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葉芷給我發過信息之后,我的心就變得難以平靜,我希時間可以走快一點,我甚至猜測著,今天的葉芷會是什麼打扮,攜帶什麼的行李箱。
相比于這種莫名期待的覺,我心里也因為一件事而矛盾著:以今天這擁堵的路況來說,我肯定是要騎托車去接葉芷的,可楊思思又有言在先,這就讓我變得很困擾,雖然這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我開始做著假設,如果葉芷帶的行李箱比較大,那這輛賽車形狀的“小忍者”肯定不方便裝載,所以我需要的應該是一輛踏板托車。
這麼一想,我便豁然開朗了起來,于是跑去敲了瓶哥的門……
瓶哥恰巧打開門,拎著一只行李箱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我疑著問道:“你今年不準備在大理過年?”
“去泰國轉一圈。”
“你這是有況啊?”
瓶哥反問:“難不一個人就不能出去旅游?”
我笑而不語……
瓶哥轉移了話題,又向我問道:“你這是找我有事?”
“你那輛踏板托車借我用一下,我去機場接人。”
瓶哥一邊掏出鑰匙,一邊對我說道:“你小子才是真的有況啊……騎個托車去接人,你這是找浪漫呢?!”稍稍停了停,他又說道:“唉,不對啊……你自己不就有托車嗎?”
“有行李,我那車沒法帶行李,不是。”
瓶哥將車鑰匙遞給了我,然后拍著我的肩,說道:“小伙子,好好干,也該單了。”
“您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呢……什麼好好干?”
“好好對象和好好干,是一個理兒。”
“你這老司機一開車,我真心坐不穩!”
瓶哥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也順勢從他手上接過了鑰匙;在瓶哥準備走的時候,我又想起一件事,趕忙喊住了他。
瓶哥抱怨:“你的事兒,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
我嬉笑道:“你這出去玩了,房子暫時也用不上,鑰匙給我吧……我借你這地兒住幾天。”
瓶哥又從兜里拿出了一串鑰匙,剛想遞給我,卻又突然收了回去,說道:“怎麼著,你那屋子是準備讓出去給別人睡?”
“您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說完,我便想從瓶哥手上將鑰匙搶過來。
瓶哥一邊推開我,一邊說道:“這鑰匙不能給你……你也甭慫,兩人住一屋好的,沒事兒還能賞賞花,看看月亮什麼的……我像你這麼年輕的時候,就喜歡約姑娘到我那兒去嗑瓜子嘮嗑兒……房間不用大,床一定要大,沒準兒人姑娘聊出甜頭了,就不想走了呢!”
“不合適……真不合適,沒到那份上。”
“孩子,人不風流枉年吶!”
“你這是下流,不是風流……乖,鑰匙給我。”
“沒門兒……沒時間和你扯淡了,順風車在街外面等著呢。”
瓶哥話剛說完,撒就跑……
我扯著嗓子喊道:“哥,玩笑可不能這麼開?……這過年了,哪個客棧不是滿,你說人來了,住哪兒啊?”
“你小子跟我裝正人君子……等我回來了,你得好好請我吃個飯,這麼好的助攻,不是誰都愿意給你的……”
“等你回來……我他媽就和人姑娘下個崽子給你當干兒子玩好不好?”
“你要敢下,我就敢當……對了,要不要我給你寄點泰國神油回來,絕對好用!”
“那玩意兒不是治跌打的嗎?”
