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芷邊站了十來分鐘，一個陶罐終于在手上了型，將其給了陶藝店的老板，然后去洗了手。過程中，向我問道:“九隆居那邊的事，你理的怎麼樣了？”

“今天早上，我和一個做車行的朋友聯系了，讓他幫忙打聽曹金波司機的電話號碼……他那邊暫時還沒有給我回復。”

葉芷看著我，然后點頭回道:“這個切口找的不錯……司機這個職業很特殊。”稍稍停了停，葉芷又問道:“如果能夠順利的打聽到聯系方式，你準備怎麼做呢？”

“先了解這個司機的格，然后投其所好……人麼，一定要建立起利益關系，才能更深的流。”

“你學的很快。”

我笑了笑，回道:“那是你教的好。”

葉芷的表略顯嚴肅:“教是一回事，能不能執行好又是另外一回事……不過，我相信你的能力，希后面再遇到困難，你能放平心態，這是做好事的基礎。”

“嗯。”

葉芷笑了笑，而我卻在一個不經意間，看到臉上有殘留的泥點，我提醒，沒有能找到……我拿出一張紙巾，輕輕替掉了；于是，我如此近的看到了干凈的容，就像一清流浸了我的心扉……也許，所謂好，就是在這一個個微妙的瞬間中建立起來的。

我咳嗽了一聲，然后轉移了看著的目，而出洗手，將手又洗了一遍。下一刻瞬間，我們的目再次相對，然后一起笑了笑。

我對說道:“差不多也是吃中飯的點兒了……走吧，我請你。”

“下次吧……我訂了中午飛上海的機票。”

我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失，克制住后，只是嘆道:“沒必要這麼趕吧？”

“下午有個急會議，涉及到集團部的重大人事調整，我必須要參加。”

“又是臨時的？”

“嗯，是計劃之外的……要不然，還可以在大理多待一天。”

葉芷的言語中出無奈……我下意識回頭往背后的蒼山看了看……蒼山雪，下關風，上關花，洱海月……如果說，曾經的葉芷冰清如雪，深接后的，更像是一朵花，看上去麗無比，可是盛開或凋謝，只看季節，卻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

我強笑了笑，回道:“那行吧……希下次你來的時候，我已經解決了這些麻煩，可以有個好心，陪你去做好玩兒的事。”

“那你加油吧！”

“嗯。”

……

這個中午，我將葉芷送到了古城外面能坐到車的地方，然后眼睜睜的看著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也待了一件事讓我做，因為陶罐干燥需要時間，所以做的那個陶罐，要明天才能拿到，所以就將這個事托給了我去做，并要我在拿到之后，拍一張照片發給。

除了這個托付，我更想我們之間，能有一個關于下一次見面時間的約定，可惜走的太匆忙了，我也是在上了車后才想起來。

沒有約定也好……這樣，下次來的時候，又會是一個驚喜。

……

迎著刺眼的，我又回到了古城的人民路上，然后找了一個只做鹵飯的小店，要了一碗鹵飯和一瓶啤酒……

記得我剛來大理的時候，鐵男就告訴我，如果想看，就一定要來人民路……可是，對于我一個單的人來說，這并不是一種，因為看著形形的們，依偎著從自己邊走過時，心里是很寂寞的，好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有了燈的渲染，看著那些迷幻的面容，只會更加難！

所以，即便我住著的九隆居離人民路很近，我也很來人民路上找消遣。我更喜歡在閑下來的時候，找一個小巷子，在巷子里面再找一個比較冷清的酒吧去喝點酒……就比如認識妮可的那個地方。

……

一碗飯快要吃完的時候，我終于等來了小宋的電話，接通后，他便對我說道:“哥，曹金波司機的手機號碼，我已經幫你打聽到了……待會兒就發到你微信上。”

“這才半天不到的時間，你這辦事效率也夠高的啊！”

小宋笑著回道:“你請我辦的事，我哪敢不放在心上。”

“謝了，改天一定出時間，請你吃個飯。”

“那我就坐等了。”

我笑了笑，又問道:“對了，這司機是什麼來頭，你知道嗎？”

小宋答道:“司機曹學，是曹金波的侄子，聽說不是個善茬，沒事兒就喜歡泡夜店，這幾年仗著曹金波的名聲，姑娘沒禍害，壞事兒也沒做……你要和他打道，可得小心提防著點兒。”

我帶著疑，問道:“按說，他是曹金波的侄子，家世應該也不錯，怎麼跑去給曹金波開車了？”

“我聽來的也是傳聞，不知道準不準。”

“你說，無風不起浪，多會有點可信度。”

小宋說道:“我有個朋友和曹學是初中同學，所以對他家的事了解一點……聽說，曹學他爸和曹金波是親兄弟，曹金波早年沒有發家的時候，搞過走私……后來事敗了，是曹學他爸替他頂了罪，到現在還在牢里沒放出來呢……所以曹金波對曹學也是心有愧疚，本來有心培養他上個大學，可這家伙上高中的時候，就跟外面一個陪酒搞在了一起，后來還把人肚子給弄大了……曹金波花了不錢才把這事兒給擺平，后面又給他換了一個學校；沒想到，這家伙對這個陪酒用還深，后來經不住這個陪酒的，直接輟學跟去了西雙版納……“

我聽出了興趣，在小宋停頓的時候，又追問道:“后來呢？”

“后來這個陪酒因為幫人藏毒，被抓了……曹金波找到曹學后，把他送到部隊待了三年……可這家伙骨子里就是個壞坯子，部隊培養了他三年，也沒能收住他的子，退伍后，還是打架斗毆無惡不作，曹金波可能是怕他出事兒，對不起牢里的大哥，就把他給安排在自己邊做了司機，一方面可以看著他，另一方面也算是個差事。”

在小宋說完之后，我不慨道:“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呢！”

“是啊……你自己也權衡一下，這樣的人，你到底能不能去打道。”

我下意識抓住自己的領口，然后舒展了一下，這才回道:“沒問題，這樣的人，有時候反而更好打道……你趕把他的號碼發給我吧，我這就和他聯系……我這邊沒時間了。”

……

結束了和小宋的通話，他便用微信將曹學的手機號碼發給了我，當我拿到這個號碼的時候，又稍稍思慮了一下，我希找一個好的理由，能讓他不那麼戒備我。

這件事對于我來說，其實還是很冒險的，因為我不了解這個曹學是以什麼心態看待曹金波的。如果這個傳言是真，那多半是有恨意，盡管曹金波在盡力彌補，但讓他失去了一個完整的家，也是不爭的事實。

再想想，這對我來說也未必是壞事，從某個層面來說，曹金波對曹學的愧疚，可能就是我打開這個困局的一把鑰匙……但前提，我得有能打到曹學替自己辦這個事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