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燈下，我和曹學各了一支煙，然后我便將除投資酒吧之外剩下的兩萬塊錢，用手機轉給了曹學……曹學忙著回去打牌，也沒顧上去那邊的酒吧看看。從這點來說，他并不是一個靠譜的合作伙伴，他對于我來說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壞了，會傷著自己；用好了，也有很大價值……所以，理人際關系確實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而我才剛剛門。

在我和葉芷坐著喝東西的時候，妮可便拿了紙和筆，跟酒吧老板清點起了自己能拿到手的酒水，骨子里還是個善良的人，所以也沒有盡挑酒吧里暢銷的酒水拿，不好賣的洋酒也拿了一半，洋酒輒幾百塊錢一瓶，最后九千多塊錢的工資，也沒能抵到多瓶酒。

……

酒吧老板找了一輛三車，替我們將酒水運到了已經許久沒有開門營業過的“人花”酒吧，妮可心好到不行，比劃著跟我們說了很多，說自己曾經在這個酒吧唱過歌，與白也認識……前不久，還可惜著這個以人懷為主題的酒吧不開了，沒想到自己今天就了這個酒吧的老板之一。

聊了一會兒，葉芷便將鑰匙留給了妮可，然后離開了酒吧，先行離去……

我雖然有意猶未盡的覺，但是也沒有挽留，確實是累了，畢竟這幾天一直坐著飛機國國外的跑，能跟我到古城來玩一會兒已經是很有興致了。

可惜的是，我還沒有帶去曹小北的咖吧去喝免費的布丁茶，但總有機會的，因為這段時間會一直留在大理。

……

葉芷走后，我跟妮可便開始清理酒柜，然后將抵來的酒，分門別類的放好。過程中，我和妮可也聊起了這個酒吧未來的規劃，我們一致覺得“人花”這個主題很好，也很有特，所以不但要保留，還要繼續發揚大。

閑下來后，我從皮夾里拿出了3000塊錢現金遞給了妮可……

妮可有些不解:“給我錢做什麼？”

“拿去應急嘛，知道你最近手頭。”

妮可笑了笑，說道:“不用，我不唱一個酒吧，其他老板多都給我結了一部分演出費，就老趙不厚道，我要是不拿過年做理由，他這錢拖到明年過年都不會給我。”

“你跟我倒是誠實的啊！”

“當然，拿你當朋友嘛……不過說真的，大理這個地方也不是天堂，它有它的規則，和不好的方面，所以對人對事都得留點心眼。”

“這是肯定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

妮可遞給我一支士香煙，又說道:“我得跟你說聲抱歉，之前因為誤會一直對你有偏見，但你今天的行為真的震撼到了我……怎麼說呢，我覺得你是個中人，可是卻能給人靠得住的覺……你值得別人喜歡和欣賞！”

我開著玩笑問道:“你說的別人是誰啊？”

“明知故問……就是和你兩相悅的那個嘛……不過，確實優秀的，別說你，就表現出來的氣場，我一個人都會覺得有力。”

我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后很是的回道:“是啊……所以，我現在也是矛盾的。”

“你覺得自己了解人嗎？”

我有點詫異的看著妮可，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沉了一會兒之后，我回道:“我不知道自己夠不夠了解人，但我知道每個人都是獨立的，誰都有權利為了更好的生活去選擇自私，所以我也能理解人的選擇，并且尊重。”

“說句你不喜歡聽的，你這想法看上去很豁達，其實也自私狹隘的。”

“這話怎麼說？”

“因為你把自私這個詞很強勢的按在了人上，我覺得你還是不夠了解人，當一個人特別一個男人的時候，其實的心里就已經有了自我犧牲的想法，我們沒你想得那麼自私。”

我笑了笑，回道:“你也說了，是特別一個男人，這個特別是何其難啊！”

妮可被我給說住了，以至于陷了短暫的沉默中，之后又向我問道:“你是不是以前被人傷害過？”

我想了想，說道:“也不算傷害，是我確實給不了想要的生活……呵呵，人各有志吧，尤其是上海的人，在國際大都市，難免會對質生活有更高的要求。”

“那你要小心了，葉芷也是上海人。”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但是心里卻想著，自己憑什麼能讓一個人特別喜歡，又憑什麼要另一半無條件為自己犧牲？說實話，我不是很認同妮可的這個觀點，而的好，也一定不是靠自我犧牲去現的。

……

離開酒吧，我點上一支煙，一個人獨自走在大街小巷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羊羊咖吧”，雖然此時已經過了十點鐘，但我還是想進去弄一杯免費的布丁茶喝。

隔著窗戶往里面看了看，曹小北正坐在吧臺玩著游戲，我敲了敲窗戶玻璃，他才抬頭看了看，發現是我后，一臉不爽，然后又低頭對著電腦，一點也沒有要招待我的樣子。

我叼著煙走了進去，然后對他說道:“老朋友來了，也不招待一下？”

“要點臉，誰跟你是朋友！“

“大老爺們的，能不能有點氣量……你看我，有時間就來顧你的生意，你不覺得以德報怨的嗎？”

“滾，你他媽在這兒花過一錢嗎？”

“我兜里還真有一錢，給你。”

我說著便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一錢的幣，放在了他的煙灰缸旁。曹小北頭也不抬，拿起幣就扔向了門外，并罵道:“真他媽厚臉皮，我這兒不歡迎你……”

我又往他面前湊了湊，問道:“玩的啥游戲？畫面炫的，要不教教我，咱倆一起玩。”

“我在打團戰，你他媽別煩我，行不行……”曹小北的話還沒說完，我夾在手上的香煙，便掉了一坨煙灰，落在了他的頭發上和鍵盤上。

曹小北快瘋了，將鼠標一摔，便用一種能殺死人的目看著我。

“喲，你看我這手，來，我給你撣撣。”

“滾……”

我笑道:“這都快過年了，你就不能和氣生財？”

“你到底想怎麼著吧？”

“你這兒不是有免費的布丁茶嘛……你給我來一杯，我就坐在靠窗戶那地兒，玩會手機，保證不發出聲響。”

“麻痹的，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玩意兒！”

曹小北一邊罵，一邊起拿來了做茶的，看樣子是準備向我妥協了。

“謝了，老板！”

……

坐下來后，我便給葉芷發了一條微信，問有沒有到住的地兒，葉芷告訴我，已經躺在了床上……我讓早點睡，便沒有再回信息，其實我很想問問，有沒有想好，要不要跟我去小城做客這件事。

沒一會兒，曹小北便弄好了布丁茶，并且態度很惡劣的讓我自己去拿……我當然不在意，并且心很不錯的去吧臺將茶端到了自己坐的那張桌子，然后就這麼一邊喝，一邊翻看著原本擺在自己手旁的那本電競雜志。

片刻后，手機又傳來信息提示音，拿起來看了看，是楊思思發來的；最近，似乎總喜歡在這個點跟我聯系。

“米高，大事不好了……你送給我的那雙鞋子，我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