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卡普酒吧之後,陳福生回到自己家裏。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父母早已睡,為了不驚擾到他們,陳福生開門關門都是小心翼翼,作又輕又緩,盡量不發出聲音。
可是在他洗漱完準備睡覺的時候,父親陳清泉還是聽到了靜,坐著椅從臥室裏麵出來。
“福生。”
陳清泉了一聲,陳福生立刻猜到,父親肯定有話要說,於是把他推到客廳的茶幾邊,自己坐到沙發上。
“爸,你還沒睡著啊?”
陳清泉的眉頭微微皺著,似乎有很多煩心的事,輕輕的歎息著。
“文山村的事我聽說了,老房子已經被燒毀了吧,在那裏住了二十年,也實在是可惜了!”
陳福生臉上浮現出愧疚之,輕聲說道:“對不起,我們可能再也回不去那個地方了。”
再也回不去文山村,不僅僅是因為房子被徹底燒毀,更重要的原因是,住在那裏會有很多危險。
陳清泉道:“沒關係,我明白的,你找了兩代替我和你媽,讓其他人都以為我們已經死了,實在是用心良苦啊!”
說到這裏,陳清泉轉頭著窗外,深邃的眼眸如窗外的夜一樣深沉,腦海中的萬千思緒仿佛穿過玻璃,飛出很遠很遠。
“那些還不肯放過我們的人,現在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死訊,就算有什麽仇怨,對我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地方,也該到此為止了。”
陳清泉說的話,本來也是陳福生計劃的一部分,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陳福生也沒料到,警局的法醫竟然能夠辨別兩燒焦的,判斷出他們的大概年齡和別,而且那個周先生還在第一時間,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陳福生並沒有把這件事說穿,隻是歎息道:“可惜還沒有調查到趙家幕後的人是誰,還不知道是誰想要加害你們。”
陳清泉緩緩搖頭,“不重要了,我也沒想過要報仇,隻要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這就是陳清泉,就如二十年前一樣,哪怕廢掉了,他也甘願選擇遠走高飛,不與任何人計較。
但陳福生知道這些事之後,卻咽不下這口氣,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為父親討回公道。
“爸,現在不早了,我們都回房間睡吧!”陳福生說道。
陳清泉沒有,而是認真的著陳福生,就好像從來沒見過對方似的,眼神中充滿了疑。
他有很多事都想不通,比如以前的陳福生從來不會打架,可現在連齊家來的打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還有在老房子裏麵被燒焦的兩,也不知道陳福生是從哪裏弄來的。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可是陳清泉卻覺得,自己的兒子突然變得很陌生,自從他結婚那天開始,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福生,這段時間你究竟經曆了什麽,為什麽我覺得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陳福生心裏麵在想,我是經曆了二十多年重生歸來,無論心態還是能力,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他沒有這樣說,隻是隨便編了個能夠讓父親相信的謊言。
“其實我在上大學的時候,還學了點別的東西,也認識了很多奇怪的人。”
雖然陳清泉心中還有很多疑,但是他也很清楚,如果陳福生想說的話,肯定會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
既然陳福生沒有繼續說下去,所以他也沒有追問,隻是重重的歎息一聲。
“可惜了你的婚姻,竟然是趙家人設計的謀,現在隻希你早日與趙雨萱分開,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陳清泉說完就回了房間,陳福生心裏麵卻想起了楚瑤。
想起父親最後說的那句話,他心裏麵真的很希,楚瑤就是那個真正屬於他的幸福。
轉眼就到了楚瑤的生日,陳福生在早上六點就睡醒了。
吃過早餐出門,先是到珠寶店為楚瑤挑了件禮,然後又訂了一束鮮花,才開著自己八千塊錢淘來的二手轎車,來到楚瑤家的樓下。
叮咚……
陳福生按響門鈴,在等待的過程中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和袖口,將鮮花和禮捧在前。
開門的是楚瑤的母親柳如夢,看到陳福生之後,的臉上立刻堆起笑容,熱地把陳福生引進屋裏。
“瑤瑤,你的同學來了!”
楚瑤從廚房裏麵走出來,上穿著淡的碎花連,頭上戴著同的印花發箍,烏黑順的長發披在肩後,看起來真是個清純又漂亮的小孩。
陳福生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速度,將鮮花和首飾盒遞過去,有些張的說道:“生日快樂!”
楚瑤看了看母親,臉上出無奈的笑容。
如果不是陳福生那天恰好救了柳如夢,如果不是柳如夢擅作主張邀請陳福生,都不可能讓陳福生來為自己慶祝生日。
因為覺得,自己和陳福生始終是錯過了,起碼這輩子不應該再有任何集。
可不來都來了,楚瑤也隻能勉為其難的收下鮮花和禮,順手就放在旁邊的櫃子上。
“隨便坐吧,要喝點什麽?對了,你喜歡喝可樂。”
楚瑤還記得陳福生喜歡喝的飲料,於是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可樂,放到陳福生麵前的桌子上,然後又鑽進廚房。
“飯菜馬上就好,你先坐一會兒,我要去做飯了。”柳如夢說著,跟在楚瑤的後麵。
陳福生的目環顧四周,發現楚瑤家裏就他們母二人,除了廚房裏麵時不時傳出的聲音,屋子裏顯得有些冷清。
他心中暗道:“看來我是今天唯一的客人。”
陳福生知道楚瑤的世並不像看起來的這麽普通,楚瑤擁有著非常恐怖的家世背景,隻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多年來一直和母親相依為命。
但是在不久的將來,當楚瑤與父親相認的時候,那就真的是一步登天,搖一變為世人塵莫及的璀璨明珠。
看到兩個人在廚房裏麵忙著做飯,自己一個大男人在外麵坐著等待,陳福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起走進廚房,看到牆邊掛著一個閑置的圍,於是取下來穿在自己上,笑著說道:“阿姨,瑤瑤,讓我也來幫忙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這怎麽行,你是客人,哪有讓客人幫忙做飯的道理!”柳如夢連忙推辭,想把陳福生趕出廚房。
可陳福生卻很堅持,目在灶臺上掃了一眼,立刻就猜到了楚瑤和柳如夢接下來要做的事。
他抓起洗菜盆裏麵的鱸魚,出菜刀開膛破肚,清洗幹淨之後,練地刮起了魚鱗。
看到這一幕,柳如夢的臉上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經意地瞟了旁邊的楚瑤一眼,發現楚瑤的眼神複雜,似乎有很多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