瓶哥就這麼拎著皮箱,越跑越遠,他沒有回我的話,而我也在心里將他定了吃瓜群眾,完全就是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老混子。
說真的,即便這個老混子跟我說了這麼多下流的話,但是我的心依然堅定,我覺得,你真心在乎一個人的時候,并不會急于去占有,只會悉心的去經營好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還有未來……
只是,我不知道,當夜晚來臨的時候,我是不是還依然會這麼想。
……
瓶哥走后,我便從他的雜間,將那輛踏板托車推了出來,然后看了看時間,將將才過一點,而現在就去機場好像有點早了……我又想:去早點也沒什麼不對的,畢竟路上這麼堵,肯定要預留點時間,來應對突發狀況。
簡單吃了一碗面當午飯,而后將剛來的兩撥客人安頓好,我便騎著托車從商業街出發,一路向機場駛去……
今天的天氣很給面子,即便是以刮大風而出名的下關,今天也被渲染的很平靜,洱海則像一面碧藍的鏡子,伴隨著我的環海路,而托車的優勢,更是讓我到神清氣爽,我穿梭在那些堵到一不的車子之間,靈活的讓所有人心生羨慕……
這一刻,我像是回到了年時期,如一陣風,在擁卻不缺秀的環海路上留下了自我的痕跡。
……
一路非常順利,所以等我到機場時,也不過才兩點半,而葉芷的航班要在四點時才落地,加上取行李等一系列瑣碎,最樂觀也得四點半才能見到葉芷;這忽然空出來的兩個小時,簡直讓我到度日如年。
我點上一支煙,抬頭著飛來大理過冬的候鳥,直到有些失神,心里才不到那麼焦慮。
這麼過了半個小時,手機在我口袋里一陣震,拿出來看了看,是桃子打來的電話……
我下意識一聲輕嘆,并不是覺得桃子打擾,只是為和鐵男的前景到擔憂……可是,該說的我說了,該做的我也都做了;我之所以會嘆息,想來也是因為心的無能為力,如果還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放棄去阻止他們的。
我接通了電話,問道:“有事兒嗎?”
“過年來我這邊吃年夜飯吧……你喜歡吃什麼告訴我,我待會兒就去超市買菜。”
我稍稍想了想,回道:“不去了,大過年的,還是別給鐵男添堵了。”
“你還和他計較呢?……他就是一小孩脾氣,你讓著他點兒。”
我低沉著聲音回道:“桃子,我不是計較,也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覺得我和鐵男之間的矛盾,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化解的……他現在很不信任我,我也一直沒能搞明白,為什麼會變這樣……要說誤會,我們倆人真有誤會嗎?”
桃子沉默,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我的話。
我轉移了話題,又向桃子問道:“你們那邊怎麼樣,這兩天沒遇到搞檢查的吧?”
“米高,這次可能真的是你多慮了,我們這邊目前一點問題都沒有……其他客棧的一些老板也托人去打聽了,都沒有聽到要搞檢查的風聲;還聽說,好多政府部門的公務員都已經放了年假,如果真有這麼一出,不會讓他們這麼早休息的。”
“真是你說的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嗯,如果過年期間,真的要查封我們這些客棧,那麼多游客,上面也沒地方安置,估計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稍稍停了停,桃子又說道:“我已經跟鐵男商量好了,我們的生意只做到大年初七,后面依舊支持政府保護洱海的政策,什麼時候能營業,再繼續等通知……其實,這麼搞違規經營,我們心里也害怕的,可是沒辦法,欠了這麼多債總是要還的……好在做完了過年這段時間的生意,我們終于能松一口氣……以后應該只會越來越好吧……你和鐵男也不能總一直這麼走背運,呵呵!”
“嗯,運氣有時候也很重要。”
“真不來我們這邊吃年夜飯嗎?”
“不去了,等明年都消停了,再聚吧。”
“行,那就提前祝你新年快樂了。”
“新年快樂,明年一起加油!”
結束了和桃子的通話,我心里的一塊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我也覺得自己被孫繼偉搞得過于張了,這大過年的,旅游市場又這麼火,如果真把這些客棧都給端掉了,游客沒有落腳的地方,最終影響的還是整個大理的旅游形象和旅游驗,上面應該有所權衡,不會貿然有作的。
……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去,四點鐘的時候,我的等待總算是有了結果,因為已經聽到機場的廣播里,在播報著葉芷所在航班落地的消息……
這一刻,我的心迫切又激;我猜,今天穿的應該是一件白的服,因為我喜歡白,非常純潔,也非常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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