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紀承洲將兒子小小的子抱進懷里,只覺得兒子真的好小,好瘦,他一定要努力將兒子養得白白胖胖的。
原來爸爸的懷抱是這樣的。
結實,有力量。
紀桑榆覺很溫暖,很有安全,仿佛有了這個懷抱,他可以不懼一切妖魔鬼怪。
還有爸爸上的味道,好好聞呀。
紀桑榆抱住紀承洲的脖子,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察覺自己掉眼淚了,他慌忙放開紀承洲,胡用小手背著眼淚,還一臉張地看著紀承洲,“爸爸,我沒想哭的,我只是太高興了,我很快就能將眼淚掉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越越多,怎麼也不干凈。
紀桑榆急得小臉通紅,“爸爸,你別不喜歡我,我不是一個哭的孩子,我很乖,很乖的。”
紀承洲看著這樣的兒子,心像被什麼東西重重碾過一樣,不見模糊,卻鉆心刺骨的痛。
紀桑榆三歲剛到紀家的時候,還不太懂事,老是纏著他,讓他帶他出去玩,見纏不就哭,撒潑打滾地哭。
可能在小孩子的世界里,想要什麼東西,父母不給,哭一哭都能要來。
但他沒那個耐心去哄紀遠航的兒子,更沒那個心帶著紀遠航的兒子出去玩,他冷冷說“哭在我這里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我更加不喜歡你。”
沒想到他那時候說過的話,兒子竟然還記得。
從沒有過哄娃經驗的紀承洲,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求救的視線看向桑淺。
桑淺雖然不知道紀承洲為什麼突然對紀桑榆改變了態度,但一直將紀桑榆當自己的兒子對待,極哭的孩子突然哭得這麼傷心,也很心疼。
彎腰替他眼淚,“你是我見過最乖的孩子,不哭了,你再哭,妹妹也要哭了。”
晚晚癟著小,眼睛紅紅看著紀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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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小音糯糯地說“哥哥別哭。”
紀桑榆眼見晚晚真的要哭了,眼淚霎時止住了,這個妹妹哭起來很厲害,一時半會兒都哄不好的那種,他最怕晚晚哭了。
他憋著緒看著晚晚,“我不哭,你也不許哭。”
夢里還想用哭來折騰他,他的夢,他不準。
晚晚乖乖點頭,“哥哥不哭,晚晚也不哭。”
桑淺紀桑榆的頭,他別扭躲開。
也沒在意,“你帶妹妹去外面玩會兒,我和你爸爸說幾句話就去找你們。”
“那爸爸陪我們去商場嗎?”
“你希他去嗎?”
紀桑榆小腦袋點得小啄米似的。
“那就去。”桑淺笑笑,“現在可以放心帶妹妹出去玩了嗎?”
紀桑榆牽著晚晚的手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出了別墅。
桑淺看著兩個小影消失在門口,這才看向還蹲在地上的紀承洲,“你嚇到桑榆了。”
紀承洲自然也到了,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眉間染了一抹無奈,“我只是想對他好一點。”
桑淺好奇,“為什麼突然想對他好?”
因為他是我兒子!
紀承洲頭緒翻滾,但很快又被他制下去,“知道了一些事,想彌補。”
桑淺突然想到了慕亦瑤。
或許之前猜得沒錯,紀桑榆是慕亦瑤和紀承洲的孩子。
之前慕亦瑤拋棄紀
承洲和紀桑榆出國,紀承洲對心懷怨恨,所以連帶著對他們的孩子也不愿給個好臉。
現在慕亦瑤回國了,他們昨晚又一起吃飯了,想來是慕亦瑤說了什麼離開不得已的苦衷,兩人冰釋前嫌了吧。
所以他現在對紀桑榆態度發生了改變,想彌補。
心口像被塞了一團棉花,莫名堵得慌。
“你之前對紀桑榆太過忽視,現在突然對他這麼好,孩子一時之間恐怕難以接,如果真的想補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你得給他時間適應,慢慢拉近你們之間的距離。”
紀承洲點頭,“是我太心急了。”
“商場還去嗎?”
“去。”
桑淺點了下頭,抬腳朝門口走。
紀承洲幾步追上去,拉住的手腕,“你是不是不高興?”
桑淺轉頭,笑看著他,“你看我像不高興的樣子嗎?”
人臉上雖然漾著笑,但紀承洲總覺哪里有點不對勁,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孩子還在外面等我們,走吧。”桑淺出手,抬腳走了。
四人來到商場。
晚晚進門看見商場里的小火車就囔囔著要坐。
桑淺轉頭問紀桑榆,“要坐嗎?”
紀桑榆撇撇,滿臉嫌棄,“稚,我才不坐。”說完想起紀承洲在旁,立刻瞅了他一眼,見他好像沒有不高興,瞬間松了一口氣。
桑淺看向紀承洲,“我帶晚晚坐火車,你帶桑榆?”
紀承洲“好。”
桑淺抱著兒上了火車,想著紀承洲沒有帶孩子經驗,叮囑他“商場人多,不能讓桑榆離開你的視線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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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
“嗯。”
“一會兒我們電話聯系。”
“嗯。”
紀承洲站在原地看著桑淺和晚晚隨著小火車消失在了人群中,垂眸看向紀桑榆,“想去哪里?”
紀桑榆仰著頭看著紀承洲,壯著膽子問“想去哪里都可以嗎?”
“嗯。”
紀桑榆大大的眼睛眨了眨,難道是因為在他的夢里,所以爸爸這麼好嗎?
他小心翼翼試探“我想去甜品店買冰淇淋可以嗎?”
“可以。”
紀桑榆帥氣的小眉一揚,開心地笑了,“我們走吧。”
父子倆一起朝甜品店走去。
紀承洲跟在紀桑榆后兩三步的距離,視線一刻也舍不得從兒子上移開,突然他見兒子的視線落在某不了。
他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是一對父子,兒子一歲左右的樣子,騎坐在父親肩膀上,乎乎的小手抓著父親的耳朵。
他又看向紀桑榆,兒子圓圓的眼睛里滿是羨慕,“你也想像他一樣嗎?”
紀桑榆下意識想搖頭,但是想著這是在他的夢里,又想大膽一回,這是他從小就想要的,擁抱爸爸都可以給他,冰淇淋也答應了給他買,或許騎馬也可以呢。
“可以嗎?”他說完怕爸爸不高興,慌忙收回了視線,垂眸看著自己的小皮鞋。
下一瞬,爸爸竟然蹲在他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來。”
紀桑榆又想哭了,他抿小,將哭意憋了回去,沒有真的爬上去,而是走上去趴在紀承洲背上,小手抱住他的脖子,小臉蛋在他背上蹭了蹭,“爸爸,這個夢好呀,是不是我醒來,你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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