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曉說去顧宅看顧老爺子。

當天晚上喬予羨就陪著去了。

老爺子見到季曉曉很開心，當天晚上還讓季曉曉住下了。

季曉曉也沒掃他的興，就在東院住下了。

第二天，喬予羨也沒出去，在老宅陪著老爺子和季曉曉。

上午三人下了半天的棋。

吃過午飯，老爺子去午休。

季曉曉打算回去。

顧宅阿姨新做的點心，喜歡吃。阿姨又在做，想給帶著一些。

季曉曉便在客廳等著。

喬予羨在院子里接了個電話，回來陪坐著。

季曉曉道：“有事就去忙，不用陪著我。”

“沒事。”喬予羨道“津市警局那邊的電話，顧耀開始不配合了，想見陳熙。”

聽著的話，季曉曉怔了一下，然后翻了個白眼道：“他有病啊。誰愿意見他！”

“我拒絕了。”喬予羨道。

“這還差不多。”季曉曉道，“陳熙那邊也別和說了，添堵。”

“嗯。”喬予羨點頭。

季曉曉四看了看，又小聲問道：“現在顧宅是不是安全很多了？”

“嗯。”喬予羨道，“顧書被關，顧臨海也進去了。從津市回來，顧硯璟就讓人把顧宅清理了，連帶著顧正禹的人也拔了，現在都是老爺子自己的心腹。”

季曉曉點頭：“以前來一趟，顧奕程總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在這兒睡覺我都睡不踏實。”

“現在呢？昨晚睡得好？”喬予羨問道。

“湊合吧。”季曉曉道，“有點認床，不過今天特別神，一點都不困。”

喬予羨笑了笑。

“其實離婚的時候，我都沒想過還來顧宅。”季曉曉道，“最起碼這孩子出生之前，我沒想過要來。畢竟和這兒已經沒有關系了。如果來，也只是帶著孩子來看看老爺子，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喬予羨聽著說。

“我覺得自己特別矯。”季曉曉蹙了蹙眉道。

“怎麼了？”喬予羨問道，“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顧奕程當初纏著我不離婚的時候，我特別煩，恨不能永遠別見他了。”季曉曉嘆息了一聲道，“但我在網上看見顧臨海家出事，我又擔心他。你說我這是不是有點賤得慌。”

“怎麼還罵人。”喬予羨道。

“我罵我自己呢。”季曉曉道。

“你不是人？”喬予羨道。

季曉曉：“...........”

看著那無語又嫌棄的樣子，喬予羨笑了一聲道：“首先，你們倆以前是有基礎的，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可能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喜歡他。”

季曉曉的眼睛輕輕眨了一下。

“其次，伱現在會孕激素的影響，緒會不穩定，想的事也會多。”喬予羨繼續道，“最后，這個孩子和顧奕程有關。他現在在你肚子里，你最能到他的存在。所以你會想到顧奕程很正常。”https:/

喬予羨說完又道：“就算是個無關要的人，關心一下也正常吧。”

季曉曉沒說話。

“很多東西不是說忘了就能忘，有些也不是說斷了就能斷。”喬予羨道，“季大校花不就是喜歡隨心所嗎？怎麼還罵上自己了。”

季曉曉又沉默了一會兒道：“對啊。我就是想了怎麼了？我關心他一下怎麼了？路邊有條狗，我還關心一下它有沒有吃的呢，多正常的事兒啊。”

喬予羨點點頭：“對味了。”

季曉曉朝揚了揚下。

之后兩人又聊了半個多小時，顧宅的阿姨把點心裝好拿出來。

季曉曉就打算走了。

喬予羨去送。

喬予羨拎著點心盒，和一起出了前廳走在院子里。

“顧爺爺是不是神了一些？”季曉曉道。

“嗯。”喬予羨點頭。

“我就想著，這孩子怎麼也是顧臨海這一脈的延續，老爺子看見了，也許心里有些安。”季曉曉道。

喬予羨走在邊忽然閉眼蹙了下眉，再睜開眼睛，眼前有些模糊，眨了眨眼睛道：“多考慮自己，多注意自己的，有事就喊我。”

“我知道。”季曉曉道，“我自己是第一位的，其他所有人都是第二位的。”

喬予羨抬手了下眼睛，就幾步路，臉就變得煞白，殷紅的薄，一點都沒有了。

季曉曉往前走著，走過月亮門，一偏頭，發現喬予羨沒跟上。

“你怎麼了？臉這麼差？”季曉曉又往回走，一臉擔心。

喬予羨扶住了邊上的月亮門。

閉著眼睛，手指用力到指節發白，額頭瞬間就冒了汗。

“怎麼了？”季曉曉扶住了。

這句話剛問完，喬予羨膝蓋一，跪在了地上。

季曉曉沒扶住，被嚇壞了，趕蹲下，握著的胳膊道：“你怎麼了？”

一邊說著，趕找自己的手機，想打電話。

但手機在外套兜里，蹲下把口袋折上了，又著急，拿了幾次都沒拿出來。

喬予羨跪在地上，閉著眼睛靠在了月亮門上，想說句話安一下季曉曉，卻難得沒有力氣張。

“怎麼了？”黃芪正好走過來，看見喬予羨跪在地上，季曉曉急得直抖。

“黃大夫，...”

季曉曉話沒說完，黃芪就蹲在喬予羨邊，上了的脈。季曉曉就不敢說話了。

黃芪了下的脈，又把隨帶著的一次針拆開一個，在喬予羨手上扎了兩針。

不一會兒，喬予羨緩了口氣，直接坐在地上，靠著月亮門睜開了眼睛。

“我去！好些了嗎？怎麼了？你嚇死我了！”季曉曉嚇得眼睛都紅了。

“沒事。”喬予羨很虛弱地說了一聲。

“你這像是沒事的嗎？”季曉曉道，“要不是黃大夫來了，我都怕你一會兒......”

喬予羨勉強笑了一下。

黃芪又上了喬予羨的脈，兩個手腕都過了，問道：“頭暈，惡心？”

“嗯。”喬予羨虛弱道，“眼前發黑。”

黃芪又了一下左手腕的脈，面有些凝重道：“需要去醫院查一下。”

喬予羨看了看他，見他神，沉默了一下道：“很嚴重？”

“需要查一下。”黃芪道，“我給顧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