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說不上是什麽覺。
失、失落、失意,最後都化了難以言喻的憤懣。
我強迫自己冷靜,但還是忍不住在下一刻打開車門,徑直走了下去。
江逸大概早就料到我會有此一招,眼疾手快從駕駛座開門出去,將我堵個正著。
“能聽我說完再發火嗎?”
“鬆手。”我努力深呼吸,想平複此時的心。
可那種覺太難製了。
你以為的騙局,其實遠比你知道的更早,一想到自己像個傻子似的深陷那麽多年,對方背後竟然一直有人……
不敢想象我當初嫁給他時,這兩人是怎麽看我的?蘇靈該有多得意啊。
亦或是該說江逸簡直有病,怎麽能在心裏有人的前提下,還坦然迎娶我呢?
“讓開,別我扇你。”明明是句很平淡的話,出口卻是也不住的委屈。
原本不想哭的,然而眼淚不由自主隨之溢出眼眶。
我被江逸先發製人握住肩膀,行到限製,所以現在走也走不得,打也打不得。
“能不能先聽我說?說完你再扇。”他表無奈,“我是在那次見了,但並不知。”
“喲,合著還是暗戲碼?是嗎?”
“餘笙!”他大概也被我一句一句肺管子的話惹急了,難得連名帶姓我,“我那次原本是想悄悄回北市給你過生日的,但在海城轉機的時候,發現了。”
“然後一見鍾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發不可收拾了唄?”
江逸被我氣笑了。
“論皮子,真是說不過你們文科生。”
放在平時,我一定要吐槽他居然還挑起文理之爭,但這會兒顯然沒有這種心。
“你不是說結婚的時候至沒有別人嗎?見這次,我跟你絕對還沒有結婚吧?”
“我就沒見。”江逸想了想,又自我糾正,“看了眼照片,沒見本人。”
“喲,聽這口氣,還憾的唄?”我想起當年節食供他上學的日子,不免愈發火冒三丈,“把當年往返機票錢還我!”
“還,想拿多就拿多。”他語氣裏帶著顯而易見的寵溺,“家裏財政大權不是一直在你手上嗎?”
“你放……什麽厥詞!”
話說一半我主閉了,不想孩子在腹中接這種不良胎教。
江逸見我有偃旗息鼓的意思,立刻見針解釋。
“我是在你出生那家醫院發現,有人回去查自己的出生記錄,所以才多留了個心眼。”他頓了頓,又道,“當時也不過是個二十左右的小姑娘,沒什麽經驗。”
我忍不住冷哼,小姑娘,的倒是很親昵。
還沒什麽經驗,事後發現自己走眼了吧?
這小姑娘可不簡單。
大概是我表不善,江逸未敢鬆開鉗製住我的手臂,但略略鬆了些。
“當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沒想到會涉及到掉包,隻是找人了點手腳,把查的東西搪塞過去了。”
我挑眉,明顯不信。
“有那麽好搪塞?”
“那會兒應該是勤工儉學賺錢,從北市到海城,經費有限,也沒辦法多呆,所以……”
話音未落,我就忍不住又出言相懟。
“喲,真巧,同為囊中,都是天涯淪落人,約炮何必曾相識。”
江逸無奈蹙眉。
“你這張能不能暫停輸出,我說一句,你有一百句等著堵我。”
“做了還怕人說?”我直腰板,“聽說過婚出軌,倒是沒聽過婚前到婚持續出軌的,你倒是長,按理說應該給你頒發個……”
後麵的話被悉數堵回嗓子裏,連未完的尾音都被侵吞。
這是今晚第二次被人吻。
相較於江洹的突然襲擊,江逸則顯得駕輕就許多。
彼此剛一糾纏,便嚴合合起來,上麻麻傳來酸。
我腦海中下意識冒出念頭:到底還是原裝夫妻,至本能是誠實的。
江逸大概一開始並沒有攻城略地的想法,隻是單純想把我堵上,可過分契合的親吻讓他改變了主意,扣在我腰上的手用力收,開始深探索起來。
我手推他膛,掌心無意識住他心髒,脈搏顛簸著我的手,不知道為什麽,跟腹中小家夥有種脈相連的同頻共振。
想到肚子裏這個,理智悉數回籠。
我猛地將人推開。
“這時候是不是應該還要甩我一掌?”他像是得了便宜賣乖,甚至有幾分嬉皮笑臉。
我一言不發想掙開他的束縛往前走,卻被一把拉回來。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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