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我便又騎著托車，與葉芷一起去了坐落在下關的沃爾瑪超市，我們推著手推車，一起在人群中，挑選著用得著的商品，我并沒有太多不適應的覺，反而很……

我將一瓶做菜要用到的生放進了推車里，然后向葉芷問道:“你平常有機會逛超市嗎？”

“你覺得呢？“

我想了想回道:“總要買日用品的吧，但是很難想象你會有這樣的閑心推著手推車逛超市。”

“日用品有保姆去買，只是偶爾逛逛商場吧，超市幾乎是不去的。”

葉芷說著的時候，拿起了一盒進口的餅干看了看，然后也放進了手推車里，我們又繼續往賣類的生鮮區走去；而經過簡單的討論之后，我們買了排骨和一條鱸魚。

鱸魚準備蒸著吃，所以我們又去賣小家電的地方買了一只蒸鍋，沒過一會兒，手推車便已經滿了。

……

臨近過年，超市的人很多，我們不得不跟隨著購的大部隊而排著隊，這樣一個漫長的過程又給了我們很多聊天的機會，而聊天的話題不外乎過年，我忽然想起來一件比較重要的事，跟葉芷待了一句之后，便又跑回了賣年貨的那個區域，隨后拿了一袋紅包。

我覺得，過年當然不能了紅包，尤其對葉芷而言，千里迢迢來到這里，我這個唯一能給發紅包的人，更不能忘了這件事。

葉芷向我問道:“你剛剛干嘛去了？”

我笑道:“忘記買紅包了，除夕那天給你包一個。”

“你是第一個記得要給我發紅包的人。”

在葉芷的語氣里，我能聽出一些失落的覺，便安道:“如果你愿意，我每年都可以給你包。”

“你說的啊，不能夠反悔。”

“我這麼有錢，給你發到一百歲，都沒有毫力。”

葉芷笑了笑，道:“這麼看，你真的好有錢！……一百歲，我們都能活到一百歲嗎？”

“八十歲也行……其實吧，只要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經營生活，活到六十歲也都滿足了……反正都得死，所以能在有限的時間里活出意義才是最重要的，單純的去追求長壽，我反倒覺得是一種負擔。”

“你這個想法灑的。”

“不灑……畢竟事都有兩面，假如沒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那生活里的痛苦就會加倍放大……有時候想想，人活著，運氣真的很重要，畢竟見一個真心喜歡的人很難，能走到一起就更難了！”

葉芷心領神會:“對于人來說，就是嫁給了，對嗎？”

“是，不管是嫁給了，還是娶了，都可遇不可求的。”

我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表，但葉芷一直用一種很復雜的目看著我，然后問道:“你是想起了自己的前友嗎？或者其他人？”

“這玩笑可不能開啊！”

“我沒有覺得這是玩笑……我們相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心事重的人。”

“之前有些經歷，確實是不太愉快。”

“那你釋懷了嗎？”

“應該是釋懷了，但有些時候，會把之前的經歷拿出來做反思……我只是希現在的自己能夠吸取教訓，盡量不去做錯誤的決定，否則傷人傷己的……除了這點，沒有多余的目的。”

“希你真是這麼想的。”

……

再次回到葉芷住的那個度假別墅，已經是晚上的八點，我簡單炒了幾個菜，然后又蒸了一條鱸魚，可是因為手生，第一個做的西紅柿炒蛋，就被我給弄廢了，這丟人的，畢竟之前在葉芷面前表現出了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好在這個度假別墅能看到的風景著實不錯，所以喝著啤酒，看著大理夜景的葉芷，也沒有太計較飯菜的好壞。

幸好沒計較。這菜做的不好吃，也有的原因，因為佐料是放的，敢抱怨我，我就敢嘲笑。

……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我又接到了老米打來的電話，瞬間就讓我在之前積攢的輕松和愜意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知道，他是來和我要答復的，因為直到今天，我一直都在用著拖延戰，沒說葉芷會不會跟我回小山城過年。

我避開葉芷，然后接通，他向我問道:“吃飯沒？”

“正在吃。”

“怎麼到現在才吃？”

“最近客棧忙嘛……”說到這里，我又笑著說道:“今年大理的旅游行真是好到不可思議，我們這些做客棧的，該賺到的都賺了……你猜猜，就過年這一季，我賺了多錢。”

“多？“

“說也有二十萬，比我以前在上海工作時強太多了！”

老米一陣沉之后，回道:“能賺到這麼多錢是好事兒……要不，你先把車給買了吧，現在汽車這東西也不稀奇了，隔壁的這些小伙兒過年回家都開了車，你要有輛車，以后回來也方便，不是？”

“買車的錢，我這邊倒是有……但明年，想擴展一下規模，暫時還不敢手上的錢。”

“我也就是提個建議，你的錢，你自己拿主意。”

“，要是結余的多，我就買一輛，也讓你和我媽漲漲面兒。”

老米笑了笑，我的心卻張了起來，如果沒有猜錯，接下來他該和我談正事兒了。

……

果不其然，他對我說道:“過年回家的事，你和小葉商量的怎麼樣了？”

“正在和確認呢，就快有信兒了。”

“你這話我怎麼聽著就這麼敷衍呢！……小葉人現在在上海嗎？”

“呃……”

“你別吞吞吐吐的。”

“在大理，來大理過年了。”

“那這事兒不就了嘛……你也別和我磨嘰了，拿點男子漢氣概出來，我這邊跟你媽就準備著，過完年你直接把小葉給帶回來。”

“就沖你這話，我也沒法說不了。”

老米笑著:“你總算是讓我和你媽能過個安穩年了……加把勁兒，別把好姑娘弄丟了。”

我在心里嘀咕著:“好姑娘是不假……可這也好的我忒有力了！”

老米終于如愿，所以也沒有多和我絮叨，可是我看著正在不遠喝著東西的葉芷，心里卻莫名有力，是來大理過年了，可是去小城的事，還沒有和確認。

我總覺得，一旦自己說出口，非常有得寸進尺的覺……而且，葉芷會喜歡那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嗎？

我就是一個普通家庭，住著一套九十年代分配的家屬樓，而且還是在一樓，人只要稍微一多，便有施展不開的覺，跟眼前這個度假別墅一對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

躊躇了一會兒，我終于回到餐桌旁，然后對葉芷說道:“我爸的電話，還是和以前一樣絮叨。”

“他絮叨嗎？”

“特別絮叨。”

葉芷笑了笑，嘆道:“時間過得真快，上次和叔叔見面，還是夏天呢！”

“要不要再見一面……他們都想見你的。”

“他們要來大理？”

我看著葉芷，索把心一橫，回道:“不是，他們希我把你帶回去……你愿意跟我回小城做客嗎？”

葉芷與我對視著，我沒有回避，我終于將這句悶在心里好多天的話對著說了出來，可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我覺得這就是一道閘，一旦打開，隨之而來的便是傾瀉而下的大水，能解除干旱，也能淹死人！

從心來說，我真的很想能和我一起回去，因為會讓老米他們安心，自己也會親戚們言語上的擾，而且葉芷這個人只要和站在一起，就會到有面子；回家過年嘛，還是很有這樣的面子……所以從這點來說，我也不能免俗。

最最重要的是，我心真的有和一起回去的想法，就像男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