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

難道……他們在……

阮蘇茉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給林珊妮發了一條消息：

【姐妹？】

林珊妮再也沒回復。

這更加驗證了阮蘇茉的猜想。

媽媽，這兩個人好野啊！

-

Wilson是隔天下午的飛機。

段西珩有事走不開，委托裴越開車送阮蘇茉去機場。

放眼整個海城，除了段西珩，大概也就只有裴越認識Wilson。有他在，不用怕接錯人。

裴越今天是從公司臨時出來的，穿著正裝，與上回在度假村完全判若兩人。

要不是剛見面時他沖阮蘇茉喊“嫂子好久不見”，阮蘇茉可能都沒認出他。

裴越格外向自來，阮蘇茉一坐上車，他就跟聊了起來。

“嫂子，上次見面，我們都沒來得及好好認識。我姓裴，裴越，越是超越的越。”

“……我姓阮，阮蘇茉。蘇州的蘇，茉莉的茉。”

裴越姿態悠閑地單手轉著方向盤，這會兒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按捺不住好奇，問道：“嫂子，你和西珩怎麼認識的？”

阮蘇茉沒想到裴越會問這個，想了想，說：“認識很久了，這幾年都沒聯系。”

“不會他出國前你們就談上了吧？”

“沒有沒有，他出國后我們就沒聯系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他這麼固執回國是為了你呢。他畢業那時候很多公司爭著搶著要他，但他一家都沒留。”

阮蘇茉眨眨眼，心想，段西珩才不是為了回國呢。

這六年他們都沒聯系，他回國后的第一次見面還是因為黎頌嫻的安排。

……

既然說到這個，阮蘇茉悄向裴越試探打聽：“他在國外過朋友嗎？？”

“朋友？”裴越想都沒想就回答了：“沒有，他對這方面完全不興趣。”

阮蘇茉：“那……有關系比較好的生朋友嗎？”

“這個……”

裴越忽然陷思考，惹得阮蘇茉心臟提起，格外張。

裴越思考完后，說：“好像有一個。”

阮蘇茉：？？？？？？

“剛學的時候他比較冷淡，跟誰都不，也不說話。我跟他一個宿舍，當時就經常看到他對著手機，好像在聊天。”

“不過后來就沒了，也就剛開始那兩個月。”

“我很好奇對方是誰，瞄過一眼，應該是個孩。”

警報聲嘀嘀嘀直響，阮蘇茉立刻豎起耳朵，連忙追問：“是誰？”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記得的頭像很可，微信名‘睡覺覺’。”說到這，神經大條的裴越還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一些不該說的，還在那笑：“只有孩子會這個網名吧，睡覺覺，是不是很可——”

忽然，他閉了。

這張沒把門的啊！

裴越恨不得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嫂子，這都過去的事了，后來我真沒見過他聊天，真的，我發誓！我以我人格發誓！”

阮蘇茉的反應卻有些奇怪，人看起來有些懵，表有些茫然。

半晌之后，還反而還安裴越：“沒事，我不介意。”

裴越：“……”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人的話要反著聽？

越說不介意，可能就越是……介意？

裴越一時不敢說話，怕自己越描越黑。

阮蘇茉坐著怔了好久，最后從隨的包里拿出手機。

解開鎖屏，和段西珩的聊天界面還沒關，還停留在不久前的聊天。

段西珩說：【裴越十分鐘后到】

阮蘇茉手指輕移，點開自己的個人資料。

腦海里出現的，卻是很多年的那個冬天夜晚。

那天夜里，因為趕作業困到崩潰，一邊寫數學卷子一邊委屈掉淚。

段西珩就在旁邊看著，面無表，像座無的雕塑。

“段西珩，我真的寫不完，你幫幫我吧……”阮蘇茉哭著懇求，看起來格外可憐。

可是段西珩不為所，往面前又無了一張試卷。

“還有這張，別忘了。”

阮蘇茉這些徹底不干了，把筆一甩，哭著就要起：“我不寫了我要睡覺！我要睡覺！”

但是還沒來得及走人，就被段西珩按著后頸重新按到了椅子上。

“繼續寫。”

“不，我要睡覺！”

“寫！”

“睡覺！”

“明天要。”

“睡覺！”

“阮蘇茉。”

“睡覺！”

“……”

幾秒后，段西珩終于繃不住，放棄了。

“阮蘇茉，你干脆改名睡覺算了。”

然后他拿過試卷和筆，開始替寫卷子。

見段西珩終于肯替自己補作業，阮蘇茉鼻子一酸，愈加委屈。

“你早點替我寫不就好了，說不定現在我已經在睡覺了。”

段西珩：“……”

……

汽車迎著烈日在柏油馬路上奔馳。

車窗外景飛逝而過。

阮蘇茉看著自己六年都沒改過的微信昵稱出神。

睡覺覺——

很稚的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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