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藍:“……”
倒是想。
得給學會飛天遁地才行。
“爺,我是真的被困在機場了。”
繆藍跟他開了視頻通話,信號不穩定,不過候機室中,機場的名稱和此刻的時間顯示得清清楚楚。
賀京桐一口咬定:“你提前P 的視頻。”
“……”
哪有那個時間和心思。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繆藍也沒辦法了,“老公,對不起嘛。等我回去給你補過行嗎?”
聽到這個稱呼,加上十足誠懇的道歉,賀京桐的心涼了半截。
“藍藍,你知道什麼晴天霹靂嗎?”
“我知道。”繆藍心想正在經歷,天氣層面和心理層面都是,“我明明安排好的,但卻見不到你。”
言辭間的懊惱讓他稍微舒坦了些。
總算還惦記他。
繆藍最后給了他一個渺茫的希:“你晚上好好睡覺,我出現在你夢里行嗎?”
“……”
賀爺獨守一夜空房,本睡不著,哪來的夢。
等到天亮也沒見著人,終于信了邪。
他老婆不給他過生日。
那這個生日還有什麼過的必要?
/
賀京桐不想過,但由不得他。
朋友們早就約好了,薅也得把他薅去。
今天天氣很不錯,春風暖洋洋,午后的更加明。
城郊某個私人馬場,廣袤的草地上綠意叢生。
賀京桐剛從車上下來,隔老遠有人見他的影,一個兩個湊上來。
他原計劃是跟繆藍一起出現,讓這些人見識一下他老婆對他獨一無二的。
小心思在群里早就宣傳開來了。
現在孤家寡人只亮相,宛如一個行走的巨大笑料。
“喲,就你一個,你老婆呢?揣兜里了?”
“那肯定是我們藍藍把他踹了。”
“是不是你又惹藍藍生氣了?”
賀京桐走起路來擺帶風,戴著墨鏡昂著下,滿臉不屑:“我老婆在掙錢給我花。你們懂什麼?”
“爺,咱能有點兒出息嗎?”
“有出息干嘛?我有老婆。”
“……”
他就裝吧。
臉臭得要死,有老婆但老婆連生日都不給他過。
那不是笑料加倍。
賀京桐直接找上紀云曄,“藍藍代的東西呢?”
要不是紀云曄打電話給他,以繆藍的禮為餌,且釣不出這人呢。
兩人來到馬廄里,里面有各種名貴的馬,工作人員正在細心打理。
一匹通黑的弗里斯蘭馬被牽過來。
紀云曄著黑亮順長的馬鬃,頗有些不釋手,“吶,這就是你老婆給你挑的。”
繆藍提前準備的禮,憾的是沒能親手給他揭曉。
純種的弗里斯蘭馬貴重不說,運輸加上各種手續,歷時良久,說明很早就上心了。
但賀京桐臉上沒表現出多高興。
除非他老婆此刻從天而降,否則他真的笑不出來。
紀云曄刺激他:“你要不要?不要我昧下了。”
賀京桐把韁繩從他手里奪過來,沒好氣,“你怎麼好意思當人大舅哥的。”
“你倒是正經管我聲哥。”
“你就不是正經的哥。”
“……”
紀云曄沒了脾氣,“試試吧,黑馬王子。今兒滿場隨你跑。”
“有名字嗎?”
“不等你起呢嗎。”
弗里斯蘭馬溫和,繆藍挑的這匹更是乖順。
賀京桐跟馬兒悉了一會兒,很快翻騎上去。
寬廣的馬場上,眾人的視線里出現一人一馬快意奔騰的影。
嘆聲一片。
“人家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咱賀爺失意著,倒也夠瀟灑的。”
“嗐,散了吧,人也不是騎給我們看的。”
“哥們兒全他,拍了發他老婆看。”
過一會兒,朋友們選好馬,紛紛加,中間隨便比比友誼賽。
賀京桐憑借不爽的心,半點余地不留,屢屢獲得第一。
一眾手下敗將直搖頭:“也就看在你是壽星的份兒上讓著你。”
騎馬騎不了太長時間,馬不了,人更不了。
馬場隔壁便是之前賀京桐想帶繆藍來度假的溫泉山莊,到了傍晚,一行人換了場子。
上了吃的喝的,戶外的餐桌邊點了篝火,慶生的氛圍才對味兒。
但壽星本人滴酒未沾。
朋友看不下去,“桐子,你這就沒意思了,你過生日自己不喝,我們在這兒灌得不省人事了。”
賀京桐給自己倒了第三杯白開水,搬出萬能理由:“我老婆不讓我喝酒。”
“……滾蛋!妻管嚴能不能滾出地球?”
“以后也不用帶你玩兒了。”
賀京桐不喝酒,當然不是因為繆藍限制他。
從來也沒管過這些。
只是他需要保持充分的清醒。一是繆藍到底在國外,還沒給他報平安;二是,他心中仍有一線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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