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終于有了反應，一個翻趴到了他上，眼睛還閉著，手輕輕錘了下他的膛，里咕噥著，“煩不煩啊你。”

憨的語氣。

不知道是習慣撒還是在夢里把他當了其他人。

他一時也沒了作，任趴在上。

不過幾秒，抬手摘了眼罩，看他一眼，如夢初醒的樣子，飛快地回原來的位置。

“幾點了……”語氣還有些迷離。

“快五點了。”

“這麼晚了?”

江序語氣嘲弄，“你昨晚做了什麼累著了?困這樣。”

梁今月懶得和他講，昨晚有多為他的睡眠著想。

“我們晚上吃什麼?”

這話題轉的。

江序：“你每天除了吃飯，就沒別的事兒了是嗎?”

這話聽在梁今月耳朵里，就變了“你怎麼這麼能吃”?

沒好氣地搡了他一下，“我又沒有吃很多，材還是很好吧。”

黃昏日落的影隔著一層薄紗淡淡灑進來，梁今月正偏頭看著他，十分確定他是笑了一下。

隨即聽見他說，“我也沒說不好。”

聲音是剛睡醒的微啞。

作者有話說：

怎麼個好法?又是怎麼知道的?說說。

第18章

晚飯還是江序做。讓梁今月有點兒不好意思, 說也做一道燙生菜。

食材從冰箱里拿出來，梁今月放在水槽里清洗。

客廳里手機響起來。

“你手機響。”

梁今月提醒，的手機在上, 外面的只能是江序的手機。

江序正在切青椒，手上作沒停，“去拿過來。”

梁今月了手跑去客廳，回廚房把手機遞到他耳邊，“是肖文。”

江序看了一眼, 接起電話, “喂?”

梁今月繼續回到水槽邊洗生菜, 站得不夠近，不知道電話那頭在說什麼, 只能聽見江序在說話。

然后心想, 他真是和誰說話都那麼惜字如金。

“是。”

“在家。”

“還不錯。”

“非要今天?”

“也可以。”

……

掛了電話，梁今月抬頭朝他說, “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弄燙生菜。”

江序默了默, “肖文聽說我們結婚，讓我們請吃飯。”

“啊?”

“去不去?”

這能不去麼?

不去不太好, 梁今月點點頭。

江序了洗手洗手, “給你半小時收拾。”

梁今月早上起來描了眉, 其余什麼都沒有，但有十分鐘化好通勤妝的經驗, 半個小時算富余。

很快化了一個淡妝，口紅用了一只淺淺的水紅。外面穿一件很薄的白大, 搭了一頂同系的畫家帽。

一走出去, 江序皺起眉, “怎麼又穿這麼?”

已經在玄關換鞋，“沒事，車里和吃飯的地方都有暖氣。”

江序把車開到一家私房菜館，梁今月從沒來過這地兒。

門頭是一副楹聯，已有些年頭，上面字跡磨損得厲害。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庭院，古古香的裝修，大約是在冬季，花草稀稀疏疏地長著，并不茂。

進了包廂，肖文已經在里頭等著，見他們進來，笑著說，“歡迎新人啊。”

一張圓桌，梁今月坐在江序左手邊。

肖文服務員拿了菜單，先遞給梁今月，之前他打聽過江序這新娶的太太是在大學里做老師的，現在順喊道，“梁老師來點菜。”

梁今月接過，思忖著點了兩道招牌菜，然后就不好往下點了，怕點錯了，畢竟是宴客。

把菜單推回去給肖文，“還是你點吧。”

江序目掠過菜單，朝梁今月說，“他沒忌口，你點自己喜歡的。”

肖文笑了笑，“真夠不客氣的啊。”他倒了杯茶，點頭，“對，梁老師你就點自己喜歡的吧，我本來也不是為了來吃飯的，就是蹭蹭喜氣。”

上菜期間，肖文和江序說著話，梁今月大致聽了幾句，在聊科技園那個項目。

說了一會，肖文似乎怕冷落了，把話題轉向，“梁老師你和江序怎麼認識的?”

江序沒接腔。

梁今月微微一笑：“同學。”

肖文眼睛一瞪。

哈?這還有網之魚?

“在國認識的?”

梁今月正在消毒碗筷，搖頭，“高中同學。”

肖文眼神閃爍，“高中同學?怪不得……”

江序遞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意思是別說話。

肖文笑笑，“那你們以前嗎?”

高中嗎?

說也，畢竟也黏過人家一段。

說不也是不，他沒怎麼搭理過，最后還弄得不愉快的。

不知道該怎麼答，梁今月放好碗筷，繼續微笑著，沒吭聲。

肖文其實想問到底是不是初，談沒談過，但怕問多了讓梁今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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