，我沒能弄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到低落？

我彎腰撿起了被扔在地上的頭盔，然后又還到了的手上，的手很冷……卻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