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深呼吸，從桌上拿起了車鑰匙，然后又過木質的窗戶看向了被夜籠罩的九隆居，就如同我此刻的心，迷茫、掙扎、無心睡眠、也難以沖破，很快就在理和的漩渦中沉浮了好幾次。

點上一支煙緩解著，不又想起了陸佳和葉芷，那與我于同一個時間點的們，此刻又是什麼樣的心呢？

我大概能想到，可是到們的形態和一舉一上，又模糊了。

片刻之后，占用陸佳號碼的那個人，又給我發來了一條信息:“我問到了，陸佳住在機場附近的機場賓館，602房間，去不去，你自己選擇，但我提醒你，時間不多了，一旦陸佳上了飛機，你們之間也就真的結束了。”

“謝謝。”

“那你是去還是不去……陸佳肯定是想你去的，要不然不會把房間號告訴我……我這麼問你吧，如果沒有那個人的出現，你會這麼猶豫嗎？……恐怕直到現在，你心里想的還是陸佳吧！”

“的出現沒有什麼不對，我猶豫也沒什麼不對……相反，我覺得，你總是站在道德層面給我力的做法，讓人沒有辦法接。”

“是麼，也許有一天你會謝我呢……我問陸佳了，說那個和你相的人厲害的很，全奢侈品牌不說，一塊手表就好幾十萬，你真的能駕馭住嗎……還是說，你心里就是圖點兒什麼？”

“以前我總覺得你是個憎分明，很有格的人……但你現在和我說的這些，讓我到特別失！”

“失什麼？是因為我的話，說到你的痛點上了？”

“我沒心和你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解釋。”

“未必我知道的就沒有你多。”

“你知道什麼你倒是說啊……這麼玩我很有意思？”

“我的時間很寶貴的，不會無聊到去玩你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我只是希你能善待陸佳，值得你這麼做。”

我們的聊天在這里終止，我沒有再回復，而片刻之后，我又翻出了那條轉賬記錄，一共8400塊錢，可陸佳卻連一個晚上也沒有住，其他的放在一邊，這筆錢我也應該還給，因為對于來說，這并不是一個小數目。

重重吁出一口氣，我終于拿起了車鑰匙，然后向屋外走去，而目的地就是昆明的機場。

……

葉芷借來的這輛車子大概是一個人開的，因為后視鏡上掛的不是類似佛像這種被男人喜歡的吊飾，而是一只手工花環，在我啟的一剎那，車載播放便開始播放起了歌曲，我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樣的品位，但是這漫長的一路上我卻真的需要音樂陪著。

人一旦陷的漩渦，就容易變得矯，所以聽著那些有關回憶和糾纏的傷歌，都會覺得是在唱自己的經歷，我越聽越難過，便打算換廣播臺，聽一些輕松一點的談話節目。

而就在這個時候，順序播放的歌曲，切換到了陳奕迅的一首《淘汰》，記得跟陸佳分手的那段時間，我曾反復聽過，因為里面的歌詞完映了我當時的心，我仍記得那種痛徹心扉是什麼覺，我不停的失眠，好不容易睡過去，也總是做一些和陸佳有關的夢，夢見我們并沒有分手，甚至比以前更開心的過著日子。

醒來后，由失轉絕，然后點上一支煙，就這麼從清晨坐到上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一些什麼。

耳邊這悉的旋律和歌詞，讓我又回到了那段看不到希的日子，而最大的期，就是有一天陸佳能突然回到我邊，然后告訴我，這一切只是夢，依然著我……不顧一切的著……

我就靠這樣的信念將日子堅持了下來，直到看清了現實，直到所有的痛苦淡去……

可是現在，陸佳真的回來了，我卻踩在時過境遷的碎石上，不著方向。

……

將近四百公里的路，我從深夜開到了早晨，當我將車停好，從車里走出來的那一剎那，我的腳就像踩在了棉花上，這是因為過度疲勞而造的幻覺，而相比于疲勞帶來的虛空，心的忐忑卻更加真實，我并沒有因為這漫長的一路而找到面對陸佳時該有的正確緒。

進了賓館，我沒有直接去陸佳所住的那個房間，我就守在休息大廳，然后讓前臺給的房間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有人在下面等，而之所以不直接進房間，是因為我想尊重自己和陸佳現在的關系，也尊重葉芷對我的信任。至葉芷一定不會希，昨天夜里說著喜歡的我，今天早晨就和陸佳以孤男寡的份共一室，并且還是住的地方。

……

五分鐘后，陸佳穿著睡從電梯里走了出來，的眼睛有些紅腫，不僅是哭過，大概也是一夜沒有睡好。

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然后向我問道:“為什麼不進房間里說，你是很介意嗎？”

“我只有一個問題，給了答案我就走。”

陸佳先是沉默，然后又笑了笑說道:“你這麼大老遠的從大理追到昆明，我以為你是回心轉意了呢！”稍稍停了停，接著說道:“……說真的，米高……我一直很自信，雖然你現在的朋友看上去完的不行，但是和你相三年，吃遍酸甜苦辣的是我，你不可能這麼快就放下我，所以你一定是回心轉意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在分手之前，你和汪蕾見了一次，那一次，你們到底聊了什麼？”

陸佳臉上的表變得很復雜，又是一陣極長時間的沉默之后，對我說道:“汪蕾人都已經不在了，你就算弄清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那我換個角度問你，你當時為什麼要選擇分手？真的是因為在我上得不到安全和希嗎？”

陸佳反問道:“你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能給我安全嗎？”

我有些艱難的回道:“不能……但這也不應該是你給我的答案，陸佳，咱們之間就不能開誠布公的聊聊嗎？”

陸佳注視著我，然后點頭回道:“是，沒錯，我這次從國外回來，就是希我們之間能回到過去……但這是有前提的，如果你還我，我們之間怎樣都可以，如果不了，那我又何必需要你來施舍？……再說，靠施舍得來的真的能夠長久嗎？”

陸佳的這番話，也讓我陷到了思考中……

“所以米高，時隔半年后……你還像當初那樣我嗎？”

我抬頭看著陸佳……

又輕聲對我說道:“如果你還我，那我們之間就做個約定，你再等我兩年時間，等我在法國學完所有的課程，拿到學位，我就回國和你結婚……到那個時候，我們的經濟基礎只會比現在更好，那之前存在的一些矛盾自然而然也就不存在了……反之，如果你真的上了別人，我不會再打擾你……其實事，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