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呂振鐸把車停在卡普酒吧門口的時候,恰好是晚上八點。
當著陳福生的麵,他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用極其霸道的語氣說道:
“羅總經理,有件事跟你說一下,今天晚上有一位陳福生先生到卡普酒吧消遣,他是大小姐的救命恩人,也是唐家的貴客,等會我會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陳先生,如果他聯係你,你務必要給我招待好了,知道嗎?”
手機是打開免提功能的,坐在後排的陳福生都可以聽到,電話另一端的人唯唯諾諾的回答:“我明白了,請呂總放心。”
可以看得出,呂振鐸在唐家的地位,或者說在唐氏集團的職位是很高的,即便是卡普酒吧的總經理,對他也得畢恭畢敬。
不難猜測,呂振鐸之所以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給陳福生留下好,也可以說是賣個人給陳福生。
在唐家的試探,可以看出是唐誌遠安排的,雖然呂振鐸跆拳道冠軍的頭銜多有些水分,但他敗而不躁,能屈能,也的確算得上是個人。
這或許也就是呂振鐸能夠得到唐誌遠重用的原因吧。
陳福生向呂振鐸道謝並告辭,邁步向卡普酒吧的大門走去,心想等這次同學聚會結束之後,或許真的可以聯係一下那個羅總經理。
如果韓鵬的確經常出現在這個酒吧,讓羅凱幫忙找一下,肯定比自己盲目的尋找要容易得多。
進酒吧大廳,陳福生出手機聯係張開軍,詢問對方在哪個房間。
就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從旁邊肩而過的小青年又回頭多看了他幾眼,接著轉悄悄跟在他的後麵。
直到看見陳福生推門走進一個包房,小青年才慌忙離開,加快腳步跑進轉角另外一邊的房間。
“輝哥,輝哥!”
小青年衝著包房裏的一個黃頭發男子喊道。
那個黃頭發男子正是之前被陳福生狠揍一頓的黃,也就是給小馬戴綠帽子的男人。
此時他的腦袋上包著紗布,但是一點不影響他拿著麥克風假扮歌神,激澎湃的演唱著一首《殺豬刀》。
“刀個刀個刀刀那是什麽刀,刀個刀個刀刀一把殺豬刀……”黃正歡快地唱著歌,沒聽見有人在喊他。
直到對方衝到麵前,把湊到耳邊大喊,他才從歌神的世界裏出來。
“你說什麽?”黃瞪著眼睛問道。
小青年滿臉興,“那天打我們的那個人,他又來這個酒吧了,我剛剛親眼看見他進了888號房!”
聽到這話,黃的緒也變得激起來,最近兩個星期他就被打過一次,所以他立刻就明白對方說的是誰了。
“你先去給我盯著,千萬別讓他跑了,我馬上打電話搖人,今天非弄死他不可!”
“好嘞!”
小青年答應一聲,便轉頭出門了。
黃也是雷厲風行的拿出手機打了好幾個電話,要求對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卡普酒吧。
掛了電話之後,他又把酒吧的經理了進來,麵嚴肅地說道:“汪經理,等會兒我要在這裏辦點事,提前告訴你一聲,如果聽到靜千萬別手,也別打電話報警,知道嗎?”
汪經理隻是負責酒吧一樓大廳和包房的小經理,但是也能和保安部說得上話,而且他和黃有些,所以爽快的答應了。
“有什麽事在包房裏麵解決,隻要不影響到其他客人就行,可如果砸壞了東西,也要照價賠償。”
黃嗬嗬笑道:“放心吧,要是砸壞了東西,我不僅會讓那小子照價賠償,還要讓他賠償我所有的醫藥費和神損失費!”
接著他又拿起麥克風,對著包房裏麵的男男,眉飛舞地說道:“兄弟們,姐妹們,今天晚上我要大幹一場,給大家找點刺激!”
……
陳福生推開房門,腳還沒進去,耳朵就被包房裏驚天地的音樂聲強暴了。
他看到十幾個男隨著音樂的節奏,和忽明忽暗的燈,彎著腰埋著頭拚命搖晃腦袋,四肢毫無規律的扭來扭去,就如同群魔舞。
陳福生完全搞不懂他們在興些什麽,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目在這些扭的軀裏麵尋找楚瑤的影。
薑豔紅是第一個發現陳福生的,立刻笑嗬嗬的迎了上去,和之前在銀行相遇時判若兩人。
“老同學,你終於來了!”
說話的時候,的手臂已經搭在陳福生的肩膀上,把陳福生往包房裏麵推,順便關上房門。
陳福生可不習慣和薑豔紅那麽親熱,他們的關係也沒有好到可以勾肩搭背的地步,所以毫不客氣的把對方推開,並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薑豔紅也不在意,將包房裏麵的燈調亮之後,又走到點歌臺那裏暫停了音樂,拍了拍手說道:“大家都停一下,看看是誰來了。”
其他人立刻停止了作,全都好奇地著陳福生。
“這不是生哥嗎,好久不見,最近在哪裏發財啊?”張開軍滿臉笑容的走過來,一雙小得可憐的眼睛在陳福生上打量著。
陳福生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薑豔紅便搶著替他回答了。
“小軍,你還不知道啊!咱們生哥可有本事了,我聽說他攀上了一個大家族,當了人家的上門婿,現在不愁吃喝,生活滋潤著呢。今天我看到他幫老丈人存錢,還了銀行的VIP待遇,真令人羨慕啊!”
這語氣和表明顯帶著嘲諷的意味,其他同學也像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似的,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是上門婿啊,那也算是飛上枝頭變凰了。”
“可不是嗎?陳福生家住在鄉下,父母都是農民,如果要憑自己的本事,什麽時候才能過上好日子啊。”
“我早就說他牙口不好,適合吃飯,怎麽樣?現在應驗了吧!”
“你們說他老婆是不是又胖又醜,重有一千八百斤,能把人死那種?”
“那還用說嗎?不過誰別人有錢啊,可能咱們的福生同學就算被死了還心甘願呢。”
“哈哈哈哈哈……”
對於這些人的嘲笑,陳福生毫不在意,他現在最關心的是楚瑤在不在這裏。
目在眾人的臉上掃過之後,確定沒有楚瑤,陳福生轉就準備離開。
張開軍看穿了他的心思,立刻攔住他的去路,笑嘻嘻地說道:“不要著急呀老同學,我剛剛打電話給楚瑤了,說路上堵車,要等一會兒才到,咱們先坐下來喝酒。”
薑豔紅也連忙拉住了陳福生的手,用力往沙發那邊拽。
“跟你開個玩笑,你別害啊,坐下來一起玩,今晚的消費不用你買單。”
雖然陳福生已經猜到,薑豔紅和張開軍肯定沒安好心,但是他並不擔心這些人會耍什麽花招。
為了見到楚瑤,他也就將計就計,坐到靠近房門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