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不好明說,就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今天熱搜我看到了,那些無良狗仔為了錢,真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余恩恩不在意地聳聳肩,“嗐,娛樂圈不都是這樣,我都無所謂了,倒是簡久序平白又被人潑臟水,鋪黑料,真是無語。”
雖然已經解釋得清楚了,可仍然有一些黑,和一些辱追貸款塌房。
他以后的路,照舊不會好走。
聽這個意思,應該跟簡久序之間,肯定沒有半分曖昧。
大概率,余恩恩還在對徐幸止念念不忘。
“恩恩,我......”
他剛要再說什麼余恩恩也正好說道:“我今天找你也正巧為了這件事。”
“啊?”
梁云徹這個時候還沒反應過來。
就聽余恩恩又說:“我看好多人都還以為我們兩個還在一起呢,我們當時簽的那個合約也到期了,不如我們找個合適的機會,就宣布一下分手吧,免得以后有影響。”
握著刀叉的那雙手頓住,梁云徹微微一怔,嚨里頓時酸無比,他極力地藏好自己失態的緒,故作輕松道:“今天請我吃飯就為了這事兒啊?”
余恩恩點頭嗯了聲。
梁云徹偽裝都偽裝不下去了。
心掙扎了很久,他放下刀叉,抬頭看向余恩恩,認真地開口,“恩恩,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還忘不了你小叔叔,可至給我個機會陪著你,我還有很多時間,我愿意等著你徹底放下。”
以前梁云徹總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訴說著對的,余恩恩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起,可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仍然堅守著本心。
倒是給余恩恩很大的力。
都不敢看梁云徹的眼睛,低著頭說:“梁云徹,放不下了。”
“時間會平一切的,我相信。”
梁云徹用盡最后一次力氣挽留。
可余恩恩仍然固執地搖頭,“我也不想放下。”
“......”梁云徹沉默了兩秒,又說:“沒關系,只要我.......”
“梁云徹。”余恩恩他的名字,讓他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看向余恩恩,就聽繼續說:“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下,那是因為我小叔叔還好好的。”
瞬間,梁云徹只覺得耳鳴了一瞬。
在這短暫的幾秒時間里,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痛恨。
慶幸徐幸止沒死,余恩恩不會再那麼難過,痛恨他為什麼沒死,讓他連守在余恩恩邊當個備胎都不能。
可最后理智不允許他變一個惡毒的人,只是聲音還有些抖,“是、是嗎?那太好了。”
余恩恩垂著眼眸,低聲說:“梁云徹,很謝你的喜歡,但是對不起,我不能給你對等的回應,所以我希你早點放下,尋找屬于你自己的幸福。”
梁云徹又如何能承得起余恩恩的這聲道歉。
當初搞了個可笑的合約,讓余恩恩跟他假扮的是他,他短暫地驗到作為余恩恩男朋友的快樂,雖然是假的,但頂著男朋友的名頭作威作福的事他沒干。
甚至還在徐幸止和他之間,選擇過他好幾次,哪怕只是為了騙騙徐幸止,那也足夠了。
比那些只能單相思,甚至連話都說不上的其他人,已經好得太多太多。
他很知足。
就當是他和余恩恩談過一場充滿奇幻的,現在只是兩人不合適,又好聚好散罷了。
沒想到自己會出奇意外的平靜,梁云徹苦笑一聲,抿了口酒,道:“散伙飯唄。”
“怎麼可能。”余恩恩拿水杯跟他了下杯,“以后還是朋友,當然,你不愿意另說。”
“我敢不愿意?”
梁云徹笑著輕哼一聲,又直接悶了口酒,嚇得余恩恩趕攔,“你悠著點啊,今天要是再被拍到送你去開房,我就是長了八張也說不清啊。”
“這點酒還醉不倒我呢。”
他自己又倒上,指了指余恩恩,問道:“是不是心疼酒了?怎麼那麼小氣呢?!”
余恩恩扶額,“喝,敞開了喝,不夠再點,反正我知道你家的地址。”
話雖這樣說,梁云徹最后還是沒有喝醉。
他家司機過來接他,余恩恩送他下樓,代道:“回去讓你家傭人煮點醒酒湯,這酒后勁兒大,你剛才又喝得那麼猛,小心明天頭疼。”
“好。”
“那你們快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余恩恩話還沒說完,梁云徹突然手抱住。
嚇得余恩恩一激靈,剛想要反抗,就聽到梁云徹說:“讓讓我吧,就這一次了。”
余恩恩:“......”
他并沒有過分的舉,只是短暫地抱了余恩恩片刻,他就松開了。
梁云徹看著余恩恩的眼睛,笑著說:“再見。”
說完,他就直接上車了。
他沒有再多跟余恩恩說什麼,就讓司機開車離開。
梁云徹的那聲再見,不止是現在的再見,更是他對過去對余恩恩所有的的一個告別。
他面面地喜歡,也面面地放手,沒什麼不好的。
余恩恩微微嘆了口氣,自己打車回家。
晚上跟徐幸止通了個電話,他果然又問起了梁云徹,直到余恩恩跟他說,自己已經跟梁云徹徹底的說清楚了,他才松口氣。
總算是沒有人在他不在的時候,覬覦余恩恩了。
兩人第二天都還有要的事兒,所以就沒多聊。
次日,徐幸止早早地讓鄧燭帶上提前準備好的禮,兩人直接驅車去江家。
江家是中式園林設計,在諳臺這樣寸土寸金的位置,居然還能有占有這麼大面積,果然是第一大家族,一點也不怕富。
江家的位置不算偏,開車從酒店過去也就半個小時。
提前就聽說徐幸止要來,江家提前開門迎客。
車子直接開進了江家,隨后就有人過來幫他們停車,江家的管家給他們引路,繞過蜿蜒的鵝卵石路,穿過幾進的月門,直接將他們帶到了江劍雄的院落。
除了主屋,還有個很大很大的院落。
白墻四周都是翠綠的竹,院落的正中央,矗立著一個巨大的金楠木雕龍。
徐幸止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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