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全都粘在一起,溫喻怕扯壞了,隻打開了第一個信封。
裏麵大概有五張信紙,粘在一起分不開,隻能看到第一張紙上麵的些許墨跡。
傅時晏的英文字寫得很好看。
隻是墨跡被雨水浸染暈開,隻能看清幾個模糊的英文單詞。
將黏在一起的信紙放在下,過亮,似乎看到了傅時晏在國外的生活。
溫喻將所有的信封全都帶回了房間,讓薑且幫找到了一位修複師。
小心翼翼將能打開的信封全都打開,信紙上麵的字跡不出意外都看不清了,唯一不變的是裏麵夾雜的明信片。
溫喻拿著那些邊角有些掉的明信片,一張一張看過去,大概能拚湊出傅時晏的大學生活。
他的生活,像他的格一樣無聊又安靜。
唯一不同的一張,是在一個昏暗的海邊,白雪和極致鮮豔的紅玫瑰形對比。
他了一朵紅玫瑰在白雪中,周圍昏暗的天氣像是世界末日,他說想帶去世界盡頭。
傅時晏骨子裏還是瘋狂,或許是養在極其抑的家庭裏,他追求這樣瘋狂又刺激的環境。
溫喻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準備將親自送過去拿去修複。
忽然一張照片飄落,溫喻彎腰去撿,瞬間有些愣神。
照片裏麵的人是?
自己都已經忘記是什麽時候的事,那時候應該還在讀大學。
溫喻不明白傅時晏為什麽會拍下這樣一張照片,直到看到了左下角出半張臉的沈辭。
所以這是誤以為沈辭是男朋友,吃醋了?
溫喻眉眼輕挑,狗男人這麽早就來找過,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藏得可真好。
不理解傅時晏為什麽要藏著,到底有什麽原因不能解釋清楚?
完全不知道,也完全不能理解。
咬著牙,眼眶都有些泛紅,“……再也別想我原諒你。”
溫喻抱著所有的信件下樓,樓下父親特意提前回家想陪吃飯,見急匆匆離開,問道:
“還沒吃飯呢,怎麽就走?”
溫喻邊換鞋子,邊回道:“我回家來拿個東西,劇組還有事,先走了。”
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滿腦子隻想將那些信件全都修複好。
太想要看看傅時晏對說的那些話。
保姆車上,薑且看著抱著那些紙張,還一副很惜的模樣,不解問道:
“這是什麽東西?還用專門找修複師修複?”
溫喻輕瞥了一眼,紅緩緩溢出幾個字,“傅時晏給我寫的書。”
薑且:“傅總還會寫書呢?”
據了解,就傅時晏的格,讓他自己說幾句告白的話,恐怕都覺得矯,沒想到還會寫書?
溫喻看著那些變得模糊的字跡,輕歎了口氣,“大概是書吧。”
對於傅時晏那樣不善於表達的人,哪怕是他寫的日記,主同溫喻分日常生活,溫喻也覺得知足了。
總不至於是他的學習資料和草稿紙……
修複師是上了年紀的,溫喻將信件全都給,詢問道:“信件的大致容有可能知道嗎?”
助理接過那些不知道淋過多場雨的紙張,仔細看了看,“覺有點困難,不要抱太大的希。”
見溫喻有些失,又繼續問道:“寫信的人還能找到嗎?如果還活著,不如去當麵問他。”
問傅時晏這種事,跟問一個死人有什麽區別……
溫喻搖了搖頭,順勢道:“是我去世了的丈夫留下的,拜托請一定要幫我試試……”
說著,發揮生平最大的演技,眼淚瞬間就從眼眶落。
一旁目睹一切的薑且:“……”
那人點了點頭,安道:“我們盡力。”
薑且陪同一起出來,見有些失魂落魄的,問道:“要不要在家裏待幾天,反正都請假了。”
溫喻徑直上了保姆車,靠在椅背上,緩聲道:“去劇組吧。”
好不容易才進拍攝狀態,而且還想去找傅時晏問清楚。
想要問的太多了,傅時晏欠了好多解釋,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問起。
回到劇組將近晚上十點,沈辭還在拍攝一場戲份。
溫喻一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傅時晏那些好看又模糊的字跡,完全控製不了。
幹脆從床上起來,穿了一件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外套,出門去看沈影帝拍戲。
夜晚的大街上還有點冷,溫喻拉了些外套,等到達地點的時候,拍攝已經結束了。
剛拍完一場被欺負的戲,氣氛略微有些抑,沈辭靜靜坐在凳子上,等著卸妝。
忽然瞥見一旁緩緩走來的溫喻,沈辭莫名來了興趣。
將凳子搬到溫喻旁,扯了扯溫喻上寬大的外套,“你這是穿的哪個野男人的服?”
聽著他調侃的話語,溫喻垂眸看去,這才發現自己上穿著的好像是傅時晏的外套。
下意識問道:“你看到傅時晏了嗎?”
沈辭:“?”
見溫喻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沈辭眉眼微蹙,“你老公,你問我呢?”
溫喻這才回過神來,瞥了他一眼,“哦,要你有什麽用。”
沈辭:“?”
他又是哪裏惹到溫大小姐了?
溫喻沒有刻意去給傅時晏打電話,略微有些寒冷的夜晚,隻穿了件西裝外套,在劇組周圍環顧了一圈。
忽然瞥見路邊上停著一輛純黑邁赫,溫喻一眼認出來,心跳莫名有些加快。
隻是車後座的玻璃車窗搖起,完全看不清裏麵的任何人。
傅時晏一直在劇組周圍,不敢出來見嗎?
溫喻最後再看了一眼不曾降下的車窗玻璃,緩緩移開目,離去。
小道上沒有路燈,夜晚太過漆黑,溫喻剛想拿出手機出來照明,忽然後一道燈打來。
下意識回頭去,原本停在路邊的邁赫車燈開啟,像是特意為照明一樣。
溫喻微微有些愣神。
傅時晏一直都跟在邊,也知道已經回到了劇組,甚至在這樣偶然遇見的況下,都不願意來跟解釋一下嗎?
溫喻可是最記仇的。
現在還不願意放低段來向解釋的話,再也不會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