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云起,蹲的時間長,雙腳又麻了,起時踉蹌下,幸而被南星扶住,才緩過來。
今日過后,坐胎藥扔了,但是又多了點別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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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熱,徐若云穿的愈發輕薄了,屋里也放了點冰塊,緩解剛夏的燥熱。
早起用了膳,徐若云自己腰,酸痛的覺稍稍好了點,昨個陸越欽要的很兇,折騰了大半宿沒睡,他灌了很多,又深。
床榻了大片,瞧著就|靡。
徐若云嘆氣,抬眼看見居平路過,忙住他:“居平。”
“夫人有何吩咐?”居平笑盈盈的,不敢有毫怠慢。
“世子走之前,代什麼沒有?”
居平眨眨眼,細細想了想,然后搖頭,“沒有。”
“真沒有?”
“確實沒有。”
徐若云揮手讓他退下,想著他沒代居平送藥來,大概是忘記了。
喊來南星,吩咐去煎藥,南星是不愿的,難喝不說,而且每次喝下去,胃里就難,想吐吐不出來,臉也不好看。
徐若云就想,那麼急著要孩子,可是他呢,就不想。算了吧,不要就不要,不期待的孩子,生下來也不待見,何必。
南星端藥從廚房出來,轉角遇見居平,瞅了眼,略顯心虛,手控制不住的抖了下。居平笑著低頭,很有禮貌的回應。
居平看見黑乎乎的藥,臉不大好看,暗想世子和夫人真有意思,一個喝避子湯,一個喝坐胎藥。何時是個頭?
他輕輕嘆氣,一抬眼,察覺不對,南星盯著他干嘛,莫非看出什麼了?
居平尷尬一笑,快速的移開眼,跑了。
南星拍拍口,還好還好,總算走了。真怕居平看出藥不對。
徐若云一口喝完碗里的藥,剛放下,胃口一陣翻江倒海,犯嘔的覺又來了。閉閉眼,強下去。
同樣是藥,怎的避子湯就這麼難喝呢?
想不通。
徐若云喝完藥繼續繡花,給祖母繡的牡丹在收尾,今天繡完就能給祖母送過去。
穿針引線,的繡工相當好,頂好的繡娘見了也不得不贊嘆,最后一針繡好,徐若云如釋重負。
起倒了杯水喝,剛放下,便見一個小丫鬟跑進來,說:“夫人,徐府來人了,說要見您。”
徐府來人徐若云一向是懶得理,自從上次和徐義鬧翻后,徐義也沒再找,今日怎的來了?
“找我什麼事?”
“來人沒說。”
徐若云最近很煩,之前點,這幾日又瘦回去了。
不耐煩的讓人進來,來人認識,是徐義邊信得過的,來人焦灼,開口道;“夫人,家里出事了,主君讓您回去一趟。”
澄澈的眸微變,眨兩下,猛地朝外走。
徐若云問出了何事,來人怎麼也不肯說,只說回去就知道。
很忐忑,怕出事的是姨娘,于是立刻就跟著回了徐府,連跟居平代一聲都沒有。
整日在宅,對外邊的事知之甚,也不關心,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是,眼下徐府突然來人,徐若云是驚慌的。
本想直接去出云閣,可是已經大門,徐義便等在那了,想走都走不掉。
“爹。”規矩的喊了聲。
徐義打量,冷淡的應了聲,一段日子不見,父兩更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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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有濃郁的墨香,這一點徐若云倒不討厭。
徐義開門見山,直言道:“你二姐出事了?”
徐若云睜大眼,尚未開口,徐義又道:“應該說,是孫家出事了,就在今天,大理寺以巫蠱之謀害陛下為由,將孫家全部帶走了。”
“什麼?”徐若云不懂朝政,但巫蠱之謀害陛下這個罪名,若是做實了,孫家只怕逃不過去。
不關心孫家,只關心徐若千,嫁進孫家沒多久。怎會如此?
“那二姐會有事嗎?”
徐義面凝重,喟嘆下,“說不準,找你回來就是讓你想想辦法。”
“我有什麼辦法?抓人的是大理寺。”
周時清是大理寺卿,應該找猜對,再不濟,那也是找大姐,找做什麼。
徐若云想起前幾次徐義拜托的事,猜到他的想法,看好拿。嗯,沒錯,就是如此。
“你回去試探下陸越欽,看看他什麼態度。”
瞧,又是這樣。
徐若云不愿,遲疑道:“陸越欽不喜旁人過問朝中之事。”
“你不一樣,你是他夫人。”
話是這麼說沒錯,換做以前定然會問,現在遲疑了,弄不清陸越欽對的態度。
“我沒什麼不一樣。”
二姐的事會關心,可也要看時機,萬一孫家沒事,二姐也會沒事的。
徐義焦急的來回踱步,要是孫家出事,也不知會不會連累他?
所以他才這麼著急。
他去大理寺打探了一圈,什麼也沒問出來,找了關系好的同僚,人家也閉口不談,看起來相當忌諱。
徐義更焦急了,站在跟前,有些迫的意味,“若云啊,咱們跟孫家好歹有親,不能看著不管,你說是不是?聽話,回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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