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子將那段有關汪蕾和陸佳的往事告訴我之后,我一直于失神的狀態,我想了很多可能,但都不及親自找陸佳問個清楚來得有效率,我漸漸有點坐不住了……
可是,下一刻瞬間,我又問自己,即便有所謂的真相,可時過境遷的今天,我真的還有去追尋的意義嗎?
對于我來說,不僅是陸佳,甚至上海這座城市,我都該徹徹底底的從自己的記憶里抹除,而我真正要去正視的,是我在大理所遇到的一切,我有了新的事業,也有了新的……現在的我,相比于在上海的那幾年,已經要快樂的多,至我緩解了經濟上的力,有能力去好好做一份屬于自己的事業……而這大概就是很多人所追求的穩定。
我知道,如果我不顧一切的去追求那天的真相,第一個打破的可能就是現在所擁有的穩定……
……
桃子喚醒了失神中的我,向我問道:“米高,這件事你想怎麼理?”
我“吁”出一口氣,回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陸佳當初選擇和我分手,是和汪蕾有關?”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其實吧……我覺得你和陸佳在一起也好的,我不是說葉芷不好,只是擔心時間久了,你會承不了那種高攀的力……”稍稍停了停,桃子又低聲說道:“我懂那種覺,在夜場上班的時候,也曾經遇到過金主,我們的關系已經夠簡單了,我討他歡心,他給我錢……可即便是這樣,我也是要費力討好,才能維持這種不對等的關系,心里真的很累,也很自卑……你呢?你和葉芷可是奔著結婚去的,要過一輩子,不像我們躲在暗,過一天算一天,你們的關系最終會浮出水面,被別人說三道四,以你的格,真的能承嗎?”
我看著桃子,半晌才回道:“這些我都想到過,所以才一直沒有挑明。”
“陸佳呢,你對陸佳真的一點都沒有了?”
“桃子,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至不是一個薄的男人……我看得出來,你對陸佳是真,這些年你為付出了很多。”
桃子的話,功讓我想起了和陸佳在一起時的一些畫面:有一年的冬天,經常要加班,無論多晚、多冷,我都會買上一杯最喜歡喝的熱咖啡,站在們公司樓下等,其實過程真的很罪,但只要想到待會兒就能見到,我就渾然不顧天寒地凍,充滿了等的決心。
每次見面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摘下自己的圍巾替我系上,然后很麻的我“寶貝兒”,問我冷不冷,如果不是真的相,哪里會有這些甜到快要融化的小細節?
我的鼻子有些發酸,繼而心口發熱……我迷茫了,也認不清自己,我好像困在新歡和舊的漩渦里,舉步維艱。
桃子又對我說道:“米高,葉芷是所有男人都會喜歡和憧憬的人,但真的就像是一個夢……你捫心自問,如果有一天這個夢醒了,你能做到全而退嗎?”
我搖了搖頭,不是自我否定,只是覺得桃子這話過于針對我,在我看來,牽扯到上的事,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全而退,除非大家真的是湊合在一起,彼此沒有真,沒有留,才能瀟灑的開始,瀟灑的離開。
片刻的沉默之后,我終于開口對桃子說道:“上的事一旦開始權衡,就會變得更加矛盾,我還是先冷靜、冷靜吧。”
“嗯。”
我看著桃子,又說道:“我沒有想到你會勸我和陸佳復合,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陸佳的。”
“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陸佳這個人,但是我把你當摯友,就一定會站在你的立場去考慮……你和陸佳真的合適的,需要的只是你的功,現在的你,不正在往希的路上走著嘛……而你和葉芷在一起,那可就是方方面面,你應付不來的。”
“這點我信……陸佳的比較現實。”
“管是現實還是夢幻……只要是真心你的就夠了,你還能不讓人對你有點要求吶……何況還是一個上海的人。”
我笑了笑問道:“上海的人怎麼了?”
“明嘛!”
“那可未必……”
桃子想了想,然后指著我笑道:“思思!……可真是個例外,大大咧咧的,什麼都不計較!”
因為聊到楊思思,張抑的氣氛,莫名就被緩解了,而我在又吸了一煙之后,也結束了和桃子的聊天……我覺得先讓自己冷靜冷靜,是個正確的選擇,而真相可以等等再要……或者,就讓所謂的真相隨風飄去,心安理得去接現在的生活和邊的人。
……
獨自晃在洋人街上,又從洋人街走到了葉榆路,快要11點的時候才開始往“九隆居”走,而這個時候的我終于拿定了主意,我想找陸佳再聊聊……別的不多問,只問問那天和汪蕾見面時到底聊了什麼,而們聊天的容是不是真的如桃子猜測的那樣,導致了后來我們的分手。
站在陸佳住的那間屋子下面了一支煙,我漸漸平復了自己的心,然后敲了敲的房門……
很意外,我沒有得到回應。
我又喊道:“陸佳……你回來了嗎?”
依舊沒有人回應……
我不疑,說坐一會兒就回來,而我和桃子就已經聊了好久,又在古城里面逛了一個小時,按道理,該在我之前回來的。
我又想敲門,這時,替我打掃衛生的保潔阿姨住了我,對我說道:“老板,今天晚上要求打掃客房的房間,我都已經打掃過了,待會兒我就先回去了。”
“辛苦了,阿姨。”
阿姨笑了笑,然后又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鑰匙,對我說道:“這個客房的客人退房了,我把鑰匙給你。”
我不太相信,又指著陸佳的房門問道:“這間?”
“對嘛……就是這間。”
“……下午才住進來的啊,怎麼會退房呢?……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什麼都沒有說……哦,對了……臉看上去不太好,好像哭過!”
我征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老板,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猛然反應過來,趕忙點頭說道:“行,行……你先忙吧。”
……
阿姨走后,我進了陸佳的房間,除了被子不太整齊,證明之前有人住過,其他的東西都是原封不,我心里莫名難……
至此,我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是帶著復合的目的來大理的,可是我卻用一種最殘忍的方式讓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艱難的咽了咽,然后從口袋里將手機拿了出來,我翻到了陸佳之前給我的那條八千四百塊錢的轉賬記錄,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是葉芷,這些錢對于來說,已經是一筆很大的開支……就這麼走了,讓我覺得除了青春之外,又欠了一大筆。
此時此刻,我很混……我知道,只要還沒有走遠,只要我愿意去追,我們就還能像以前那樣在一起,可是……
……
繁重的心思,讓我的呼吸也跟著越來越重,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又收到了葉芷發來的一條微信,很認真的問我:“米高,如果我們在一起,會是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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