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了家客棧住下來,安全起見,找的是繁華地段的客棧,銀子多點也不要,反正銀子有。
舟車勞頓幾日,三人疲憊到了極限,進了房間就躺在床上休息,一覺到天亮。
翌日清晨,三日在一樓吃早膳,徐若云胃口不錯,吃的很滿足。時隔三年吃到盛京的飯菜,那覺說不出的懷念和微妙。
徐若云著帕子拭角,道:“和戚員外約定的日子還有三天,這幾日先去鋪子看看。”
嚴知善點頭,“是,上次從盛京帶回的賬本我看過了,總共六家鋪子,三家虧損,一家持平,還有兩家有利潤,但抵了那三家的虧損,基本賺不到錢。”
“也就是說,這六家鋪子可有可無,而且對我們來說是負擔,因為每年要派人來查賬,來回麻煩,還會出事。”
說完徐若云沉默,確實如此,不然當初徐若婉也不會想出手,們主要在蘇州一帶經營買賣,盛京對們來說太遠了,不好管理,再加上賺不到錢,不如不要這六家。
若是此次能把六家鋪子的事解決,對們來說這次來盛京,就來的值。
徐若云拭角,側頭道:“等會上去拿面紗下來。”
南星頷首,放下手里的碗,便上了去拿面紗。
至于為何要戴面紗,嚴知善知道一點,猜測是跟之前的事有關,怕遇上人,尷尬。戴個面紗則好很多。
其實嚴知善覺得戴了也不頂用,那雙秋水杏眸,瀲滟人,怕是見過的人都忘不掉。更何況是日日相的人。
很快,南星取了面紗下來,戴在臉上,有了點安全。
南星先去付后幾日的房錢,便立在門邊等著,過了會南星過來,“東家,可以走了。”
“嗯。”
抬腳往外走,剛過門檻,迎面過來一個男人,頎長拔,俊朗不凡,眉眼沉著,一臉的冷然,不怒自威。
這樣的面龐,無比悉。
腳下微滯,睨了眼迅速低頭,頭偏過,才想起此刻臉上戴著面紗。他直視前方,似沒看見,徑直往里走。
肩而過時,風夾著木香而來,依然是悉的味道。
聽見心劇烈跳,好一會才緩下來。
徐若云沒回頭,他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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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廂房,林景深姍姍來遲,進門就抱怨,“不是說這家茶不夠香嘛?怎的還來這?”
陸越欽臨時派人請他喝茶,這才晚到了一會,這家客棧來過一回,陸越欽挑,嫌棄這里的茶不夠香,自此沒來過,今個奇怪了,居然又來這?
林景深朝窗邊看,男人還是那個姿勢,往左微微斜著,眼著遠方,從他進來到現在,姿勢沒變過,也沒開口。
他不好奇,看什麼呢?這麼神。
林景深走過去,順著他的視線看,車水馬龍的街道,人來人往,熱鬧極了,有什麼好看的?
“你莫不是在看哪個姑娘?”
他不過是調侃一句,氣氛悠地冷下來,陸越欽斂眸,回看他,然后在桌邊坐下。
這里的茶確實不怎麼樣,勉強解,陸越欽抿了一口便放下,開始說正事。
“南下學子在鬧,我有事不開,你去一趟。”
林景深皺眉,“所以你走到半道又回來,就是因為有事,你有什麼事?你都快到了還回來,再說這事歸學政管。”
陸越欽不愿多說,“學政那邊不開人,只好你去一趟。”
沉默須臾,林景深頭,“行。”現在四月,他也很想南下一趟玩玩。
林景深剛答應,腦中忽然閃過什麼,表變得微妙,“你不會是想做點什麼?這不太好,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太好奇了,若是不說,怕今晚睡不著。
“今晚回去收拾一下,明早出發。”
油鹽不進。
林景深的表當即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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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徐若云終于從復雜的緒中緩過神來,沒想到,來盛京第二日便見到了他。幸好他沒認出來,而自己,也能坦然的面對。
深深呼吸,將方才的偶遇甩在后,專注于眼前事。
徐若云去了清河街的鋪,這條街熱鬧,而這家店鋪算是六家中盈利最多的。店鋪的掌柜資歷也最老,便先去這家看看。
一進門,徐若云便拿出徐家的玉牌,掌柜眼一睜,很是驚訝。
“喲,原來是二東家,有失遠迎,莫怪。”
徐若云不在意的笑笑,讓他們先忙,自個先看看。
掌柜也知道此次來不妙,所以并未多話,沏了一壺茶,又把這幾個月的賬本拿了過來。
徐若云在鋪子轉了一圈,嘆道:“咱們的料子都是上好的,可是普通人家用不上這麼好的料,能用昂貴料的人又追求款式和花樣,你看看,這里邊的都是幾年前的款,一來二去,客人自然就了。”
嚴知善點頭贊同,確實,蘇州的鋪子里的子比這里漂亮多了,有眼睛都知道哪里的服好看。
此時掌柜過來,了一,“二東家說的不錯,咱們的師傅和繡娘被盛京其他幾家高價挖走了,現在的裁師傅和繡娘略顯生疏,手藝比不上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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